第两百六十一章 消息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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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晚上,似乎过的非常的慢,跟着二十年前一样的慢,慢到。·让人根本就怀疑,这个夜晚是不是根本就不会过去了,如果不是的,那么,为什么这个夜晚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会葬送这么多的人命。这个夜晚,可不可以快一点过去,能不能让一些人,能够有一个机会回到家里一次,可以看到自己的家人一次,而不是站在这里,苦苦等候着天亮。 这个夜晚发生的屠杀,很快,就被传出去了。起床上厕所的隔壁仆人,一时兴起,想要看看高岭之花和公主殿下的婚礼,而他因为身份的问题,不能前去参加,这个让他真的感到有些郁闷和不高兴,不过还好的是,他跟着司空侯府是邻居,这样的一层关系,可以让他好好的看见这场婚礼。 他踩着一个小凳子,爬上墙头,看到的,不是一场让人羡慕的婚礼,是一场让人做恶梦的屠杀。 到处都是刀剑的寒光在闪烁着,满地都是已经死去的尸体,还带着体温的尸体;还有的就是,满地在流淌的鲜血。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个场景,还是高岭之花和公主殿下的婚礼吗?不,这个根本就不是的,这个就是· 偷看的仆人害怕得腿一直在发抖,一直都在。紧张得话都说不出口,尖叫的声音,则是藏在喉咙之中,根本就喊不出来。 “乖,喊出来吧,乖。”一个戴着廉价面具的人说着,出现在他的身边,面具很便宜,是那种几个铜板,就能买到一个的面具,面具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艳俗的鲜花,看起来,分外的艳俗,还有,分外的廉价。 只是,在今晚的这个时间之中,看起来,是一点都都察觉不到艳俗和廉价,然而像是一个鬼魂,从地狱之中爬起来,站在他的面前,在诱惑着他去做一些事情。 在这个带着艳俗,廉价的面具的男子身后,是一个正在奋笔疾书的中年男子,眼睛一直盯着正在被屠杀的场面,手一直在写着字,生怕错过了一个画面,眼睛都不敢眨动一下子。 “乖,喊出来吧,只要喊出来了,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带着面具的男子出口诱惑着,面具上的那朵花,似乎也在慢慢的动着,有着艳丽的颜色,还有着腐烂的气息。· 他沿口唾沫,实在是忍不住了,张嘴想要喊出来一些什么,但是,他什么都喊不出来。 戴着花朵面具的男子说:“你真的是,没有什么的用处吧。那么,我帮你喊出来吧。”说完,戴着花朵面具的男子,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一把带着凹槽的匕首,直接切断了这个仆人的手指。 “啊……”仆人喊出了一声,这一声一被喊出来,他就喊开了,止不住得喊着,他要说出他看到的一切东西,包括这场屠杀。 “杀人啦……杀人啦……司空侯府杀人啦……司空侯府正在杀人啦……”他喊出来了,一边喊,一边跳下小凳子赶紧跑开。 在跑开的时候,他听见一直在奋笔疾书的中年男子爱,对着带着花朵面具的男子说了一句话:“你这个匕首那里来的,我看它挺锋利的,砍下人的手指,像是切一块豆腐一样不费力。我看你没有用什么力气,就把那个人的手指给切下来了。” “这个匕首吗?”带着花朵面具的男子用袖子擦干净匕首上面的血迹,对着奋笔疾书的中年人说,“这个匕首,是我在司空府的那个迷宫之中,从一个人的身上顺来的,一直都没有还给她。” “原来是你抢来的?“ “怎么会?不问自取就是偷,这个是我偷过来的。” “好吧……你不怕,里面的人杀红了眼睛,会把这个仆人也给杀死吗?” “不用担心的,因为,司空侯府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总是需要有人说出去的去,反正早晚都会被说出去,还不如就现在说出去,那么仆人的姓名,是一定可以保住的。因为。今晚的屠杀,需要一个人把消息放出去,引来更多的刀下亡魂。” 后面还有什么话,已经听不清楚了,仆人还是尖叫着离开了,他很害怕自己会被灭口,所以,他一直很大声的喊着。
从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面的口齿清楚,他已经说出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或者说,自己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如果说,他的生命只剩下现在的短短一瞬间,那么,他一定要尽可能得多说些话,尽可能得多做一些事情。 每一句话,都可能变成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可能变成他说的最后一个字。 这场宴会的屠杀被仆人这样的说话已经传出去了。传得很远,因为这个可能是他生命之中的最后一次说话,所以,他要跑的更远的地方,说更多的话,这样,才能让他的生命在最后的时候,多留下一点印记。 万籁无声,只有那暖夜沉默的黑暗将韩府团团围着。做巢在蔷薇花和忍冬花丛里的反舌鸟,偶然从小梦里醒过来,唱出一个羞怯清丽的调子。然后,仿佛经过一下慎重的考虑,又是完全地静默了。 因为韩府侯爷夫人喜欢蔷薇花和忍冬花,还喜欢鸟,韩府侯爷就到处找到了能够在楚国这样的艰苦环境之中生长的花,并且,种在了韩府的院子中。 韩府侯爷夫人点着一盏灯,放在桌子上,静静等待着韩府侯爷的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内心总是有着一些不安,总是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真的很是紧张,心总是在扑通扑通使劲得在跳动。 辗转反侧很久,都没有办法入睡。 索性做起来,推开窗户,坐在窗沿上,看着今天晚上的夜色,脑子在放空,什么都没有想到,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呆呆的出神,盯着天上的月亮,呆呆的出神。月光照在了她侧脸,可以看见,有着不少的伤疤,这是她在种花之中,被细小花枝割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