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章 闻讯而动（二）
莫芸生突然笑了，笑得让所有人一头雾水 他看着下方一脸忠诚的盖亚，用所有人都无法揣测的语气说道：“九曜是一体的，同样也是彼此独立的，所以你要明白，表现忠心这样的事，是没有必要的。” 说着，莫芸生目光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李雪，将注意力全部放到身旁的三毛和四只狐狸身上：“呵呵……都散了吧，自己找一个地方休息，等我通知再出发。” “是，少爷。”李雪向着莫芸生行了一礼，带着李全等人向着殿门走去。 路过盖亚身旁时，李雪见到盖亚脸上很明显的挣扎之色，小声地说了一句：“走吧，少爷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盖亚一愣，盯着李雪看了一阵，而后又看了一眼冰座上一副慵懒模样的莫芸生，最终还是跟在李雪身后，一同离开。 “一个婴变境后期向你效忠，你居然不动声色地拒绝了，真是出乎老朽的预料之外。”当所有人离开后，空旷的大殿中，虚空一阵扭曲，古然和天恕从空气中走了出来。 “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能够让他效忠的只有力量，我虽然有把握一直压制他，但是没这必要，计都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莫芸生无所谓地说着，四只小狐狸体内的伤已经被莫芸生治愈，现在趴在莫芸生旁，正昂着小脑袋，灵动地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从虚空中走出的古然和天恕。 “计都，罗睺，九曜，这一套一套的，他的那点野心在你面前也称得上？” “好了，没这闲工夫跟你们闲扯这些有的没的，古然，有些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一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古然脸色一变，终究还是躲不过，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叹了一口气，用带着些许无奈的语调说道：“看来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你解释清楚，我古氏一族，还有他王氏，以及你莫氏，都是上古时被从天极星折返的大人物选取出来的钥匙，以氏族血脉生灵为钥匙，生生世世驻守两岸树，实则是作为封印在灵渊中九大封印灵的养料来源。” 又来了，这氏族和钥匙之说，莫芸生虽然已经从朔风那里知道，他并不是这个莫氏的后裔，但是他不准备现在就说破。 他想要先听听看古然的说法，或许可以从中发现一些端疑。 古然现在重新恢复了一个耄耋老者的形象，一点儿没有之前战斗时表现出的阴森恐怖的怪异感，他白发皤然，眉宇间依稀有古安和古蔺的轮廓，想到这两人，莫芸生心中又浮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哼，那些人完全就是把我们先祖当成奴隶，肆意剥削我们先祖的一切，他们该死，如果不是我们的先祖逃出部分，现在我们九族早就灭绝了！”天恕愤恨无比地插嘴道，他单薄的身影一阵模糊，气愤到了极点。 “你所知道的并不是全部，诚然，我们九族被灵界不公正的对待数万年之久，但是究其祸源，还是起于我九族内部。”古然有些悲哀地说道。 “怎么，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莫芸生不解。 “哎，说到底还是私心作祟，修士意图取代大道，祸及全族啊！”古然双眼湿润，以他的心性居然悲泣到险些失控，“以九族血脉，换取九大封印灵的力量，这是我们九族的先祖与那些大人物之间的交易，他们得到了力量，而作为后辈子孙则是生生世世永困两岸树之中。” “不可能，我们的先祖怎么会这样冷血自私！”天恕大吼道，显然，他不能接受这个说法。 莫芸生也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冷了，他知道，古然的说法多半是真的，毕竟天恕他们确实拥有了封印灵的力量，如果不这样解释，根本就说不通。 这样残酷无情的先祖，莫芸生只觉得全身发寒，可是，这与他的遭遇并没有什么关联。 他看向古然，古然也注意到莫芸生的目光，不理会陷入痴狂的天恕，古然继续解释。 太古前，九族先祖掌控封印灵的力量，在灵界就是无敌的存在，不管是神王仙主都只能在他们面前俯首称臣，即便是超脱了神王仙主，达到飞升的境界，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掌控着飞升的通道。 长达万余载的统治后，他们渐渐面临寿元枯竭，大限将至的境地，没有错，因为灵界本身的限制，他们维持封印灵的消耗下，即便都是神王仙主的境界，依旧无法维持永恒的生命，不得已，他们只能解开与封印灵的关联。 但是他们统治灵界漫长岁月，受他们压迫的灵界众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已经不再拥有封印灵力量的九人，所以他们只能潜伏苦修，意图早日飞升，自此从灵界销声匿迹。 以至于后来灵界众人对两岸树中九族漫长岁月的欺凌，甚至九族暴乱被灵界镇压，九人都没有现身。 有传言他们放弃封印灵太晚，寿元枯竭，已经化道，也有传言他们突破境界，成功飞升，不过，九人再也没有现身却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古然知道，九人，至少古家的那位先祖并没有离开灵界，并且依旧活得好好的，因为他能够得到朔风的力量，就是这位古家先祖在古然年轻时，一次他利用监察使身份在地球游玩，被古祖强行掳到灵渊之中，等他醒来，他就拥有了骨幽的力量。 “你是说，九族先祖还在灵界或者地球上！”莫芸生目光一凝，他知道了一则了不得的消息。 “没错。”古然肯定的点了点头，“而且，我认为古祖已经突破了神王仙主的境界，千年前，地球与灵界之间的争斗，我怀疑也有古祖和另外几祖的影子。” 莫芸生心中惊骇莫名，可是，这……依旧跟他被扯进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他根本就不是九族之人，这些老妖怪再牛#，与他何干？ “当时八灵都已有主，天盟和我都在寻找莫氏族人，有一个人出现，把你的身份告诉了我，因为顾忌天盟的眼线，我就挑动安儿让他把你送进灵渊，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却超出了我的预料。” 莫芸生脸色很不好，他已经听出了端疑：“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