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何为瞳师

    看着儿子灼热的眼神，言烈也不墨迹，一口干完杯中的美酒，声音有些低沉道：“在我们涅槃大陆上，每个孩子在年满八岁后，体内都有可能会形成一种神奇的力量，我们称之为瞳力，这种力量只有通过天眼石觉醒后，才能为我们所用。每个月的十五号，散落在大陆各地的天眼石都会是灵力最充沛的时候，年满八岁的孩子就会在家长的带领下，在天眼石处举行开眼仪式，而开眼仪式就是决定一个人能不能成为瞳师的第一步。”

    言天若有所思道：“这样说来，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先天有瞳力喽？”

    “的确如此，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八岁后拥有瞳力。天儿，你知道瞳力又被人称为什么吗？”

    言天摇了摇头，心中暗暗不爽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知道了，还会问你吗？”

    “天--神--之--力！”当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言烈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不过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抬眉的一瞬间脸上又挂上了一丝笑容：“是不是很有趣？”

    “嗯！”言天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10个孩子中大概有几个能先天有瞳力呢？”

    “大概有两三个人，这个不同地区都不一样。天眼石分布密集的区域，先天有瞳力的孩子要多一些，像我们这种地方，估计20个孩子里面能有一个就不错了？”

    “这么少，这样说来叶儿岂不是很危险？”言天有些担心，按自己父亲这样说，每二十个八岁的孩子中才有一个先天拥有瞳力，这样的概率也太小了一点。

    “这个就不是我们所需要担心的了，要不然怎么说是天神之力呢？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没事的，成不了瞳师也没有关系啦，我只要能天天和父亲小天在一起，就很开心了，嘿嘿！”言叶儿见言天为自己紧张，赶忙咧嘴傻笑打了个圆场。虽然她也想成为瞳师，成为大陆上最精英的一群人，但若是因为成了瞳师而和自己的亲人分离，她宁愿一辈子做个普通人。

    “父亲，若是先天拥有瞳力却不通过开眼仪式可以成为瞳师吗？”言天问。

    “不可以，因为在天眼石开眼的时候，所有有瞳力的孩子都会觉醒自己的瞳纹，只有拥有瞳纹的人，才能发挥出瞳力的威力。”

    瞳纹？这又是一个言天从未听说过的名词，看着父亲有些微醉的侧脸，他决定再多问一些问题，说不定哪天自己这个不靠谱的老爹又不搭理自己了。言天轻声问道：“父亲，什么是瞳纹？能和我说一些吗？”

    “老张！”言烈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你代我回答天儿的问题吧，我酒有点多，先回房休息了。”说完有些踉跄地向楼梯走去。

    “老爷您小心点。”女仆暗夜赶忙跟了过去，扶着言烈走上了楼梯。

    目送二人上楼后，老张为言天和言叶儿各满上一杯红茶，笑道：“少爷小姐，尝尝老夫新泡的茶。”

    言天哪里有什么心情喝茶，现在的他只想着弄明白关于瞳师的事情，以及自己和叶儿能不能成为瞳师。

    老张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热茶，徐徐道：“每一个拥有瞳力的孩子，在开眼仪式后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瞳纹，没有瞳纹也就意味着没有瞳力。”

    “这个我爹说过了！”言天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哈哈，少爷稍安勿躁，且听老夫慢慢说。”老张又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热茶，“准确的说，瞳纹是瞳力的具体表现方法。每一种瞳纹都对应着一种特殊的能力，而瞳力就是用来制造这种特殊能力的东西。”

    “老张，你这样说少爷小姐能听得明白吗？”说话的是一位金发的女仆，她有着傲人的上围和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

    “黎明，你觉得该如何说呢？”老张看着身边的金发美人，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你也知道，我不太善于描述东西。”

    那名叫黎明的女仆在言天身边坐下，笑着抚摸着男孩的脑袋道：“言少爷，瞳力是一切神奇术法的力量来源，而瞳纹则对应着不同的术法。这样介绍少爷可能听懂？”

    言天无奈地点了点头，其实一开始老张说的时候他就有些明白了，只是看叶儿一脸茫然，只好又听了一遍。他拉了拉叶儿的小手，问道：“叶儿，你听明白黎明jiejie的解释了吗？”

    “嗯。大概听明白了一些，只是不知道这个瞳纹对应的术法究竟是些什么？”言叶儿托着脑袋，粉嫩的俏脸上依旧挂着一丝疑问。

    “是啊，黎明jiejie，你能举几个例子说明一下吗？”言天紧跟着问道。

    “好好好，既然小姐和少爷都发话了，那我就举几个例子吧。常见的瞳纹分为三大类，分别为元素类，幻体类以及器物类。”说着，黎明向身旁蓝色短发的女仆递了个眼神，“幽影，麻烦你把我房间的画板拿来，我需要画给少爷他们看。”

    蓝发女仆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房间。

    “看来黎明jiejie是要动真格的了，meimei我可是好久没有看到jiejie画画了。”说话的是女仆渡鸦，她有着一头放荡不羁的火红长发，涂着紫黑色的眼影，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邪魅。

    “这样做很好哦，既然老爷都不反对了，我等做仆人的还不得尽心尽力吗？我们家的言少爷和言小姐终究会成为称霸一方的瞳师，成为像-----像大人那样的存在。”暗夜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不知为何，她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很小。

    “暗夜，你说的太多了，下来喝口老夫的红茶。”老张向暗夜使了个眼色，意思她不要说的太多，毕竟关于老爷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少爷小姐知道的好。

    言天和言叶儿倒是没有在意暗夜说了什么，此时，二人都欢欢喜喜的等着幽影搬画板出来。

    黎明在画板上画了一个圆圈，接着在圆圈里画了一团火焰。她指着图案道：“如果开眼后瞳仁里出现这样的花纹，就说明你拥有控制火的能力，火属于元素类瞳纹。同理，如果是冰就说明你拥有控制冰的能力。”

    “太神奇了，这不就是魔法师吗！”言天激动地说。

    “魔法师？少爷，我不太懂你的话，我们涅槃大陆没有魔法师这种东西。”黎明有些不解地看着言天。

    “没事没事，你接着说，还有兽体类和器物类没讲呢，呵呵呵。”言天尴尬地笑了笑，心中暗骂自己不要多嘴。

    “幻体类的，主要就是幻化成野兽昆虫，比如瞳纹是冰原狼。”说着，黎明在另一个圆圈里画了个狼头，“那么这个人就拥有了可以变身狼人的能力。”

    “哇，要是瞳纹是可爱的小白兔，是不是会长出长长的耳朵？”言叶儿歪着脑袋甜甜地问。

    “这个嘛···jiejie就不太清楚喽，jiejie也没见过几个瞳师呢。”黎明温柔地笑了笑，接着在最后一个圆圈里画了一把剑，“少爷，这个就是所谓的器物类瞳纹，拥有者可以发动自身的瞳力召唤一把长剑。”

    “原来如此，确实挺有趣的。黎明jiejie，一个人可以有几个瞳纹呢？”言天问道。

    “正常人是有两个相同的瞳纹，人称双纹；也有左右各不相同的，人称异纹；还有一种只觉醒了一个眼睛的瞳纹，人称单纹。不过后两种情况都比较少见，且单纹的瞳力十分难以修炼，因为只有一个瞳纹的缘故，单纹的人最多只能修炼到60级。”黎明解释道。

    “嘿嘿，看来想成为一个厉害的瞳师，还得觉醒个好瞳纹啊！”言天笑了·笑。

    一旁坐着的老张瞄了一眼言天，插话道：“小少爷，不是所有拥有瞳纹的孩子都能成为瞳师，只有瞳力达到十级以上，且拥有了一个瞳术的人，才配叫作瞳师。许多人因为瞳纹太过于废物，导致瞳力极难修炼，一辈子无法突破十级达到瞳师德境界。”

    “老张，什么样的瞳纹比较废物呢？”言天接着问道。

    “像树叶，小草，鹅卵石这些就是，因为基本上没有任何辅助火战斗作用，当然喽，老夫一向认为，没有最废物的瞳纹，只有最废物的修炼者。”

    “张爷爷，刚才你说瞳力达到十级以上就是瞳师了，这个瞳力最高有多少级啊？”这次问话的是言叶儿。

    “瞳力的最高等级是100级，每十级为一个境界，1~10级为瞳者、11~20瞳师、21~30为大瞳师、31~40瞳王、41~50为瞳皇、51~60级为瞳尊、61~70级为瞳宗、71~80级为瞳圣、81~90为瞳魔，91~100级为瞳神。瞳者是没有瞳术的，以此往上每上升一个境界，都会多出一个瞳术，唯一的例外就是第十境界瞳神，比第九境界瞳魔要多出2个瞳术，也就是一个瞳师最多可以拥有十个瞳术。不过正常人穷其一生，刻苦修炼，瞳力能达到50多级的瞳尊就非常难得了。”

    “太有趣了，老张你再给我们讲讲什么是瞳术好不好呀？”言天听得入迷，不自觉地撒起娇来。

    “少爷，今天太晚了，你看大伙儿都累了，要不我给你本小册子，你自己拿回去看好不好？”老张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说实在话，不胜酒力的他早就有些困了。

    “这个最好了，把书借给我看吧，省的问来问去。”

    “少爷，你和小姐先回房间休息，老夫和暗夜她们将客厅收拾干净后，就把书给你送过去。”

    “好吧，尽量快一点，别让本少等得太久。”言天摆起少爷的架子，拉着言叶儿的小手向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