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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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离现实只有一瞬……可那一瞬，就是永远不可逾越的距离…… “你觉得，人生最大的意义是什么？”恍惚之间，白影仿佛听到了一个虚虚无无飘渺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正是像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人生……”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所谓人生，不过是我们在活着的时候在炫耀自己的生命，当一切归于尘土时，就会带着一切的一切的记忆留在，埋葬在岁月的长河中，几年，几百年，几千年过后，没有人能够记起你，既然这样，我们又为什么要苦苦追寻人生的意义呢？” “可是……如果我们的心中，没有一点执念，没有一丝执着，活着，不比死了更难熬？”冥冥中，他轻声开口。 “可是到头开，那不过是一片虚无……” “虚无也好，可笑也罢，那不过是我自己的选择，既然走上了这一条路，成功也好，注定要做无用的挣扎也好，这是我的世界，这是我的故事。” “你……真的决定了？”那个苍老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几丝复杂，有些不舍，有些嘲讽，有些悲凉。 “我们都在说着，人生……沉醉要远远好于醒来，可若是一个人醒来了，他就再也不会在去选择沉睡，因为一旦醒来，先是这个尘世，再是我们的心灵，不会让我们自己睡去。”那个声音很坚定。 “……你要知道，这件事的代价……” “我本来只是一个书生，漫步天涯间，寒窗苦读诗书，在天涯尽头吟唱，可是当我要为自己的命运想画下一个句号的时候，我遇到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悲哀的一面，可笑的一面，原本以为，我自己将永远沉睡下去，可是，这个世界不允许，我的心也不允许，这个世上那么多熟悉而陌生的人，他们在期待着我重生，若是这个世界的阳光能够照耀到人间的每一个角落，我不会选择醒来，因为……我已经死过一次，并且之后，我还会消逝，唯一的唯一，我能为这个世界做的一件事……就是醒来……” “你要明白……一旦醒来，你将背负着一个世界的命运……”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直达内心，白影蓦然间身体猛地一震…… 他……自己…… “那又如何？我已经死了一次，就不怕它在给我什么！” “……这个世界上……太多隐形的人站在黑暗中，睥睨着整片天地。我们不过是光明世界中卑小的一员。” “那又如何？终有一天，我要用我全部的力量，哪怕是我的生命，将整个世界的黑暗全部消除，到那一天，我真的可以站在九洲巅峰，去望着这片世界……” …… “既然如此。”那个苍老的声音也有了一丝激动，“既然这样，就让这片天地的传说再一次降临天地，我，冥烛九阴，将用全部的心血，祝道仙完成您的霸业，我们一定不会让您的苏醒，白白葬送！”忽然间那种不可抑制的崇敬，如流水般涌入了话语中。 “以前的道仙已经死亡，现在的我，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九龙尊……” “九龙尊……” “天地无言，旦生九龙，九龙合一，天地至尊，就让我，九龙之尊，来洞悉这个世界最大的谜。也让道仙的一生，都融入今宵的九洲之颠。”那个始终平和的声音缓缓说道。 “……”忽然间，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在白影的内心，原来只有声音在回响的混沌世界忽然出现了一幅画面，那幅画面似被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那一刻，白影仿佛就站在那片天地间，那个世界没有一丝光亮，但在冥冥中，白影还是看见，在他的身前，有一双眼睛默默地注视着他…… “如果我……没有完成……下面的路……就只有你一个在走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出现，也不知道你的世界会不会又是一个沧海桑田…可是我知道，你是我……我也是你……这个世界的乐歌，永远不会停止。”一个平静的声音缓缓回荡在白影的脑海。 只有这几句话，白影就好像陷入了一个不可挣脱漩涡中，在那漩涡中，白影默默注视着前方，那一片黑暗中，忽然闪烁的两道亮光。 “呼……”白影猛地坐了起来。 天空已经罩上了一道黄色的影子，星辰在不知不觉间消退…… 一丝阳光洒进了窗帘……洒在了窗子下那一片斑驳中。 接着是一道，一片，一…… 白影蓦然望着远处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