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青令长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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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城天行阁三人出现后,捆扎芍药山人的荒荆便停下了拉扯,却是一下提吊,将宗询甲的身子悬在了半空。 铁乌荆棘上有蓝光微闪,让宗询甲挣扎无力,若非金戒中散有梵力金光,想必此刻他连嘴唇都难以动弹。 芍药山人说话间,胀痛欲裂的神识一动,自金戒中飞出一件花纹长衫,满掌血迹的左手抓起花衫,胡乱地捆于腰间,如此下身坦荡地被悬吊半空,卖相实在难堪,天行阁的此番作为,与羞辱无异了。 “我们天行阁虽定有规矩,此片天荆墙可各凭本事自行穿越,但并不包括那些恶鬼怨灵,世间何人不晓天行阁以‘行天道肃阴阳’为己任,那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竟敢撒胆入闯东陵城,今日死在我们天行阁的天羽铁箭之下,也不冤。” 说话者是站立于肩上扛有长弓少年前方的一位男子,年若二十五六的模样,右手执有一把清若水蓝的长剑,左手间握着一个青色令牌,五指遮挡看不清令牌中间刻有何种纹络符字。 “若非看在你毫无鬼力气息的份上,天羽铁箭早已要让你魂飞魄散,但你胆敢与鬼道中人为伍,心性也必是恶邪,天行阁绝不轻饶。” 在手持水蓝长剑的男子后方,与肩扛长弓并列而立的另一位少年接话道。 只见这位白衫蓝带少年右手握有一把古朴方刀,正是白无期的斩鬼刀! 想不到方才被重伤的白无期,连行立不离手的鬼道神兵,都给人缴了械,看其如死鱼般身穿数孔死躺地上的景象,实在窝囊得不忍直视。 手握斩鬼刀的天行阁少年,说话间两眼始终不离芍药山人指间的金戒,满目难掩的垂涎贪婪。 听闻前方少年所言,芍药山人似乎才猛然想起,当世六道转轮人再入轮回,就是身入鬼道。 而甲三更是一名鬼畜,想必方才自兽落潭中落下身子时,白无期一身的鬼气在荆棘劈砍时泄露,从而引发了天荆墙中的禁止法阵,才引来了天行阁的这几位大老爷们。 东陵城交界的此片天荆墙,以天道之力设置禁制法阵,平日里驻守此地的天行阁弟子并不多,但能被派驻此地的,皆不是修为凡俗之辈。 像芍药山人眼前的这三人,一身猎灵修为便已经破黄入玄,三者实力相当,概在玄阶初期与中期之间。 在晋元朝的猎灵宗门中,岁龄尚未而立之年,修为已经破入玄阶,除却六道门,那仅有的几位不能以常理论度的弟子,在其他门派中皆是一等的猎灵天才。 这三位手持各种灵器的天行阁弟子,除却猎灵修为了得之外,能被阁主给派来镇守天荆墙,其中对于禁制法阵的修为,更是有相当的造诣。 否则交壤的兽落潭一旦有古兽暴起,没个能催发天荆墙法阵的弟子在,阁中阵法长老尚未赶得及过来主持法阵,整片荒荆防带,便要被捣毁一空了,届时东陵城的西面,难免陷入被恶兽给破开个凶虞大口的危境。 “云师兄,我看这位男子的功法古怪,在一州五城的猎灵正道之中,也未曾听闻哪家宗门有隐身的修为法门,如此与恶鬼怨灵为伍,来历不明之辈,想必也是鬼狱之道中人,不如我们就此将其灭杀,也算是天下苍生除了一大祸害。” 方才看着芍药山人手中金戒眼神不善的男子,怂恿着前方手持令牌的男子说道。 被称为云师兄,右手斜握一把水蓝长剑的男子闻言,眼色古怪地望着被悬吊半空的半裸男子。 他心里清楚师弟此番话外之意,如今这天荆墙的禁止法阵,正是他来主持开启,前方那位裸身隐形的男子,手中那枚金戒的确不是凡物。 肩扛长弓的男子,闻言也是望向了样貌狼狈的赤身男子,自出现至今,未曾发过一言,但望着芍药山人手中金光淡闪的戒指,却是不禁秀眉微蹙。 在此地的三位天行阁弟子中,这位立身人后沉默寡言的少年,年若二十三四的模样,样貌却是最为俊美,脸若敷玉,两弧眉毛秀若女子。 此轮驻守天荆墙,虽以云师兄为首,但这位言语寡鲜的男子修为,并不会比那位手持长剑的师兄弱上几分。 方才他射出的最后一箭,若在平常,起码是要废掉了那位裸身男子的半条腿,但那古怪金戒却是将其天羽铁箭的威力给消弭了大半。 他并非不知晓佛梵灵力,但如此饱蘸圣然气息的佛梵之力,即便是在南阳城的南山寺,也不是一般的沙门僧众所能修悟。 “天南,你说师兄我说的有没有道理?”手持斩鬼刀的青年男子,转首对着身旁的捏箭少年问道。 问话男子手中那把斩鬼刀,鬼力充沛,但隐隐之中却无寻常鬼气那般血气汹然,刀刃处点点金光浮闪。他知晓这必非是凡物,却也不足眼力看得出,这便是六道神兵中的鬼道圣器斩鬼刀。 至于那位被其天南师弟,给数箭洞穿了胸腹的黑衫男子,真如地面倒卧血泊的鬼畜所言,是当世的六道转轮人白无期,他压根就当作那是胡扯的鬼话。 被称为天南的白衣青年,闻言并未有任何应答,望着被捆扎悬空的男子手中金戒,再看了一眼身前师兄手中的古朴方刀,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恍若平日狩猎时突遇恶兽潜伏出没一般。 天行阁三位弟子,皆知被擒男子的金戒古怪,哪里能想到,就在半天前,南山寺的金蝉三藏大师的其中一道金蝉分身神魂,正是藏于这金戒之内。 金戒固然诡异,但戒中之物才是关键所在,让此刻的芍药山人心怀郁闷的是,如今都什么时候了,六道转轮人都被乱箭穿腹,这金戒中的金蝉三葬大师倒是忍心不出手相救。 “蓝师弟,你怎么看?”手持令牌的男子,并未转首,淡然问道。 肩扛长弓的少年闻言,却秀眉蹙得更紧了些。 水蓝长剑横身的天行阁为首弟子,并未真如其师弟所言,祭起禁制法阵,将半空中的芍药山人给结果了生命,倒是严肃地问了一声天南师弟的意见。 连蓝师弟如此精湛的箭技,都未能将这位被荆棘刺藤勒身的古怪男子,给射穿窟窿,此间是否还有他们未能洞察的大能人物潜伏其中在作祟,他心里也是警惕难以作准。 “云师兄,我觉得此间…有些古怪。”被称为蓝师弟的扛弓少年,细意斟酌了一下词语,语气凝重地说道。 只见其缓缓转过长弓,将手中的天羽铁箭,搭于弦上,身子一侧,箭簇尖锋,却是对准了地面上被破开一身窟窿的黑衫少年白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