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就在高公公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萧靖恒却是意外的开口了:“高公公,你不懂,皇上和离王都是不同的,他们乃是皇室之人,有振兴天启的责任,于公于私,他们都应该充盈后宫,可是我不一样,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我只想拥有自己的一个小家就好,你不懂的。”萧靖恒摇着头,也只是顺嘴说说,并不期望高公公能理解他。 高公公确实没法理解他,在他看来,多娶一个享齐人之福乃好事一件呢,偏偏到了离王和他这儿,都是受极刑似的,不懂,他真不懂! 之后两人也不怎么说话,只安静前行。 各家欢喜各家忧。 也算风波中凡的叶府此时此刻,也是一片愁云惨淡。自圣旨下到叶府以后,叶茜是****以泪洗面,常常也是吃不下东西,原本还带rou的脸早已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 她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来时,善于萧府与乐府的第二道圣旨又传开了,这会儿叶茜的心思更加的心酸了。 这不,乐夫人刚一来看见就又瞧见她独自垂泪了。叶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同时,又十分的心疼,心情不可谓不矛盾。 见叶茜并没有发现自己到来,叶夫人挥手,示意其他人都暂且下去,是以,站立着的几个侍女顿时鱼贯而出。 待闲杂人等都清干净了,叶夫人这才上前,轻拥着自己的女儿,柔声安慰着:“好了茜儿,快别哭了,看你眼睛都肿了,听娘的话,快别哭了啊?”叶夫人劝着的时候,又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的背。 叶茜被娘安慰一通后,心情确实好受了许多,只眼睛还是红红的,显见心思还是没有走出来。 “娘,我心里难受,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以前的叶茜高高上,浑身上下都被自信笼罩,与此时此刻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叶茜此时可谓是一叶障目,她只站在了原地,所以她在一直伤心、难过。 可是叶夫人不一样,旁观者清,再有,她是过来人,情情爱爱与她而言,还不如别的靠普。如今圣旨已下,再无更改的可能。 她听说乐家大小姐自来与萧少将军有些情义,两人感情自是不一般的,以后自家女儿一同嫁了过去,在两人面前,那不只得受欺负的份。所以,为了自己的女儿,她最近也是一个字——愁。 “好了茜儿,你听娘一句劝吧,离王你就忘了吧,不管他好与坏以后都与你没有关系了,你以后的荣辱与共都系在了萧府,你以后幸不幸福也得看萧少将军,娘相信,只要时间一久,你会从离王的情绪中走出来的。而今最重要的就是,如何才能留住萧少将军。” 见叶茜愣愣的没什么表示,但却是没再哭了,叶夫人心知这会儿她是有在听,便继续说下去:“娘已经找人打听了,萧乐两府的圣旨是萧府去求的,用的就是老将军所得的那块令牌,娘也没想到,萧府竟能舍得如此。茜儿啊,娘不求别的,只求你以后成事顺遂,幸福美满。以后过了府,你别管那乐家丫头,你只需要记住对少将军好就行了,滴水穿时,你对他好,他总不会太过亏待你的。” “娘,我不要嫁到萧府,我不愿意!”叶茜的情绪并没有消退。 “娘又何尝愿意你受这个委屈,可是事到如今,又哪还有别的路可走,圣旨已下,如果咱们不遵,那就只有全家等着被砍头了,如此代价,茜儿,你当真为了一个离王,就全都舍弃了吗?” 见叶夫人诉苦,一脸的伤心,叶茜看得难受,主动的抱紧了她:“娘,女儿没有那个意思,女儿只是想嫁给自己心爱的人罢了,如今娘也知道,那萧少将军眼里心里就只有那乐大小姐,他哪儿还看得到女儿的存在呢?” 闻言叶夫人却是双眼亮了亮:“茜儿,只要你振作起来,娘相信你,纵使萧少将军现在喜欢的是乐大小姐,待同你相处之后,难保他就不会喜欢人了,咱们茜儿要什么有什么,难道还会输给那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不成。只要你振作,娘是相信你一定能获得萧少将军的喜爱的。” 之后叶茜没再开口,一直听叶夫人讲着她的一些谏言。 眼看着即将过年,走在大街上,片片悬挂着红灯笼,一片热闹繁华景象。萧靖恒一个人独自走着,目空一切。 不知不觉间,他竟是走到了太傅府外。远远的看着,萧靖恒并没有上前让人通禀。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同兮子解释了。 也不知道看了有多久,直道头发丝上都凝了冰渣子,他这才动了动。最后再看了一眼,萧靖恒转身离去。 萧靖恒一回去就见六宝正焦灼的在府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一脸的着急。只见他看见他时,双眼瞪时就是一亮:“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快回去吧,老夫人和将军等你半天了呢。”说着就半推着他往府内走。 萧靖恒民情不佳,只顺着他的力道往里走:“算了,你别再推我,我自己走就是了。” “奶奶,爹,你们久等了。” 听见喊声老夫人和萧云峥都往门口看了过去,老夫人先一步招呼道:“回来了,快,快快过来,就近年关了,咱们先吃饭,晚上咱们一家人好好聊聊这个年,咱们怎么过才更热闹。”老夫人笑得一脸的和蔼。 不忍扫她的兴,萧靖恒一直强装着笑意应付着。 待吃完饭,几人分散回去时,萧靖恒这才忘了问自己刚想定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得好好同他们聊一聊,如今看来,以他自己一人之力,是无法撼动皇上的阻力了,他只得寻求外援。 可是现在大家刚吃完饭,萧靖恒想了想,最后决定晚点再去找他们深入的聊一聊,现在先让他们休息一下。 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萧靖恒是各咱想法乱翻的掠过,一时间,是觉得这也不行,那也不妥,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