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百一十七章 死局,破局
从此以后,木辽跟在老者身边,一跟就是五年之久。。。 老者带着他,一直住在仁武宗势力范围内的城镇,五年的时间,仿佛普通人一样,每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完全不说住在这儿做什么,也不告诉木辽自己的身份。 木辽当然不敢问,心中虽然遗憾,但抱着对老者实力的敬畏与自己修炼的期待,还是将这五年老老实实呆了下来。每天替老者干一些跑‘腿’做事的活,老者则留他一口饭吃。 五年后的某一天,还处在学习修炼美梦中的木辽,忽然间发现,老者不见了。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没有留下一分钱财,也没有留下一点消息。唯一留下的,只有两人一直居住的不知道什么手段‘弄’来的小屋。木辽当即傻了眼,五年的等待,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修炼的企盼和光明的前途,一旦尽毁。 心灰意冷之下,他想要离开这座小城。可中洲之大,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容身的地方,最终他选择留了下来,好歹在这个地方有处住,不用风餐‘露’宿,也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就这样,一住就是好几个月。 老者在一个平静的夜晚,意外地赶回,身上带着很重的伤势,奄奄一息。 木辽吓坏了,想要帮助他,可他没有任何的本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老者一命呜呼。老者归西之前,‘交’给他两样东西,其一是一本书册,书页上带着斑驳的血迹,书名。第二样东西,则是一个不知道材质的有棱有角的小物块,老者在死亡之前,只来得及告诉木辽一个地名——尘溪山。尔后尘归尘土归土,结束了一生,也结束了和木辽五年的主从关系。 木辽本来是不够聪慧的,在和老者相处的五年间,因为是做下人,为了免于被责骂,同时也为了讨好老者,他练就了非常‘棒’的听话听音的本事。老者虽然只说了几个字,其中的意思却是被木辽参透,是要他带着那本书,去一个叫尘溪山的地方! 木辽当然不愿意去。老者五年的时间,什么东西都没有教自己,就是死了,也没有好东西留给自己,却想要让自己冒险办事,简直是痴人说梦。虽然说起来,帮他办完事情,兴许能从那个叫尘溪山的地方拿到好处,但凡事皆有万一,要是对方看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直接将自己给灭了把东西独吞,是完全有可能的事。 想到这儿,木辽下定决心,决不能趟这一趟浑水。 可是现在住的地方,他也不能继续呆了。他看的明白,老者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这个册子,竟招来了杀身之祸。他吊着一口气返回自己这儿‘交’待事情,行踪定然无法保密,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人给追来。老者那么强都丢了‘性’命,换作自己的话……木辽不敢想也不敢赌。 他的第一反应是逃,立刻尽己所能地逃,逃得远远的,直到将追兵甩掉。然而这个念头只是想想,就被他否定了,因为他一个普通人,就是拼了老命,能逃过高手追捕的可能姓也都接近于零。逃跑意味着心虚,到时候估计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丢了小命。 要么……将这本册子扔掉?这是木辽脑海中想到的第二个办法。不管怎么说,对方应该就是冲着册子来的,如果将东西留下自己逃,说不得可以完美阻截追兵,然后自己一路出城,离开这是非之地。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性’命得以完存。 这样一个念头,在木辽脑海中过了一遍,就被否决了。理由很简单,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自己是追兵,在顺利得到自己追讨的东西后,得到还有人前边逃的消息,是随手放过一马,还是除恶务尽赶尽杀绝?选择显而易见。要想对方忌惮不敢杀自己,除非将册子带在身上。 木辽对这个想法很动心,一来可以有效逃脱;二来这书册是老者用命得来的。能让这么一个高手丧命的东西,其贵重程度可想而知。现在这东西,落在了自己手中,要想让自己丢了它,那比割自己的‘rou’还心疼。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梦想,这个宝贝,或许就是帮助自己接近梦想的绝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然而带着宝贝逃,被追上了是必死无疑。带或者不带,横竖都是死,木辽在这个时候,陷入了维谷。亏得上天保他,让他在紧张慌‘乱’中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应对策略。 他没有离开,而是平静地打开了。字他是基本不认识的,内容当然也看不懂。这个情况下,木辽发挥了天生记‘性’的唯一优点,眼过心印,短短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将整个书册的样子,完全全全记了下来。不是文字,是所有的样子,给他一支笔,他可以照着画出字来,但要他写,那绝对做不到。 干完这个,他将书册点着了火,付之一炬!然后静坐在屋中,等着追兵上‘门’。 …… 追兵在半个元辰后到达,非常准确地确定了位置,然后将整个屋子包围,由几个实力强横的领头,闯了进去。 在他们的想象中,屋内应该是一个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老头,只要先行防备得当,就可以手到擒来,将宗‘门’至宝轻松夺回。现实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老头确实在,不过不是奄奄一息,而是已经丧命多时。他的身边也不是没有人,有一个年轻人,在其尸首边红眼哭泣。 几人无暇顾忌哭红眼的家伙,残暴的在屋内展开了搜索,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被老者带走的书册。找了一圈,几乎掘地三尺,却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几人疑‘惑’之下,将目光对准了屋内唯一的活人,木辽。 面对拷问,木辽咬紧牙关,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个老者是爷爷的朋友,因为爷爷死了而被托付给他,好日子没过几年,没想到他也死了,现在自己重新成为了孤子。至于这个爷爷朋友的身份,他没有提起过,自己也根本不知道。 木辽几乎面不改‘色’地,在死亡的威胁下,将这段话说给了对方听。话语九真一假,所有关于老者的一切,都是实话,因为直到如今他也确实不知道老者是什么人。唯一假的部分,就是关于书册的,木辽说自己没有见过,甚至于想象不出来,对方说的是什么东西。这一段假话,因为书册已经被烧,完全没有对证,也都被对方采信。 其实拷问木辽的几个人,心里很苦。他们当中是有通神境的,已经在拷问的时候用神念作威压了,对方一个寻常小子,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的话,九成九都是可信的。根据拷问的结果,他们知道了,对方基本不识字,不知道老者底细,不知道老者呆在这城镇的目的,更不知道五年来的老者平日离开时去的哪儿。 确凿的结果,他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这完全在木辽的设想之中,逃是没有命的,但是留,却很有可能保住一条命。现实里他按着设定好的局,几乎取得了完美的结果,只要对方离开,自己就可以顺利逃亡。 可是,对方没那么好糊‘弄’。他们在找遍一切都没有找到目标之后,还是将怀疑的目标,放回到了木辽的身上。因为他是现场唯一的活人,也是唯一可以用来‘交’差的对象。 本书来自l/29/29786/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