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狗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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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翻倒在地,萝卜鸡蛋烂菜叶子凌乱地散落在地。 几十个客人群情激奋地将一个人围在圈里,又打又骂的。 桃淘定睛一看,被围困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黑袍人。 高大的个子瑟缩地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黑袍上早就粘满了蛋液和烂菜,湿透的衣物牢牢地贴着他的躯干,背部的脊椎明显地突出,消瘦的让人心疼。 瑟瑟发抖的样子,犹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在寒风中独自承受雨水的侵袭。 “你这个杀人犯,还敢回来,乡亲们,打!” 桃淘本就心疼他的惨状,现在一听又要打他,心中顿时慌乱不已,高声喊道:“住手——” 她赶紧将小灰扔回屋里,噔噔噔跑到楼下,挤进人群,张着双臂挡在黑袍人身前,娇吒道:“他怎么惹你们了,要这么些人欺负他一个!” 因为她刚刚睡起,头发只是简简单单地扎成一个顺溜的马尾,面上还带着些刚睡醒的红晕,披了一件翠色罩衫就出来了,一双善睐明眸看着挺讨喜,众人也就没好意思对她的出现喊打喊杀。 “小姑娘,你同情心可不要用错地方了,这家伙是个杀人凶手,你说我们该不该打他?”人群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杀人凶手?”桃淘回头看看身后的黑团,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她本能地觉得他是无辜的,“你们有什么证据吗?没证据可不能冤枉好人!” “证据?旁边那就是证据!我们沄镇一直都好好的,自从今天你们几个外乡人来了就发生了命案,和狗头发生过争执的,也就是他,狗头死了,凶手不是他是谁?” 桃淘顺着中年男人的指示看去,才发现斜前方横着的一具尸体,衣衫整齐地平躺着,双臂揣在身侧,紧紧握起拳头。 面上瞪大的眼睛和翘起的嘴角,显然不是一般人临死前的惊恐,而是一种高兴至极的激动和兴奋。 这死者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和他们发生冲突的那个灰衣小偷。 桃淘看着众人群情激奋的样子,转身轻轻问道:“是你杀的吗?我想听你说。” 黑袍人闻言从茫然中惊醒,伸手干涸的右手,小小地揪住桃淘的衣角,牢牢不放,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已然足矣,她相信他! “小姑娘,别废话了,赶快让开,等游完街还得送他进大牢呢!” “我……我不让,他是个好人,不可能是你们要找的凶手,他之前还救过我的,真的,你们相信我啊。”桃淘急得不行,却又不知改如何解释,眼睛鼻子泛酸,泪水跟不要钱似的滴下,牢牢挡在黑袍人身前一点拼命辩解。 他自己不能说话,不能辩驳,又没有反抗的能力,她知道他此时一定无比渴望有一个人能为他站出来,。 不行,她绝对不能留他在这儿让人欺负! 中年男人见桃淘讲不听,也不耐烦了:“小姑娘,你要是再捣乱,本官可就要连你也一起抓紧大牢了!” 这中年男人一身黑色官服,正是沄镇的亭长。 “来人,给我把她拉开!” 门外候着的捕快听令大步上前,和桃淘拉扯之中,人群里也不知是谁起哄,扔了一把小石子儿,正正好砸在桃淘身上。 一块较大的石头刚好咋在她的额头,鲜红的液体顺着脸颊淌下,桃淘却顾不得自己的疼痛,嘴里只是不停地重复:“别抓他,他真的不是凶手!不是凶手!” 众人一见出血了,也安静了下来,这好好一个女娃一下让给开了瓢,脸上平白添了个口子,弄不好就要破相了,一时之间也不再叫嚷了。 黑袍人似乎是嗅到了血的腥甜味,浑身一震,缓缓站起身,垂在袖子中的左手里,一团实质黑团蓄势待发。 没有人知道,只消他轻轻一抬手,在场的都别想有命活着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也打破了他隐藏的杀意。 “亭长莫急——方才所说皆为推测,算不得实质的证据,不如给我们三天,定能找出真凶给你们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钟大哥!你来了,太好了!”桃淘一见到钟云莱就仿佛是见到了主心骨。 “呵呵。”钟云莱轻笑着摸摸她的发顶,打开自己的玉骨折扇,煽起丝丝清风。 亭长眼睛一眯,想了一会开口:“既然是天门的弟子,那本官就给你个面子,只是三天之后要是找不出真凶,你们也不可再阻拦本官缉拿此人了。” “那是自然,多谢大人网开一面了。” “我们走!” 钟云莱拱手作揖送走了这一帮煞神,转身搜寻那个娇影。 “你没事吧,有你钟大哥帮忙,我们一定能给你洗脱嫌疑的。” 桃淘正兴高采烈地安慰着黑袍人,两手搭在他的双臂上,身体靠得不是一般的近。 钟云莱握着折扇的手一紧,身体已先于嘴巴做出行动,硬生生挤在他们中间隔开,故作镇定地问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啊?” “钟大哥,他不会说话,你忘了?我看要不然就叫黑子?” “呵呵,黑子未免有些粗俗了,不如就叫黑魒吧。” 这“魒”字是什么,就是“鬼”的意思。 桃淘一共也不认识几个字,哪里知道钟云莱的小心思,只觉得这个名字比她取的好听多了。 “哈哈,还是钟大哥有文采,这名字好听。黑魒,怎么样,你要是不反对我们就这么叫你了!” 黑袍人见桃淘发话,自然是没有反对,轻轻点头同意。 桃淘这一蹦一跳,把头上刚刚止住的伤口又崩裂了。 黑魒直觉地朝她的伤处伸手,眼看着就要触碰到她的额头,却又被钟云莱给打断了。 “桃淘,还站着作甚,过来我给你上药,女孩子家面上留疤就不好了。” 钟云莱不等她回答就拥着她的肩膀向楼上走去,边走边回头嘱咐:“黑魒,你挑一间上房先歇息吧,一切自便。” 钟云莱此时全身心地都灌注在自己的手上,柔软的触感刺激着他手掌上的每一根神经,在大脑的神经中枢引燃朵朵烟花,自己都没有察觉手掌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她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自己这么利用她的无知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实在是太禽兽了! 理智告诉他应该有君子之风,不应乘人之危,赶紧松手!可是他的手就是不听指挥,还不受控制地揉了揉她的香肩,酥麻之感瞬间由指尖通到尾椎,打了个哆嗦。 在今天之前,他都不会承认,原来还有人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态,但凡眼尖的见了,只怕是会哀叹一声:原来名满天下的如玉君子,也是个狂蜂浪蝶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