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邙山贵岭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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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青葱的野草长得异常茂盛,参天的大树顶蓬张得大大的,将阳光遮得不露一丝缝隙。 偶尔有几只乌鸦“呱呱”叫着给山涧带来些单调的配乐。 邙山山腰处,有个不小的村落——贵岭村。 桃淘一行人踩着脚下厚厚的落叶朝着村里走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都三天了还没遇到个歇脚的地方,即便是有灵力的滋润,钟云莱时不时让她坐会他的法器歇着,可她娇嫩的身体还是吃不消。 钟云莱隔着村子老远的地方,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准确的说是一进入山中就觉得阴寒了不少,他也迟疑过,可是想想桃淘红肿起泡的小脚,还是咽下了嘴里的话,抬步跟上。 苦瓜一路顶着小灰在他头顶作威作福,累得跟狗似的,早就迫不及待想找个地方讨口水喝了,也匆匆向前赶上。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枯枝残叶下埋着的石碑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将“贵岭村”三个字映衬得诡异扭曲。 “钟大哥,快点。”桃淘看着前面的小草屋,眼里已经映出一张舒适的大床和一盘盘小菜了。 终于能找个地方歇歇脚了,赶了几天的路,整个人都成个土人了。 “桃淘,你慢点,都到地方了,不用着急。”一路赶来,钟云莱也和他们熟悉些了,都直呼对方名字。 “就是,难不成这村子还能跑了不成?”苦瓜气喘吁吁地跟上。 几人在村子里最“豪华”的一栋茅草屋前停下。 其它的屋子不是门破破烂烂的,就是屋顶有洞,也只有这一个还是囫囵的。 院子里就坐着个小姑娘,其它的屋子看着空荡荡的,没人在他们也不敢贸然闯入。 小姑娘看着就是八九岁的光景,头顶两边各扎着一个羊角辫,穿着暗红色的小棉袄,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仔细一看,原来是密密麻麻的蚂蚁挤做一堆,黑乎乎地蠕动着,乍一看浑身发痒起鸡皮疙瘩。 钟云莱本就是一行人的领头,率先上去打探:“小meimei,我们一行是过路的,可否在此借宿一宿?” 小姑娘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没答话,只低头玩她的蚂蚁。 “小meimei?”钟云莱不明所以。 这回小姑娘开腔了:“你们快走吧,这里不招待外客。” 声音低沉沙哑,不似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 “可是,我们赶了很久的路很累了,再说了我们可以付住宿费的。”苦瓜早已精疲力尽,这么个好机会他可不想错过,“你家大人呢?要不我们问问你家大人?” 没等小姑娘回答,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传来,在寂静的村子里显得尤为明显。 一个瘦弱的妇人穿着浑身补丁的粗布衣,蹒跚而来,只有脚上的一双草鞋还算得上齐整。 妇人开口问道:“你们是?” “大娘,我们是路过的,想找个歇脚的地儿,给房费的。” 苦瓜急忙把打算说了出来,想着听有钱她应是不会拒绝的。 果然,闻言妇人干涸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就连浑浊的眼睛都射出兴奋期待的光芒,显得精神不少。 “快快,进来吧,乡野人家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一会去邻家借点铺盖,你们先进屋歇着吧,饭很快就好。” 妇人热情地将他们迎进偏房。 “小花,真是的,有客人来了也不跟娘说一声。”妇人冲着门口的小姑娘喊了一声。 小花还是不吭声,不搭理他们几人。 “几位见笑了,小花是我的女儿,她不爱和生人说话。”妇人解释道。 “无碍的,小花很可爱。”钟云莱掏出一袋糖果,递给妇人。 还没等妇人接过,小花就冲过来抢过糖果带子,回到蚁群前,拆了糖皮就把糖扔给了蚂蚁。 钟云莱看着她怪异的行为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苦瓜压根就没觉得是事儿,他早就找了个空地躺着了。小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怀里扑腾来扑腾去,就是不安慰呆着,直到钻进他前襟里才慢慢安静下来。 屋子不大,但是3个人住还是足够的。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怪味,像是什么东西腐败了而传出的腐朽味,但是在外行走也没什么好挑的,聊胜于无了。 苦瓜和钟云莱放下行李,准备打扫清理一下,晚上好休息,毕竟地上全是杂草,就是有了铺盖也扎的慌。 “咦,师姐呢?” “呵呵,她在外面跟小花玩呢。”钟云莱施了个口诀清除一块空地来。 “什么!咱们在这儿累死累活地给她收拾房间,她跑外面去玩了?!”苦瓜一听,心里的火就直窜脑顶。 他没等钟云莱阻止就跑到门口,怒气冲冲地说着:“师姐!我们在里面干苦力你在外面玩蚂蚁,你对得起我们吗!” 一阵河东狮吼,震得桃淘耳朵都嗡嗡响。 “来了来了,再喊我耳朵都要聋了!”还想看一会蚂蚁搬糖果的,师弟真是太不懂生活了。 “小花,一会再来陪你看蚂蚁了。”她拍拍手上的泥土,又扔了一颗糖果给蚁群。 “你们走不掉了。”低沉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 “嗯?”桃淘扭头看了看蹲着的小花。 刚刚,是小花在说话吗? “小花?” 小花没答话,依然全神贯注地戳着地上的黑蚂蚁,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桃淘掏掏耳朵,师弟也真是的,震得她耳朵都幻听了。 她摇摇头,快步走进偏房,没有细想。 此时,蹲着的小花突然站起来,转身望着桃淘离去的背影,低垂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眼睛,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这头桃淘几人正热火朝天地收拾着房间,实际上也就钟云莱一个人忙着张罗。 桃淘看着就凑上前去给他捏捏肩膀,美其名曰贡献一份力量。 “师姐真是偏心,怎么就给钟大哥捏,你师弟我呢?”苦瓜没有高深的法力,拿着钟云莱给他的镇符往房间的门窗角落一一贴上。 一扭脸就看见桃淘对着钟云莱献殷勤,重点是他还一脸享受的样子,再对比自己汗流浃背的狼狈样,立马心里不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