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走私
虎狼骑是一支混编骑兵，由重骑，轻骑还有游骑组成。所以虎狼骑之下又分三营，重骑组成的骑兵名为破军营，意为踏破敌阵，令敌军闻风丧胆。轻骑名为追魂营，意为速度无双，令敌军魂飞魄散。游骑名为矢锋营，意为像箭矢一般无坚不摧。 其中破军营由黄忠亲自坐镇指挥，追魂营由严刚率领，严刚也为黄忠副将。矢锋营则由方狄统率，三营分工明确战斗中各有担纲。当然对战时具体的战术现在还不明确，这就有赖黄忠自由发挥了。 关于虎狼骑的商议暂告段落，庄昊话锋一转又对着邴原说道:“如今辽东府库钱粮如何，能否支撑一支水军的用度”。 闻听庄昊提及钱粮，邴原面露忧愁说道:“托大人洪福辽东这几年虽然风调雨顺，收获颇丰，但大人你轻徭薄税，收纳的税赋相比辽东的开支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如今府库差不多已经见底，想要支撑一支水军发展恐怕有些困难”。 闻听邴原的话，庄昊皱着眉头问道：“公孙度积攒的财富，还有从高句丽国库中搬出来的钱粮都耗光了吗”？ “公孙瓒积攒多年的财富虽然数目巨大，但是这些年大军征战不断，耗费钱粮无数。又要保障流民的基本用度，开垦荒地。公孙度留下的财富早已经消耗殆尽了。至于从高句丽国库中得来的钱粮，大半已经到了虎狼骑的身上。另外大人早先吩咐毛丰全力采购皮毛和药材，剩下的小半差不多也已经见底了”。邴原摇了摇头说道。 “玄菟郡和辽东郡情况类似，百姓解决了温饱，府库征收的钱粮确实不多，只够维持玄菟郡大军开支和保障流民的基本用度”。 闻听邴原的话，庄昊陷入了沉默。辽东郡加上玄菟郡和朝鲜最多也只有三郡之地。能够养活这么多百姓和军队已经实属不易了。想要支撑起烧钱的水师确实有些困难。 “可否再向两郡世家豪门募捐一些钱粮”？良久之后庄昊抬起头望着邴原说道。 “这个怕是不妥，去年冬季流民暴增，青黄不接之时已经向两郡世家豪门募捐两次了。如果三番两次向那些世家要粮要钱，恐怕会激起他们的逆反之心。到时候得不偿失”。邴原摇了摇头说道。 见庄昊面露愁容，张飞嘴皮动了动忍不住说道：“大哥，如果实在不行就让俺带人去鲜卑人那里抢些钱粮回来”。 “鲜卑人是游牧民族，他们没有城镇，我们大军未到他们恐怕就已经逃得差不多了。另外鲜卑人也不富裕，抢他们最多得到一些牛羊牲口，就算全部变卖恐怕也是九牛一毛，最多支付大军远征的钱粮用度”。闻听张飞的话，庄昊摇了摇头说道。 “大人可还记得朝鲜北面的扶余和挹娄”。就在庄昊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邴原上前一步小声说道。 “当然记得，扶余国土地肥沃盛产谷物，挹娄国虽小却盛产毛皮。这两个小国乃是敌对状态。去年奉孝献计安抚扶余国牵制鲜卑人。再用扶余国上贡的钱粮暗中支助挹娄国，如此达到一个平衡”。庄昊想都没有想便是开口说道。 末了庄昊对着邴原问道：“扶余国之前钱粮直接上贡给州牧大人，我曾经派出使团出使扶余国，让其将钱粮直接上贡给我们不知此事最后商洽得如何”。 “此事我们如愿以偿了，那扶余国上贡的钱粮不在少数，用其保障水师发展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如此以来支助挹娄国便成为一句空话，长此以往下去似乎有些类似拆东墙补西墙”。邴原面色沉重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 “大人支持挹娄国并不一定要给他钱粮，支持挹娄国目的是让其牵制扶余国。我听闻北地异族缺少铁器，我们不妨暗中向挹娄出售淘汰的兵器铠甲。如此一来不仅可以减少一笔开支，还能从挹娄人哪里获得一些盈余”，闻听庄昊和邴原的对话，黄忠犹豫一会之后上前低声说道。 “资助钱粮事小，如果换成售卖兵器那可是资敌的大罪，朝廷和州牧大人肯定会追究此事”。闻听黄忠的话，邴原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黄忠能够想到售卖兵器赚取盈余，郭嘉和邴原自然也能想到。只是众人想到了却不敢说，毕竟辽东如今名义上还是大汉边疆一郡，如果因为售卖兵器被按上资敌的罪名那就麻烦了。 “可是支援钱粮给挹娄人又有多少作用呢？挹娄人盛产毛皮，地广人稀。钱粮根本不缺，他们缺少的只有兵器和铠甲”。黄忠想了想继续说道。黄忠是武将，武将不关心政治，他的出发点纯粹是为了辽东利益。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 庄昊端坐在首位上，心中认真盘算一阵之后望着蒲元说道：“军队中淘汰下来的兵器铠甲多不多”。 蒲元略微盘算一会点了点头之后说道：“各类铠甲至少有五千副，兵器也不少”。末了蒲元想了想补充说道：“这些兵器铠甲大多是公孙度时代那些巡兵的装备，因为相对简陋没有多大的回收价值。与其放置在哪里渐渐锈化，不如当作宝贝卖给挹娄人换取一些钱粮”。 蒲元说这话相当于已经赞成了黄忠所言。 “根矩说说你的想法吧”。庄昊心中虽然已经有了打算，但他还想听听邴原的意见。集思广益得出来的答案才是最接近完美的。 低头沉思了许久之后，邴原才抬起头说道：“眼下辽东发展缺少钱粮，将这些武器铠甲卖给挹娄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朝廷和州牧大人那里实难交代。稍有不慎被朝廷扣上资敌的罪名，对大人还有辽东都会造成很大负面影响”。 听到邴原的话，庄昊却是笑了笑说道：“这些武器铠甲当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卖给挹娄人。你们不要忘了辽东大力发展商业，最不缺的就是商人。找几个可靠的商人，将这些兵器铠甲以走私的形式卖给挹娄人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