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那个孩子
罗渔洲轻轻扯了下嘴角,并不隐瞒:“算是认识吧!听说她一直都喜欢言穆初,挺好奇你们几个的关系的,所以小小的试探了一下。” 林小念眉头一皱:“试探?那你刚刚说的,喜欢我的话都是假的了?” 罗渔洲眉头一挑,间接承认:“我的演戏还不错吧?凭我这个长相和天分,直接在你们众宜出道都可以了。” 林小念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愤怒:“罗先生,你觉得这样做很好玩吗?我是因为感谢你之前的帮助才跟你来到这里的,并不是为了给你提供开玩笑的笑料。” 她嘴角紧抿:“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请你回去转告程倩倩,我和言穆初是不会分开的。有什么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来,不要总在背后偷偷摸摸搞些不入流的小把戏,我都替她丢人!” 说罢,她立刻转了身。 谁知,刚走了没两步,她的人就被大步走过来的罗渔洲拦住了。 “该说的话都说清楚了,你还想干什么?” 罗渔洲眨了下眼:“林小姐你似乎误会了,我和程倩倩并不是朋友。” 这倒是个意外的答案,但是林小念并不感兴趣:“麻烦让一下。” 罗渔洲眨了下眼:“刚才试探你,我承认做的有点儿过分,但是,只有这样才能确认你对程倩倩的态度。如果多有得罪,还希望你见谅。” 林小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罗先生,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罗渔洲叹了口气:“好吧,实话跟你说,我今天找你过来,是希望我们两个能合作。”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桌边拽了拽。 就在林小念拧眉的瞬间,他大掌一拍,突然间往桌上扔了厚厚一沓东西。 他看了她一眼:“你看完这个,我们再聊。” 林小念定睛一看,厚厚一沓,全是程倩倩的照片。 角度不同,场景也不同,但是每张照片上都有程倩倩的身影,戴着鸭舌帽的,戴着口罩的,用方巾遮住脸的…… 除此之外,这些照片的共同之处就是,都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林小念在脑海里仔细搜索这个面熟的男人,终于想了起来! 这人正是著名化妆品公司清雅之心的总裁罗若俊! 等等! 程倩倩喜欢的人不是言穆初吗?她怎么会跟这个罗若俊在一起? 很多照片上,她和罗若俊的举止都相当亲密,如果说只是普通朋友,林小念打死都不会相信! 她禁不住伸手指了指照片上的人:“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罗渔洲仿佛早就知道她会有这么一问,并不意外:“就是你脑子里现在想象的那种关系。” 林小念眉头一拧:“不会吧?程倩倩喜欢的不是他啊……” 罗渔洲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喜欢谁和跟谁在一起,本来就是两码事。罗若俊身价几个亿,可是南淮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对程倩倩来说就是一个有力的靠山。她之所以离开众宜身价还能继续看涨,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罗若俊在背后助推。” 林小念有点儿不能理解。 这么长时间以来,因为言穆初,程倩倩一直在找她的麻烦,就连前两天还是这样,简直是喜欢言穆初到了疯魔的地步。现在罗渔洲竟然告诉她,程倩倩其实一直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罗渔洲仿佛她肚子里的蛔虫,眉毛一挑:“她找你麻烦,不光因为言穆初,也是一种扭曲的心理作祟。她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林小念眉眼一抬:“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罗渔洲没有回答,倒是反问了一句:“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被一群人追着跑。你难道就不好奇是为了什么吗?” 林小念抿了下唇,如实回答:“短暂的好奇过,但是你我毕竟不熟悉,我并不想挖掘别人的**。” 罗渔洲长腿一迈,找了个就近的椅子坐了下来,自说自话般的开口:“二十三年前,南淮市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学生在毕业舞会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酒精的作用下,两个人迅速坠入了爱河。一个月后,女学生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于是找到男人,告诉他这个消息。男人很高兴,帮女学生退了学,安置在海边的一栋别墅里派人悉心照料着。” 林小念眉头一皱,这是在说什么? 她心里觉得怪怪的,但是并没有打断她。 罗渔洲面色不改,仿佛在说一个遥远的故事:“然而一天,女学生发现佣人安排的早餐粥里,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白色物质,看起来,好像是还没融化的结晶体。她默不作声的将这个结晶体收了起来,背着别墅里的人送到了最好朋友的手上,请求那个朋友帮忙拿去化验。得出的结果却是,流胎药。” 虽然是别人的故事,林小念还是跟着狠狠的揪了揪心。 罗渔洲瞥了她一眼,轻轻一笑,接着说道:“原来,那个男人早就结了婚,妻子在国外生活,还有个可爱的儿子。遇见这个女学生,只不过是一时间不甘寂寞罢了。想到正牌妻子不久之后即将回国,这个女学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瞬间就成了孽缘和孽种,当然是不能留的,只不过没想到,打胎药竟然被发现了。” 林小念眉头一拧,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那个女学生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罗渔洲端起桌面上的水杯轻轻啜了一口,下垂的双眼下,细密的睫毛覆盖出一层nongnong的阴影。 他声音淡淡地:“后来女学生大闹了一场,跟男人决绝了,回到乡下把孩子生了出来。” 说到这儿,他嘴角漾出一个不是笑的笑容:“乡下地方,人都很传统,一个大姑娘大着肚子还没有男人,口水几乎要把女学生淹没。甚至还有人在她家门口扔几双破鞋,女学生不堪重负,终于一个人郁郁而终了。死的时候才二十六岁,她的孩子也才两岁。” 他眉眼一抬:“那个孩子,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