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谁也不稀罕谁
手机还在放着与此时的气氛十分不搭的铃声,萧晓牧烦躁地按了挂机键。 “不是那样的,堇宸你别误会,我就是随口说的!”萧晓牧着急地解释,男人阴冷的脸色让她觉得陌生。 “误会?随口说说?我们的关系究竟是有多不堪竟然落到了需要随口说说的地步?” “不是……我……”萧晓牧从没觉得和人谈话这么棘手过,比以前毕业答辩时碰到那种刁钻古怪喜欢使绊子的还难搞! “也对,我不过是你把m。f引入正轨的垫脚石而已,亏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说不出口!”谢堇宸这张嘴就是这样,你把他哄好的时候,甜死人不偿命的话他不学自通,比谁说得都溜,碰到他逆鳞的时候他比谁说话都让人堵心! “根本不是那样!你非得要那样说吗?”萧晓牧急得眼泪往外冒,她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每次碰上谢堇宸的事情情绪就特别容易失控。 “不是哪样?你倒是给我好好说说?还是说电话那端是你在乎的什么人,需要你如此编排我们的关系?” “我……”质问的语气让萧晓牧不舒服极了,就好像她干了什么鸡鸣狗盗的事情被抓着了小辫子死活不承认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说的秘密,何苦这样咄咄逼人! “说不出口?萧晓牧,我看你根本就从来没把我们的关系当回事,所以才每次一点儿风吹草动就恨不得立马和我撇清关系!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和我早一起,不过是玩玩,说什么谢瑶,崇子的,都是你想逃离的借口!”谢堇宸说到最后一句吼了出来,脆弱的身体靠在楼梯道的折叠门上,可是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股慑人的气场。 “你这个混蛋!”萧晓牧气得踢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感觉脚趾头都要撞断了,这样的疼,慢慢地通过血液和神经细胞蔓延到全身各处,“你自己一堆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理得不清不楚竟然还敢来指责我!要说玩玩,我看你谢堇宸才是让人望其项背!一个孙柔柔,一个谢瑶,一个崇子,你备胎不知道库存有多少,还来挑我的毛病!你以为就准你有秘密,别人不准有?” “秘密?我哪来的秘密!不是早都说清楚了!” “你少狡辩了!你敢说和谢瑶买了一堆情侣用品的人不是你!你敢说被自己的meimei抱着都不舍得推开的人不是你!你敢说现在孙柔柔的未婚夫不是你!你敢说在浅草寺抱着我叫崇子的人不是你吗!谁比谁更虚伪!” 不是原谅了,翻页了,就真的忘记了,真的不介意了! 她不是橡皮擦,想忘记什么直接抹掉就可以了! “好,好,好……”谢堇宸连说了三个字,每说一次,他的心就沉下一点,“你从来没想过从心底真正接受我的过去,那你答应我的又算什么?”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过去!”更何况,你没有给过我真正走进你的过去的机会,你什么都不解释,所以我看到的就是我眼里的事实,那么复杂的过去,满满的是你和别人的回忆,我为什么要走进去徒增伤痛? “不接受拉倒!老子不稀罕!”谢堇宸用力捶了一下门,“砰”的一声玻璃应声碎了一地,缠着纱布的拳头瞬间染上一片刺目的红。 “那我们谁也不稀罕谁!王八蛋!”萧晓牧本来准备从谢堇宸身后的门出去,可是看到一地的玻璃渣子,还有那只不断坠着血滴的拳头,咽了咽唾沫,萧晓牧直接转身快速地从安全楼梯跑了下去。 急促的脚步声在清冷的楼梯道里逐渐远去、模糊,最后消失。 妈、的!这算什么事?萧晓牧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随便说说,想扔就扔! 这次他再装米老鼠去哄她他就是孙子! 谢堇宸始终觉得心里憋屈,忍不住又往门上砸了一下,整个门歪斜地垮在那儿。 “谁搞的这么大噪声啊?啊!先生,你的手……” “给我滚!” …… 初入凉秋,东京都的温度下降了许多,萧晓牧一个人缩在医院后花园的长椅上,脑袋埋在臂肘里。 臭男人,贱男人,坏男人!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喷起火来跟个**桶似的,要不是因为暮川原身份特殊,她怎么可能隐瞒他! 到现在为止,除了自己父亲那一边,她真的对他毫无保留,平时公司事务有什么不懂的都去问他,晓帆的事情,母亲的事情,他都知道! 倒是对他,萧晓牧才真的觉得无知,她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对于谢瑶和崇子的过去,他一概不提,每次都是随口就盖了过去。 想到这儿萧晓牧觉得周身是荒凉的。 她很想冲到谢堇宸面前,理直气壮地问他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呵,他肯定会摸摸自己的头说自己多想了吧。 她好像中了一种毒,而解药,只需要那人对自己的一句的关心,一个温柔的笑,她就能安心。 感情里没有完全的平等,这一生,总有一个人等在那里,等你为他倾尽所有。 所谓骄傲,所谓坚持,在遇见之后都成了自己嗤之以鼻的笑柄。 手机在此时“滴滴”响了两声。 是低电量提醒。 萧晓牧解锁了屏幕发现几十个短信码在那儿,全部都是来自一人。 “牧牧,你回来了吗?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牧牧,看到快给我回电话。” “牧牧,你是不是生气不理我了?小林子自己抽自己。” “牧牧,别让我担心,快回我啊!” “牧牧,我有惊喜给你,早点回来!” …… 萧晓牧猜是自己手机欠费了所以才会打不进来电话。 一条一条的,几乎都是大同小异的内容,只不过从一开始的问号、句号,到最后全部都变成了命令式的感叹号。 可以想见林御时吹胡子瞪眼的熊样。 林爷爷生病之后他似乎收敛了不少,出去瞎晃悠的时间少了,和之前那帮混社会的兄弟来往也少了,有一次林母给自己打电话,说林御时开窍了,要自己干一番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