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章:不种粮食,种花!
马仁礼回到家之后。 虎子:“叔?” “别担心!” 马仁礼拍了拍虎子的肩膀:“一切都准备好了。” “也别当着你妈的面苦,让她开开心心的走比什么都强。” 虎子哽咽着点头:“我知道了。” 马仁礼:“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一天,只要不是带着遗憾走,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都陪着姜果儿。 姜果儿的状态一日差过一日。 马仁礼每天都在鼓励她,正因此,她才咬牙硬挺着。 看到姜果儿的样子,大家都很揪心。 乔月:“仁礼,要不别让她这么遭罪了。” 马仁礼:“没有人能够坦然面对死亡。” “所以,还是看她自己吧。” “没人能预知,明天跟意外哪个先来,所以,好好珍惜当下吧。” 乔月:‘让你一说,我都不想那么cao心了。’ “就想好好过完人生最后的日子。” 马仁礼笑道:“这么想就对了。” “我们既然都把生意交给孩子们了,就让他们自己去扑腾吧。” “雏鹰不能老在雄鹰的看护下” “如果真的需要我们出手,我们再帮扶他们。” 乔月:“那这次咱们就不走了。” 马仁礼:“对,不回去了。” 姜果儿:“仁礼,带我出去转转吧。” 马仁礼:“好啊!” “你想去哪里?” 姜果儿:“就在村里。” 马仁礼推着轮椅,姜果儿坐在轮椅上。 俩人在村里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村口。 “仁礼,还记得么、” “什么?” “当年,我就是从村口跟大家走进来的。” 马仁礼:“是啊,那个时候你还很年轻呢。” “一转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跟你一起来的人,不少人都嫁给了本村人。” 姜果儿:“可是她们没有我日子过得好。” “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到了你。” “自打遇见你,我衣食无忧,大家缺衣少食的时候,我却为了每天吃什么犯愁。” “也是认识你,我才过了这么多年无忧的日子。” 马仁礼:“这都是命。” “我也没想过会遇到你,即便遇到了,我也没想过会把你留在家里。” 姜果儿:“还是乔月心软啊。” “换个女人怕是都不能同意。” “我最遗憾的是,没能给你生个一儿半女。” 马仁礼:“人生在世,哪能十全十美啊!” “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帮你照看好虎子跟妞妞的。” “不敢说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孩子,但觉得不会比爱国爱民他们兄弟差。” 姜果儿:“我信你。” “让妞妞嫁给爱民,我也是藏了私心的。” 马仁礼:“我懂。” 马仁礼带着姜果儿,去了她曾经住过的土胚房。 姜果儿:“这里每一处都留下了我们的过往。” 马仁礼:“可不,那个时候怕人知道,每次都要偷偷摸摸的。” 每天,马仁礼都推着她出来走走。 晒晒太阳。 这一日,马仁礼推着她。 走着走着,姜果儿不说话了。 马仁礼心里咯噔一下。 “果儿,醒醒。” “我们回家再睡。” “果儿,能到我说话了吗?” 马仁礼看到姜果儿的头,已经低了下去。 眼睛瞬时就红了,眼泪哗啦啦的流出来。 无声的哭泣着。 等他们一路回到家。、 “仁礼,你这是怎么了?” 乔月上前抱着他:“你可别吓我啊。” 马仁礼摇头,哽咽道:“去喊孩子们出来吧。” “果儿,果儿她,她走了。” 顿时,哭声一片! 虎子:“叔,我妈走了。” 马仁礼:“现在不让按照老规矩办,砸门送你妈最后一程吧。” 虎子强忍悲痛:“我去隔壁村找老聋子!” 李聋子见到虎子,就猜到姜果儿走了。 拿上东西跟着虎子回到马家。 “东家,今天的时间不好,明天再下葬吧。” 马仁礼点头:“交给你了。” 姜果儿的身后事办的不隆重,但却满足了她的心愿。 虎子跟妞妞也挑不出什么来。 你大胆听到消息,跟杨灯儿来了。 “仁礼啊,看开点。” 马仁礼:“哎。” “这生命也太脆错了。” 牛大胆:“她这辈子遇到你也算享福了。” “别多想了。” 晚上,虎子跟妞妞守夜。 马仁礼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口堵得慌。 这人陪伴自己半辈子了,说走就走了。 翌日。 姜果儿下葬,进了他心心念念的马家祖坟。 墓碑上也刻着马江氏。 给姜果儿少了纸钱,大家就回去了。 “虎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过了头七吧。” 马仁礼:“好。” “那边还有生意,心意到了就行。” “等三七,五七的时候,你在那边偷偷找个十字路口烧。” “别来回折腾了,这边还有我呢。、” 安慰了虎子跟妞妞,扎眼头七到了。 马仁礼带头,去给姜果儿送纸钱。 过了头七,孩子们都回京诚了。 就剩下他跟巧月了。 马仁礼睡醒后,习惯性的喊道:“果儿,给我拿鞋。” 只是喊完了,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乔月从外面走进来,把鞋子给他拿过来,。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马仁礼摇摇头:“算了。” “就是回去,也四处都是她生活的痕迹。” “我没事,就是习惯了。、” “我们去村里转转吧。” 俩人走在村里,就听见牛大胆的喊声。 “你个小兔崽子,我说话不听了是吧?” “爸,您的想法太老旧,已经阻碍咱们村发展了。” 牛大胆:“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谁让我是你爹呢!” 麦子:“爸,您也太不讲道理了。” 麦子看到了远处走来的马仁礼。 喊道;“仁礼叔,您快来劝劝我爸吧。” 马仁礼走过来:“怎么了?” “爷俩这是吵什么呢?” 麦子:“仁礼叔,现在大力振兴乡村经济。” “我打算带着乡亲们种花,可我爸死活不同意。、” 牛大胆:“胡闹。” “仁礼,你说咱们祖祖辈辈都是庄户人家,这好好田地不种粮食,去种花?” “这不是糟践么。” 马仁礼:“麦子啊,你种花先不收,可是你有销路吗?” “别花种出来,卖不出去!” 麦子:“已经在跟花卉市场谈价格了。” 马仁礼:“嗯,这就好。” “大胆,你也别急。” “如果麦子谈成了,种花的利润多过种粮食,还是可以作的。” 牛大胆:“你也支持这小子?” 马仁礼:“这事要这么看,如果卖花比种粮食赚得多,乡亲们挣到钱了,用钱去买粮食不就解决了吃喝问题?” “而且,种花不像种粮食那么累。” “只是需要人精心伺候。” 牛大胆:“我就是可惜啊!” “好好的田地,这要是种麦子,等到成熟了,那就是一片金色的海洋啊!” “种粮食,心里才不会慌啊!” 马仁礼:“现在不比以前了,家家户户也都富裕了。” “即便麦子失败了一次,也没什么、” “但要是签了合同,就是稳赚不赔。” “这跟你当初办饲料厂是一个道理,只是做的事情不同。” 牛大胆:“那面粉厂,不就少了很多原材料?” 马仁礼:“可以出去收购啊!” “不冲突的。” “你啊,就是过去穷怕了,饿怕了,老是怕大家没吃的饿肚子!” 杨灯儿:“就是,现在是经济时代。” “一切向钱看。” 牛大胆:“成吧,我不管了。” 马仁礼:“走,咱们去黄河边上钓鱼去。” “晚上炖鱼吃。” 牛大胆:“还是买点吧。” “最近上游开了家工厂,把这水域都给污染了。” 马仁礼一听;“这不行啊!” “什么工厂?” 牛大胆:“好像是化工厂吧。” “污水都排放到黄河里了。” “经常能看到死鱼。” 马仁礼:“这是污染环境呢。” “危害很大的,得去跟上面说。” “麦子,你说过没?” 麦子:“仁礼叔,这事儿管不了。” 马仁礼:“为什么?” 麦子:“工厂用了很多当地人,而且还能创收,你说,这事儿能办吗?” 马仁礼懂了。 可是,马仁礼看着心里不舒服。
但也无济于事。 牛大胆:‘以前大家想吃鱼了,牛去黄河里捕捉。’ “现在谁敢吃啊?” “连孩子们都不干下去洗澡,游泳了。” “仁礼,你主意多,想想办法。” 马仁礼:“也不是没办法,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 牛大胆:“什么办法?” 马仁礼:“给更上面写信,把危害讲清楚。” “不过,的是匿名信。” 牛大胆;“管他有没有用,先写了再说!” 马仁礼:“你去准备鱼炖上,我带着巧月回去写。” 分开之后,马仁礼带着巧月回家。 他口述,巧月动笔。 乔月:“仁礼啊,这能管用吗?” 马仁礼:“尽人事听天命吧。” “不然污染了水源,这十里八乡的人喝的水都会出问题。” 巧月:“要不,咱们以集团的名义递上去?” 马仁礼摇头:“最多以个人名义,不能以集团,那样会有麻烦的。” “段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这件事就先这个样吧。” 信写好,马仁礼就带着巧月去牛家吃饭。 “麦子,明天把信寄出去。” “好的,仁礼叔。!” “麦子,想办法申请一下,让人来查看一下地下水,看看有没有收到污染。” “要是受到了污染,就不能吃这个地下水了,不然对身体危害太大了。” 麦子:‘这么严重?’ 马仁礼:“都是你叔我的猜测,要是没人来,咱们就自己取样拿出去做检测。” 信寄出去了,但却石沉大海,一点回音都没有。 马仁礼都给姜果儿烧完五七了。 也没见有人来查看,他就知道,这件事不了了之了。 但马仁礼不想就这么算了。 而是用瓶子装了一瓶井水,然后邮寄给马爱国,让他想办法拿去做检测。 这期间,麦子跟花卉市场签订供需合同。 大家准备不再种粮食,而是改种花了。 牛大胆跟马仁礼戴着草帽,坐在地头上。 “有信了吗?” 马仁礼:“别急。” ‘一旦出了结果,爱国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咱们。’ 一个星期后。 检测结果出来了。 马仁礼死死的皱着眉头。 “仁礼你说怎么办?” 你大胆急的直打转。 马仁礼:“你别走来走去,我头晕,。” “选在检测出来,有某项超标,长期喝会致癌。” “这不是小事儿。” “可是,这件事不是我们两个就能解决的。” 牛大胆:“那就集合乡亲们,大家一起来,人多力量大。” “更何况,这件事涉及到千家万户。” 马仁礼:“话是这样讲!” “但咱们先礼后兵,拿着检测结果,先去找上游的工厂,让他们别在河水里排污了。” 牛大胆:“如果他们不答应呢?” 马仁礼:“那就组织大家去找上面要说法。” “其实改个排污管道,也不费什么事儿。” 牛大胆:“依我看,到时候集合更多的村子,大家一起来。” “毕竟大家都会收到影响。” 马仁礼:“我觉得没问题。” “人少了不敢用,人多了才会被重视起来。” 牛大胆:“那还等什么,我去集合村里人,咱们先去找工厂谈谈。” 马仁礼:“那就所有人都去。” 乔月有些怕:“仁礼,你可别惹事啊!” “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再出点什么事儿。” 马仁礼:‘咱们是去讲道理的。’ “又不是打架的,放心吧。” 牛大胆用广播喇叭,把村里人都给集合起来。 然后拿着检测报告,把事情讲了一遍。 大家听到后,一个个都怕极了。 “大胆,咱们去找他们要说法。” 牛大胆:“仁礼说暂时还没事,但长期饮用肯定不行、。” “不对,不是仁礼说,是这个什么报告上说的。” 然后马仁礼看着大家,拿着农具一副兴师问罪的摸样。 “大家听我讲,咱们是去讲道理的,不是打架。” “如果他们不答应我们的要求,咱们就去找能管他们的人。” “可千万别冲动啊!” “仁礼,你就是太好说话了。” “就是你太仁义了。” 马仁礼:‘总之不能动手。’ “不然咱们有理也变成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