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九:风大迷眼睛了!
“哈·····” 马仁礼哈了口气。 一抹嘴:“还是自己娘的纯粮酒,够劲!” 牛大胆:“来,抽烟!” 马仁礼看到牛大胆掏出来的香烟:“你终于不抽卷烟了。” “嗨,这不是没办法,我还是喜欢抽自己种的烟叶。” 牛大胆给他倒酒:“来,喝。” “欢迎回家。” 家? 马仁礼虽然继续喝着酒。 但思想开了差。 因为他不知道这里到底算不算他的家。 又或者,哪里才是他的家? 四九城? 不对。 这村里? 也不是。 因为他的心一直都飘忽不定,不踏实。 南锣鼓巷? 可不是同一个世界,哪里没有熟悉的人,熟悉的一牵 到底何处为家? 或许,有老婆孩子的地方就是家吧。 “仁礼?” “嗯?” “你这是?” “没什么,走神了、。” “喝酒!” 马仁礼喝多了,乔月跟江果儿一起才把他扶回去。 以前听乔月的埋怨,总觉得絮絮叨叨烦人。 可今听着还挺有意思的。 “呵呵····” 乔月没好气:“你还笑。” 不笑? 难道我还哭啊? 后半夜。 马仁礼渴了,也睡醒了。 起来上个厕所,然后喝了水。 一看就知道是江果儿给他准备的凉开水。 “别闹!” 乔月翻个身,没理会马仁礼。 马仁礼只好换成一旁的果儿。 那只,没多久,二人一副牌,很快就变成了三人斗地主。 乔月终究是没忍住,加入了战团,马仁礼输了几亿。 “亮了,别胡闹了。” “今去参加开业剪彩吗?” 马仁礼:“不去,咱们不去凑那个热闹。” 果儿:“那我起来做饭。” 乔月:“随便弄点吃的就行,孩子们都在牛大胆家。” 果儿:“那就熬点米粥,煮几个鸡蛋。” 乔月看着马仁礼:“你是不是怕捐款?” 马仁礼:“是也不是。” “给咱们村做点好事,我愿意。” “但要是给镇里,到最后得到实惠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乔月:“你有什么想法?” 马仁礼笑道:“要想富先修路。” “咱们出点钱,给村里修一条直通村口的板油路吧。” “连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仁礼路!” 乔月:“你这鬼灵精鬼灵精的。” 马仁礼:“人嘛,不就图个身后名么!” “还有,这村里一下雨,泥泞不堪,大家出行不便不,运输也难啊!” “现在修路的成本不高,光修村里估计有个两三万足够了。” 乔月:“用不上,就休一条路,根本用不上这么多。” “你给我想想,都有仁礼路了,我也想要这份荣誉。” 马仁礼:“那就在村里建个活动室,叫乔月活动室。” “刮风下雨,冬季下雪的,大家也不能一直坐在村口,给他们弄个室内活动唠嗑的地方。” 秋月:“在建个图书馆。” 马仁礼:“成啊!” 很快,果儿做好了早饭,他们也起来洗漱吃饭。 “吃吧,吃完了带着孩子,去给爹上坟。” 一碗粥,俩鸡蛋。 不是马仁礼不肯多吃,而是五十多了,他已经开始注重养生了。 保温杯里泡枸杞,甭管作用大不大。 偶尔还会放参须,一起泡水喝。 出过饭,马仁礼开车,去了牛家接孩子。 “仁礼,吃了吗?” “吃过了。” “剪彩,你真不参加啊?” 杨灯儿:‘你也是村里人,咋还不参加呢!’ 乔月给他们解释:“仁礼是不想跟上面的人,见面。” 牛大胆:“他的心思我能猜到,可就不怕人家找上门来化缘啊?” 乔月:“仁礼了,他也是村里走出去的。” “做好事,肯定可咱们村里来。” “如果上面真找上门了,我们就修路,给村里修一条通往村口的板油路。” “仁礼了,要想富先修路。” 牛大胆看着马仁礼:“真的?” 马仁礼:“我什么时候话不算数,气过?” 牛大胆笑道:“哈哈,我替乡亲们谢谢你。” 乔月娇笑道:“他啊,是图名。” “这条修好了,要叫仁礼路。” 牛大胆:“就是叫马仁礼路,都没毛病。” 乔月:“我打算给村里建个图书馆,给孩子们一个看书娱乐的地方。” “再给老人修一个活动室,免得不好的时候,大家没地方去。” 牛大胆:“嘿,还得是你们两口子,财大气粗啊!” 马仁礼:“这些回头再细聊吧。” “学文,学武,上车,我带你们看太爷爷。” 看着马仁礼的车消失。 牛大胆叹道:“仁礼还是这么仁义。” 杨灯儿:“是啊,有钱了还不忘咱们。” 牛大胆:“我得帮着仁礼,跟上面通个气,不能让他们欺负仁礼,回来这一趟做出这么多事儿,足够了。” “对了,把去四九城时候,仁礼给我衣裳拿出来吧,今这个场合我的得穿的体面点。,” 杨灯儿:“成。” “要我,你以后都得这么穿,你现在不仅是村长。” “你还代表了村集体,要是有人来谈生意,你平常那一声有损村里的形象。” 牛大胆:“主要我穿不惯啊!” “皮鞋太板脚了。” “那裤子,更娇气,穿几就出了膝盖印。” “对,还有那个白衬衫,都得洗,忒麻烦了。” 杨灯儿:“要我,你干脆像仁礼的,让孩子接替你。” “麦子不行,还不够稳当。” “一,风风火火的。” 杨灯儿:“可你年纪也不了。” “胡扯。” 牛大胆一晃膀子:“我还年轻着呢!” 马仁礼带着家人,把车停下,然后步行来到马敬贤的坟头。 “爷,我太爷的坟怎么在这个山上啊?” 马仁礼解释道:“站在这里,你们看到了什么?” “麦田。” “对。” “以前啊,你能用rou眼看到的麦田,这都是咱们家的。” “你看不到的地方,也是咱们家的。” “后来,这些田地,都被你太爷爷分出去了。” “可是呢,这田是祖上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是你太爷爷的命根子啊!” “他的心愿呢,就是死了都要看着这些田地,所以我就把他葬在这里,让他能够时时刻刻都看着自己的田地。” 乔月一脸伤感:“我还记得,咱爹走的时候,还念念不忘。” 马仁礼眼睛有些湿润:“是啊,我答应了他,把这些地收回来。” “可是,我怕是做不到,当时也是为了让他走的安心。” “就算,以后这些地能够私人承包了,可也不是咱们家的啊!” “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啊!” 乔月:“管他呢,真能的话,咱们就承包下来,然后雇人种,名义上是咱们家的就行了。” 马仁礼:“对,既然答应六,咱们就得做到。、” 马仁礼找到一根树杈子,在坟前画个圈。 然后摆上贡品,用打火机点燃。 “爹,我们来看您了。,” 乔月:“学文,学武,去给太爷爷磕头。” 俩孩子跪在坟前,结结实实磕了三响头。 烧完了黄纸,马仁礼坐在一旁,自己喝一口,也给马敬贤脚在地上一口。 着掏心窝子的话。 “mama,爷爷哭了。” 麦香:“嘘,点声,别打扰爷爷!” “我带你们下去,上车里呆着。” “奶奶,你怎么了?” “奶奶啊,风大,迷眼睛了。” 上午十点。 牛大胆的面粉厂,跟饲料厂,终于开业了。 鞭炮齐鸣锣鼓喧,还有牛大秧歌的。 搞的好不热闹。 大家都很开心,只有牛大胆犯愁。 东西有,怎么能卖出去呢? “大胆,领导都来了,中午怎么安排的?” 牛大胆:“去我家吧,虽然没什么山珍海味,但家常菜还是有的!” 听他这话,问的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算了,我还是带着领导去镇上吧。” 牛大胆:‘那好,过后我去找你。、’ “还有什么事儿?” 牛大胆:“现在不适合讲,过后再。” 人都走了,村民们。 “大胆,咱们怎么把这些东西卖出去啊?” “是啊,大家伙集资搞了厂子,得看见收益啊。” 牛大胆:“急啥。” “仁礼不是回来了么,他肯有办法。”
晚上,咱们打谷场集合,让他给出主意。 “好!” “仁礼回来了,他肯定有办法。” “就是,以前那么多困难,仁礼的办法都很管用。” 牛大胆:“都散了,回家吃饭吧。” 牛大胆跟杨灯儿也回了家。 “仁礼他们还没回来?” 杨灯儿:‘看样子是。’ 牛大胆:“做饭吧,我去瞅瞅。” 杨灯儿:“中午别喝酒了,晚上还要合计事儿。” 牛大胆:“杀只鸡,炖条鱼吧。” 牛大胆刚走到村口,马仁礼的车子就进村了。 “你这是嘛去?” “这不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吗?” “上车吧。” “成,我也坐一次汽车。” 回到村里,马仁礼跟着牛大胆盘腿坐在炕上。 喝着茶水。 “仁礼,你想给我通通气。” 马仁礼砸吧这嘴,突出茶叶沫子。 “我先我的想法啊,对不对的你自己拿主意。” 牛大胆:“你等等,我记不住,麦子。” “爹。” “去拿笔拿纸,把你仁礼叔的都记下来!” “唉,好嘞。” 马仁礼抽着烟,眯着眼,缓缓开口。 “山上的果子,想要利益最大化,就是开个罐头厂,制作罐头销售。” “或者,榨汁,做成饮料贩卖。” 牛大胆:“你的这个好是好,听着都提劲。” “可是,村里没钱啊!” “就这还是大家伙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 马仁礼摸着下巴:“让我想一下。” “既然这样,就只能果子成熟的时候,一次洗打包卖出去。” “不然,大家自己卖,果子最后烂的,损耗的,太浪费。” “乔月,” 乔月:“啊?” “咱们回去办个罐头厂,饮料厂,把村里的果子都收了。” “顺带着还能发展地方经济,带动周围的百姓,一起搞果园种植。” 乔月:“这能行吗?” 马仁礼:“没什么不行的,什么事儿都试试才知道。” “乡亲们现在穷,没有试错成本,咱们有能力,自然要要承担起来。” 马仁礼得好听,但其实,他心里明镜似的,肯定能赚钱。 “好,得好。” 门口,突兀的响了喝彩声。 “周书记!” 原来是周一虎。 “我听人仁礼回来了,就特意来看看。” “幸好我来了,要不然也听不到仁礼的这一番话。” “仁礼啊,我替乡亲们谢谢你啊!” 马仁礼:“我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能为乡亲们做点事儿,是我应该的。” “我没看错你。” “不过,你建厂,能不能在咱们这里建?” 马仁礼:“咱们都是几十年的老相识了。” “我就有话直了。” 周一虎:“你讲。” 杨灯儿给周一虎也沏了茶水。 周一虎喝了一口,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马仁礼。 “您在的时候,我放心,可要是您退休了,不在了呢?” “有些事情,我不您心里明白。” 周一虎:“这···” “我打听过,你媳妇现在是外商,你们的企业是外资集团,应该不会吧?” 马仁礼:“不好啊!” “您让我考虑一下。” 周一虎:“好,尽可能还是在咱们这里办厂,能够解决很多就业问题,带来的经济发展是不可估量的。” 牛大胆:“还有其他的呢?” “我可以在当地建个方便面厂子,不过也是分厂。” “不瞒你们,我们的集团准备搬迁,去南方了,那边成立了经济特区,所以我只能在这边建分厂!” “而且,京城那边的重心,也会渐渐转移的。” 周一虎:“分厂就挺好了。” “要不是你心系家乡,这分厂怕是也不能落在这里。” “不过,方便面是什么?” “跟挂面差不多,但工艺不同,味道自然更胜一筹!” 马仁礼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用这个例子来形容一下。 牛大胆:“哪咱们的面粉厂,不就有销路了?” 马仁礼:“是这样,而且,可以让周围村子的面粉,也卖给我。” “不过,这需要时间,怎么也要我把厂子筹备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