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二:守财奴乔月!
饭菜端上桌,主坐让给了年纪最高的地里仙。 紧接着才是两家人,以及江家人。 一对新人也穿了新衣裳,大红嫁衣。 马仁礼:“你们俩在城里照相了吗?” 马爱国:“照了,得过几天才能去取相片。” 牛大胆:“这照一张相片齁贵齁贵的,不过你们的大好日子,照一张应该的!” 马仁礼:“如今多事之秋,你们的婚事我们当父母的只能办的这么简陋,也是迫不得已!” 马爱国:“爹,这就很不错了。” “比村里其他人都强过许多。” “好!” 马仁礼:“老大,一眨眼你都成亲了。” “既然成亲了,就代表你是大人了。” “有了媳妇,就是顶门立户的爷们了。” “是爷们就得有担当,以后要放媳妇孩子过上好日子。” 马爱国:“我知道了。” “大胆,你说几句?” 牛大胆:“我就一句话,小两口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 地里仙:“来,咱们嘱咐小两口啊,早生贵子!” 这话乔月爱听:“谢谢二爷爷,借您吉言。” 吃完饭,喝完酒。 俩孩子回西屋了,马仁礼送大家。 “仁礼,你是不是想回北平了?” “大胆,你怎么猜到的?” “从你让爱国留在北平这件事上,我就猜到了。” 马仁礼也不掖着藏着:“是啊,我想回去。” “你也知道我,我就不是干农活,伺候地,那块料!” 牛大胆:“嗯,你窝在乡下可惜了!” 马仁礼:“再过几年,我觉得我进城的时机就到了。” 牛大胆:“你的意思是?” “别说出来,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再有个三五年吧。” 新婚第一天,俩孩子早早起来,给公婆问安。 马仁礼:“以后就算了,虽然咱们家以前是大户人家,但现在时代不同了。,” 乔月:“听你爹的,还有明个回门子,爱国你去城里给你牛叔买点礼物!” 马仁礼:“还叫啥牛叔,都该口了。” “进城就算了,家里有什么就拿点什么,大胆不是挑理的人!” 正说这话呢,牛麦花跟牛麦子来了。 “大姐,姐夫,我们来了·····” 俩孩子进了屋:“马叔,婶子。” “嗯,你们玩吧,我跟你婶子出去转转。” 接下来的日子,乔月每天都盼着麦香的肚子大起来。 不过有了麦香,乔月是彻底放松了。 “谁来的信?” 乔月:“我舅舅。” 马仁礼:“你舅舅?” 乔月点头:“他想让我去歪果,可是如今能通信就已经是奢望了。” 马仁礼:“也不是没记过,但时机还未到。” “你想去?” “仁礼,我舅舅的家人都被龙卷风给带走了,舅舅说希望去继承家业。” 马仁礼:“嗯,的确是好事儿。、” “虽然如今时机不到,但过几年你总会能走出去的,我不拦着你。” “如果你想去就去。” 乔月:“呵呵,这看不着摸不着的。” “你是想让我走,然后你再给炕头上找个新主人?” 马仁礼:“别瞎说啊。” 乔月虽然心动,但眼瞎她也走不出去。 而且,马仁礼的家底她还不清楚的,就这么为了虚无缥缈的离开,她又不是傻子! “仁礼,你让我看看咱们的家底吧!” 马仁礼想了想,现在是乔月选择的时候,自己都被她伺候习惯了。 也离不开她,重要是乔月长得漂亮,别说这方圆百里,就是回了北平乔月是顶尖的美人儿。 “行,你让我准备一下!” 马仁礼趁着乔月不在家的时候,在厕所附近挖了个坑。 然后,屋子里摆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古董字画! 等乔月回来都没地方下脚了。 “仁礼,你这是?” “你不是想知道家底么!” “自己打开看吧!” “不过,我提醒你,把嘴捂好了、” 乔月看了看,马仁礼不想开玩笑,然后捂着嘴巴,打开其中一个箱子。 “啊·····” 虽然用手捂着,但还是忍不住惊叫出来。 也幸好用手捂着了。 满箱子金条! 马仁礼示意她,继续打开下一个,。 乔月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等打开下一个,还是一整箱的金条。 她感觉自己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仁礼,不会都是金条吧?” “不全是,你自己慢慢看吧。” 等乔月看完之后,把门窗关上,从里面锁起来。 大白天还拉了窗帘。 “仁礼,这些是多少啊?” “没有具体树枝,但一吨以上肯定有了。” 乔月:“金银珠宝有家,我觉得还是哪几箱子古董字画更值钱。” 马仁礼:“你现在知道我家底了?” 乔月点头:“我还不如不知道呢。” 马仁礼不解:“为什么啊?” 乔月:“我怕我以后吃不好,睡不稳的。” 马仁礼笑道:“就是让你看看,过后我还藏起来。” 乔月:“你之前藏那里了?” 马仁礼:“就在咱们家厕所附近的地下深埋!” 乔月···· “我竟然没发现?” “我每天都从这些宝贝上面路过,去上厕所······” 马仁礼:“行了,别多想了。” 晚上吃饭,乔月都没吃是马仁礼给她端回来了。 晚上睡觉,乔月也不睡,就那么盯着箱子。 马仁礼:“你这样可不行!” 乔月:“我也想睡觉啊!” “仁礼,可我睡不着啊!” 乔月两眼通红,可怜兮兮:“仁礼,我怕一睡着了,这些东西就没了。” 马仁礼:“你睡着,我坐在这里替你看着。、” “咋,你还不信我啊!” 乔月:‘那你可看好了。’ 马仁礼笑了:“瞧你这守财奴的模样。” “睡吧。” 等乔月发出鼻鼾声,马仁礼就把这些东西又收走了。 然后倒头就睡! 等第二天,乔月醒来,发现屋子里空空如也。 坐在炕上哭了。 马仁礼被哭声惊醒。 “你咋了?” “没了,全没了。” 听到她哭声的,大儿子,儿媳妇,还有小儿子也来了。 紧张道:“娘,你咋了?” 乔月就一直念叨着:“没了,都没了。” 马仁礼:“你们回去吧,麦香做饭。” “你娘她做噩梦了。” 听了马仁礼的解释,孩子们这才安心走了。 马仁礼:“别哭了。” “东西我都收起来了。” 乔月抓着他:“真的?” 马仁礼:“那还能不翼而飞啊?” 乔月:“仁礼,你慢的我好苦啊!” 马仁礼:“你知道了也没用啊!” “现在也不敢拿出去花,我每次都是偷偷的拿一点出去换钱。” “不过等几年,咱们回北平了,想怎么花都行!” 乔月:“我要买漂亮衣裳,高跟鞋,我要买很多很多!” 马仁礼:“好到时候给你做个大衣柜,里面都给你摆满了。” 乔月:“好,我给我舅舅去信,我不去找他了。” 马仁礼:“你要是想去就去,我不拦你。” 乔月翻了个白眼:“我才不给你勾搭别人的机会!” 马仁礼:“你误会了。” “呵呵,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 马仁礼发现,乔月好像换了个人,对自己更加体贴了。 没想到钱对于乔月来说,这么重要。 过一些时日,乔月:“仁礼,给爱国准备钱吧。” 马仁礼:“早就准备好了。” “钱跟票,等他走的时候,你给他缝在衣服里。” 乔月:“多给他带点。” 马仁礼:“钱多了不是什么好事儿,他在学校什么都不缺!” “咱们家的事儿,连儿子你都不能讲,知道吗?” 乔月点头:“知道。” “不过,反正以后也是他们兄弟俩的!” 马仁礼:“我不死,这东西就不能交给他们,不然他们受不住本心,会招来横祸。” 终于到了马爱国去北平读书这一天。 牛马两家人送他到了村口。 乔月哭的稀里哗啦,抱着儿子不撒手:“爱国,你从没出锅这么远的门,到了地方给娘来封信。” 马爱国安抚着乔月:“娘,您放心,我都是大人了。” “您跟我爹在家,一定要注意身体。” 马仁礼:“该说的我都跟你讲过了,安心求学,家里不用担心。” “你媳妇我们也也帮你照顾好的。” 马仁礼拉着乔月:“让人家小两口也说说话。”
牛大胆:“爱国啊,在北平有什么需要就给家里来封信。” “我知道了马叔!” “这孩子!” “随他吧,这都叫习惯了,冷不等改口是不习惯!” 马爱国:“麦香,你在家等我,我放假就回来。” 牛麦香:“好,家里有我呢,我会替你尽孝的。” 虎子:“爱国兄弟,我骑车送你去城里。” 马仁礼:“虎子,路上慢点骑。” “知道了仁礼叔。” 等虎子跟爱国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大家开始往回返。 “有田家的,你这是咋了?” “有田···他····他不行了。” 马仁礼跟牛大胆带着人,就往赵有田家跑去。 “他咋的了?” “不清楚,突然就咳血了。” 马仁礼:“大胆,快去套车,送有田去医院。” 牛大胆:“好,我这就去,你们给有田收拾一下。” 大家来到赵家,赵有田咳的不行! 马仁礼:“赵有田,你坚持一下,大胆去套牛车了,然后送你去医院,” 赵有田摆手,有气无力。 “仁礼,我不去。” “有病就去治病,不去怎么行呢!” “仁礼,还有大家伙,我谢谢大家好意了。” “我这毛病要是花钱能治好,我也认了。” “可是,这明显就没治了,我不想因为自己给家里拉下饥荒,到时候,我拍拍屁股走了,家里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仁礼,听我的,我能感受到,我要不行了。” 赵有田媳妇:“说什么呢,倾家荡产也得救你。” 牛大胆跑进来:“车来了。” 赵有田看着牛大胆:“大胆,我坚持不住了。” “求你个事儿,以后我们媳妇跟孩子,就拜托给你照顾了。” 地里仙用拐杖敲敲地面:“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 牛大胆:“有田,钱你放心,大家伙给你凑。” 赵有田摇头:“大胆,答应我!” 牛大胆只好点头:“你放心,你媳妇孩子,肯定不会受人欺负,咱们村所有人都会帮衬他们。” “呵···呵呵···” 赵有田笑着笑着,突然猛咳血。 眼神顿时开始涣散。 牛大胆要抱着赵有田,进城看病。 马仁礼摇摇:“来不及了。” 牛大胆看着他:“你知道什么病?” 马仁礼:“应该是肺病。” 果然,话音刚落。 赵有田浑身一软,没了气息。 赵有田的媳妇孩子,哭成一团。 牛大胆:“有田家的,给有田张罗后事吧。” 村里人听到赵有田没了,都来探望。 大家伙一起帮忙,麦岭村就这点好,大家都很有人情味。 不是那种各扫门前雪的自私人。 赵有田媳妇:“大胆,仁礼,有田在家放三天?” 牛大胆:“仁礼,你怎么说?” 马仁礼:“这····” “要是传出去,怕是会惹祸,就放一天吧,明天就送有田入土为安吧。” “还有大家伙都在,往后有田媳妇出工,咱们照顾她一下,公分按照男劳动力来算!” 瞎老伊:“我同意!” 牛有粮:“我也同意。” “我们都同意!” 赵有田家里人开始披麻戴孝,熬过了一晚。 第二天,就送赵有田去了坟地。 牛大胆:‘灯儿。’ “有田媳妇是女的,我也不好劝,你去劝劝她,别让她哭坏了身子。” “也别在这里待太久。、” 马仁礼:“乔月,你跟灯儿一起。” 牛大胆:“有田还这么年轻,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马仁礼:“想知道为什么?” “想!” “那我告诉你,就因为你手里的旱烟!” 牛大胆:“这就胡扯了,我都抽这么多年了。” 马仁礼:“我几时跟你开过玩笑?” “这旱烟缺少几道工艺,还没有过滤嘴·····” 马仁礼给你大胆普及了一下,香烟的危害。 “我劝你,还是别抽旱烟了,买烟卷抽!” “最好是带过滤嘴的!” 牛大胆:“那得多少钱?” “一天工才赚两毛钱,我一天抽烟就得半天工出去了。” 马仁礼:“钱重要,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