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是哪个男人能让她洗手做羹汤?
苏樱叹了一口气。【】 上前轻轻的将容靳修的腿搬到床上,然后将他的拖鞋拿掉。 转身想走的时候,手臂却被一只手拉住芴。 苏樱回头铗。 容靳修已经醒了,睡眠不足的样子,眼睛刚刚睁开,但是声音还是冷冷的:“你要去哪里?” 他的舌头大约还没好,说话吐字不清。 虽然他的语气冰冷,但模糊的发音显得有点滑稽。 苏樱一笑:“厨房还炖着粥呢,要不你再睡会儿,睡醒了再吃?” 容靳修已经坐了起来:“你做的能吃吗?” 这几个字倒是吐得非常清楚。 苏樱一时气节,她做的要是不能吃,他刚刚干嘛非要她做? 还是,根本就像刁难她? 但是,她早已经不是四年前的苏樱了。 至少,在厨艺方面,她还是值得一夸的! 苏樱有些不服气的说:“我熬了粥,你不吃就算了。” 容靳修继续挖苦:“我还以为你只会煮方便面呢。” 苏樱原本想给他拿外套,听到这句话,将外套往他身上一甩,自己就出去了。 容靳修坐在床上,微微一侧头,竟然发现自己的嘴角有笑意,竟是温和无比还透着一丝满足。 他的心一沉。 立马起身。 容靳修出去的时候,苏樱正好在厨房盛粥。 她手里拿着一个汤勺,舀了一点,放在唇边尝了一下,吧唧了一下嘴巴,还忍不住小声夸自己:“太好吃了,真是天才。” 后面传来嗤笑声。 苏樱回头。 容靳修已经不声不响的站在厨房门口,交叉这手臂,斜倚在门框上。 他没有穿外套,而是在外面的衬衫上套了一件灰色的开司米毛衣,显得肆意慵懒,他的身材极好,本身就是个一家子,三十岁出头的成熟男人,竟然有着不输于二十几岁小伙子的帅气。 苏樱被他这么一身略显家居的装扮迷住了,忍不住夸了一下:“这衣服真好看。” 容靳修直起身子走过来,凑近苏樱的脸:“是衣服好看,还是我好看?” 苏樱一下子被容靳修放大的脸迷惑住了,忍不住说:“衣服好看,人更好看。” 说完了好几秒,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容靳修的美色误国了。 一下子特别的鄙视自己。 果然对面的人脸上还挂着讽刺:“苏樱,你是不是看到其他男人也是这副饥渴的模样?” 苏樱忍不住撇嘴。 什么叫饥渴?她只是单纯的欣赏。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夸他还刺她? 苏樱也不跟他说了,郁闷着一张脸转过身去继续盛粥。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各种各样的小菜,苏樱只盛了一碗粥过来,竟然坐下来自己吃了起来。 容靳修皱眉:“你不是吃过了吗?” “你不是说我做的不能吃吗?” 苏樱想按照容靳修的脾气应该会不屑吃她做的东西,然后冷冷的甩脸回房间吧。 虽然,明明是想先跟他缓和关系来着。 看着容靳修的那张冷脸,怎么就一时做了这么不靠谱的事情呢? 她已经在思考,过会儿是厚着脸皮将粥送到他的房间,还是直接关门走人? 但是,这次,苏樱还真料想错了。 容靳修不仅没甩脸去房间,竟然自己去了厨房,拿了碗筷,还把一整锅粥全部端了出来。 自己动手盛了一碗,一声不吭的吃起来。 容靳修吃了第一口以后,竟然抬起眼皮,不可置信的看了苏樱一眼。 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惊疑,四年前,进厨房就是 tang一场灾难的苏樱,怎么会熬出这么鲜香的粥来。 “好吃吗?”苏樱忍不住问。 脸上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丝期待。 容靳修这次倒没有违心,说了一句:“马马虎虎。” 他说马马虎虎就代表真的很称他的心意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心里面的疙瘩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苏樱自己还自作主张的夹了一片醋溜笋尖放进容靳修的碗里:“你再尝尝这个,是我比较拿手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容靳修看着苏樱一张献殷勤的笑脸,竟然夹起那块笋尖,吃了。 吃完他又自己夹了一片。 苏樱就是这样一个人,容靳修但凡给了她一点甜头,她就忘记了所有的伤痛。 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想一根线,绷紧了她就难受,一旦松了一点,她的心情就莫名其妙的变得极好。 苏樱露出一张笑嘻嘻的脸:“我做的菜很好吃吧,这四年也不是白过的,我还有很多拿手的呢,什么回锅rou,剁椒鱼头,宫保鸡丁,这些家常菜我都做的特别好吃,连冰窟窿那个面瘫脸吃了我的菜都会笑。” 苏樱得意洋洋的又给容靳修夹了一块煎饺:“你再尝尝这个。” 容靳修却忽然停下了动作,看着那块煎饺有些发怔。 苏樱还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记得你以前喜欢吃饺子。” 啪的一声,容靳修重重的将碗放在餐桌上。 起身就去了卧房。 然后又是重重的一声门响。 空气终于恢复了安静。 苏樱端着碗怔怔的愣在那里。心里雀跃的心情一点一点的冷却。 她到底又做错什么了? 又惹得他如此大发雷霆?
她一心讨好他,如此的小心翼翼,到底还是错了…… 是啊,真是可笑! 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呢?独处在一个空间,给他做饭,这些都不是她这个早已被他恨之入骨的前妻应该做的。 这样的温情,这辈子也不可能属于他们两个之间。 他们之间…… 呵…… 如果还有关联,恐怕也只剩下容大总裁四年来的心有不甘和彻骨的恨意吧! 苏樱默默的坐在餐厅吃完了自己碗里面的粥。 吃完了一碗又继续盛了一碗…… ———————————————————— 容靳修在屋子里面却是憋了一肚子气。 什么? 冰窟窿吃了她做的菜会笑? 他忍不住会想,这个冰窟窿又是谁? 从苏樱的嘴中,或者那个叫果果的小女娃的嘴中知道,这些年,苏樱的身边肯定有不少男人照拂着。 可是,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从苏樱嘴里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这四年,苏樱的生活,他无从得知。 但是,她确实变了很多。 她竟然会下厨房了,她做的饭菜竟然这样的可口美味。 四年前,苏樱连白粥都会煮糊,她能有今天这样的变化,一定是付出了很多努力。 但是,是谁?能够叫苏樱为他洗手作羹汤? 一想到这个,心里就像堵着一块石头,怎样也吃不下一口。 刚刚看着苏樱在厨房的身影。 他竟是那样的贪恋。 就像是四年前的那个家一样。 四年前,他一直自欺欺人,认为自己对那个女人,除了恨再无其他。 现在才悲哀的发现。 只有有她在的地方,自己才会有一种久违的归属感…… 可是,这个 女人早已经不属于自己。 这四年来,早已改变了太多。 他实在没有办法放下所有,同她尽弃前嫌。 她是否已经爱上了别的男人,她是否已经和别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的心里是不是早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一丁点位置? 悲哀的发现,自己还在计较这些。 那个女人四年前就已经将自己彻底剔除了不是吗?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不喜欢你的霸道,不喜欢你的**,不喜欢你清冷的眼神,不喜欢你笑的时候嘴角的弧度,不喜欢你发脾气爱理不理的样子,总之,你浑身上下,我通通都不喜欢。 这是当年,她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那封信上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