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剜双目

    “你是？”

    秦汐被梦夫人这一问，心里有些没底。

    “参加比赛的。”

    “你不是我们红庄的姑娘吧。”

    她摇摇头，她的确不是，只是为了那一百两过来比赛的。可是眼下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容乐观。

    “呵呵……”

    “呦……”

    场上无论是参赛的还是旁观的都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嗤笑声。一个绿衣女子首先说道。

    “既不是红庄的，又不是烟尘的，来次作甚，莫不是来求，欢的？”

    这下，场上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秦汐一时间手足无措。

    “姑娘怕是弄错了吧，这比赛，仅限红庄里面的绣娘可以参加，外人是连看的资格都没有的，这是红庄一概的规矩。”

    梦夫人的话给了秦汐当头一棒，原来这是别人的内部比赛。

    “秦汐唐突了，搅了各位雅兴，这就离开。”

    “等等！”

    秦汐抬头望向台上软塌上的女子，不明所以。

    “你会刺绣？”

    她点点头。

    “既然来了，那就一并刺了吧，只是若你进不了前十，需自剜双目，红庄的刺绣一向不外传，你若是看了去，自然不该。若是觉得入了前十有些困难，还是今早离开吧。”

    秦汐的脚步停留在原地，有些犹豫，最终点了点头。

    周围又是一片吸气声，梦夫人也笑了一声。

    “姑娘，这可不是儿戏。再者，我红庄刺绣，随便一人都是可以做宫中绣娘的人，可不后悔，若是输了，你这双眼睛，我可要定了。若是你能进前十，一个条件任你开。”

    秦汐点点头，只要她赢了，她就可以打听到他的消息说不定还能直接去找他，若是输了，抵不过是一对眼睛，既然看不见他，留着何用？

    “好！”

    一声茶杯敲打桌面的声音。

    “本夫人就喜欢这种豪爽的性子！来人，上我的绣台！”

    一面略大的低桌被抬上了圆台，相较于其他绣娘的，这面桌子不但颜色均匀，光泽有度，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上面的针线倒是和其他的没有太大区别。

    “姑娘，来这里绣，主题是花，内容自行参悟，时辰为两个时辰，评比由本夫人来。”

    绣娘们抬起头，一脸羡慕，思梦夫人的绣桌竟然被一个外人使用。

    “怎么。拖延时间，后悔了？”

    梦夫人继续饮着茶水，氤氲的雾气里，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秦汐不再推辞，上了圆台，对着梦夫人做了一个揖，款款落座在矮凳子上。纤纤玉手捻起一根丝线和针开始冥思苦想。

    花？

    何为花，她并没有借助台上的优势，偷瞄台下绣娘的刺绣，久久不曾拿针的手被汗濡，湿。

    突然，一句对子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