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章 乐此不疲
冯维明听到手下的报告事情的经过,感觉也是匪夷所思,本想亲自去问问侄‘女’小绿,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又想到小绿正在热恋之中,即使她知道什么事情,也不会跟自己这个二叔说实话,知情不报,这可是包庇罪。 还是不要问她了。 几个刑警分析,这也许是李时在故‘弄’玄虚,以此扰‘乱’警察的视线,这样做的原因,很可能是他今晚还要有什么行动。 冯维明认为很有道理,决定今晚亲自在自家的‘门’前蹲守。 别人劝他回去休息,换别人来蹲守,因为这几天冯维明正忙着另外一个案子,好几晚没睡好觉了。 “还是我来吧!”冯维明的心情很微妙,自己不会因为李时是小绿的男朋友就会徇‘私’枉法,但是他的内心还是希望李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即使村头那十几个人是李时杀的,也希望那仅仅是因为自保而做出的正当防卫。 跟踪的刑警眼看着李时和小绿回了家,关上‘门’来,一会儿里面关了灯,说明人家睡了。 冯维明领着一个刑警在外面蹲守,他俩知道,今晚又要在‘门’外的草垛里熬夜了。 守了一会儿,里边一点动静没有,冯维明这些天来太劳累了,现在有点顶不住的感觉,眼皮老是打架,身上带的咖啡粉、风油‘精’、苦丁、辣椒一类提神的东西全用上了,貌似有点不大管用。 他实在太渴望像条死狗一样四肢摊开“呼呼”大睡一顿了,可是想到李时有可能会在那个空挡偷偷溜出去,今晚的监控就白费了。 那个手下给派到房子后面去了,防止李时从后边溜出去。 冯维明拿出最后的五个朝天椒,摊在手心朝着椒子瞪眼,准备狠狠心全填进嘴里大嚼一番。 还没等他往嘴里填,身后有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冯维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啊——”地惊叫一声,只见李时穿着黄大衣,紧挨着蹲在他的身后,也在看着这五个椒子。 李时微微一笑:“现在的警察装备就是先进,都戴着夜视眼镜。”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冯维明惊魂未定地问道。 “出来半天了,一直在看你捣鼓东西提神,没敢打扰你,干警察这一行真不容易,别人都搂着老婆睡觉了,你们在柴火垛里吃椒子。这滋味我小时候尝过,困厉害了,想死的心都有哇!” “嗯。”冯维明点点头,他真想跟李时握握手,热泪盈眶地说,“缘分呐,像你这么通情达理的嫌疑人已经很少见了!”然后李时会热情地说,“啥也别说了,理解万岁吧!” 李时站起来:“二叔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在这里声音大了会影响邻居们睡觉。” 两个人来到村外,李时回头看着冯维明,问道:“为什么要怀疑我?” “在案子没破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冯维明充满自信的态度让李时“哼哼哼哼……”地冷笑了半天:“任何人都有嫌疑?那些冤假错案都是你们这些主观臆断的家伙造成的!” “在我手里不会冤枉好人。”冯维明涵养很深,依然不动声‘色’地说。 李时有点‘激’动地说:“要是知道那人冤枉,你肯定不会去冤枉他,问题是你根本就没‘弄’清楚事实的真相,是不是冤枉你怎么知道!你以为那些冤假错案都是有意造成的!现在怀疑我,就监控我,如果稍微有点捕风捉影的证据,你们就要把我抓去,严刑拷问了——请问李警官一个基本的问题,警察破案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抓住真正的罪犯。” “是——”李时点头道,“案子一开始你们的目的是想抓住真正的罪犯,可是当案件遇到阻力,苦难重重,力不从心时,领导又催得紧时,有时还得急着给群众一个说法时,你们的目的和方向就改变了,目的不是找出罪犯,而仅仅是为了破案而破案,说句不好听的,很多人的目的就只是想快点结案,哪怕为了一千块钱的奖金和一个三等功,他能搭上三条人命。” “你别‘激’动,这样的人不能说没有,但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的警察都是有正义感的,首先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李时真的有点‘激’动了,他突然回过头像条疯狗一样打断冯维明的话:“看出你不是那样的人来了,不然这些话我也不会说!” 他扭回身来看着已经挂在西天的月牙,缓和了语气道:“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不然一个平民百姓也不敢朝着警察‘乱’嚷,你们当警察的肯定受职业影响,没有我们老百姓这么感‘性’。要不是看你还有正义感,我不会出来找你,就让你们熬夜受罪就是。别跟着我了,你们的方向错了,我不是罪犯。” 冯维明还是冷静地说:“没人说你是罪犯,也没人说你不是罪犯,你有没有问题,你自己说了不算。” 李时回头一笑:“可是这样监控我有用吗?你现在应该知道,即使你大瞪着俩眼看着你大哥家,我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蹲在你的身后,我要是不想让你知道,今晚不管我去干了什么,你也会首先排除我,因为你能证明我就在家里睡觉!” 冯维明的后背又沁出一层冷汗,李时说得没错,如果李时偷偷溜出去,他现在一定还会在那里瞪眼干熬着! 李时继续道:“你们监控我,已经违法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完全可以去告你!” 冯维明道:“我们对你上手段是经过领导批准的。” “领导批准的,发证了吗,你拿过来我看看,我签字了吗!” 冯维明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了,难道要对某人上手段,要拿着领导的批示找他:“我们要秘密监控你,请在这上面签字,配合我们工作!” “我给你指条明路。”李时说道,“你最好把案子直接上报,能报多高报多高,上边肯定会接手这个案子的——这不是你们这些基层刑警能管得了的!” 李时回家睡觉去了,冯维明给他的同事打电话:“回来吧,收队,李时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鬼‘精’鬼‘精’的!” …… 天镜顺利地把枣木橛子砸进坟里的时候,李时还在感到奇怪,明明丁寒阳答应替他阻止天镜等人使坏的,为什么当时丁寒阳丁寒阳不阻止他们? 后来李时明白了,丁寒阳放着天镜砸橛子,其实她砸进去又怎样,丁寒阳还不是照样给转移出来了! 丁寒阳自从得到阿琦的启示,到了村里找个角落对一些东西做过几次试验以后,“转移**”已经练得纯熟,掌握了一‘门’新技术,要是不马上使用还有点技痒难捱的感觉。 现在好不容易逮着几个坏人做坏事,让他有了展示的机会,而且还有好朋友李时携‘女’友居高观赏,丁寒阳的得意可算是超乎寻常的。 过度的惊惶恐惧让这四个人惊叫的嗓子都变了,而且惊叫发出来的声音各不相同,每个人的叫声在其他人听来都是那样地凄惨尖利,好像正在经受着多么巨大的痛苦似的,于是彼此的惊叫都在起着互相惊吓的作用。 这四位吓得魂飞魄散,屎‘尿’迸溅,在枣木橛子持续的‘sao’扰之下几乎全是用连滚带爬的姿势好不容易回到了家。 据说天镜回去以后因为过度惊厥而病倒了,而且病得很重,医生请了不少,法师也请了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让她的病情有所起‘色’。 肯定不会有所起‘色’的,因为任何一个医生来给她看病,检查过后都说她没病。 法师们来驱邪,刚刚燃起三炷香,还没开始作法,那三炷香已经变成了三根枣木橛子,橛子上还带着新鲜‘潮’湿的黄土,当时法师就跑了。 然后家中变得怪事连连,比方说新男人把饭菜给天镜端到炕前,天镜在被窝里强撑病体,拿起筷子去夹菜时,那一双筷子竟然变成了两根带着黄土的枣木橛子,较之筷子要粗大很多,就这样抓在手里去夹菜明显不行,每到这时天镜都要一成不变地口吐白沫,两眼翻白。 还有新男人正在吃饭时,屁股下的小凳子往往突然变成三根枣木橛字,第一次的时候不防备差点爆了菊‘花’,新男人魂飞天外,“哇哇”大叫。 新小叔子不堪其忧,觉得这是遭了报应的表现,曾偷偷劝告李时放弃小寡‘妇’,并且挑拨道:“她能那样对待原来的男人,就不会那样对待你吗!” 新男人最终没有放弃小寡‘妇’。 并不是他盲目乐观,以为这位心狠手辣、薄情寡义的小寡‘妇’会因为跟了他而改变‘性’情,他只是清醒地认识到小寡‘妇’对于他的珍贵。 作为一个积年的光棍,多年来一直备受那种什么冲动的煎熬,体内荷尔‘蒙’指数早已经远远超出了国际标准。幸得老天眷顾让他认识了天镜,从他第一次爬上天镜的身体,还没等进入‘女’人的身体,便被‘女’人柔软的体温刺‘激’得喷了天镜满满一肚皮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再也离不开‘女’人。 至于自己老病之时会被天镜虐待,甚至死后自己的坟堆会被砸上枣木橛子一类可能,较之当前被窝冰冷和孤枕难眠的痛苦,实在是不值一提、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 这也符合马斯洛所说的生理需求是人类的第一大需求,安全需求只能排第二,何况还是未可见的潜在威胁呢! 如果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来形容新男人似乎太过‘浪’漫,但是“光棍打三年,母猪赛天仙”这句话,是再恰切不过地形容了新男人的状态,在他的眼里,天镜是天仙中的天仙,极品里的极品! 意志再坚强的人,你可以控制自己不看‘女’人,不想‘女’人,但是你能控制自己的内分泌,让它不分泌荷尔‘蒙’吗? 体内荷尔‘蒙’超出了正常指标,人的变态癫狂、不计后果等等行为,就不由自己做主了! 李时其实是‘挺’理解人的,看丁寒阳乐此不疲地祸害那个蛇蝎‘女’人,过好几天了都不想歇手,居然感觉克夫的‘女’人其实也‘挺’可怜。 末后还是李时连拖带拽地拉着丁寒阳回了广南:“咱们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大敌当前,就不要再玩了!”书.哈.哈.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