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该留下
老李走回cao控台就按下一个开关。很快我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两声沉重的闷响。 等待了一段时间之后，老李才去拽铁棍。 当铁锤又一次下落，老李脸上的紧张才算真正舒展开。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近距离观看火化炉运行。单凭这接连的沉重闷响，我已经对所谓火化的事产生了质疑。 只不过我和这种工作没多大关联，再说我只是一个新来的化妆人员，也不好有其他的表示。 记得去年某沿海城市发生山火，有人把火烧过的图片发到网上，我清楚的记得被烧死的野兔，四肢、耳朵已经不全了。 作为火化炉里的人呢？在强大的火光包围下；在黑乎乎的铁锤下；在所谓的铁棍和钩下，还能有好的结果吗？ 毕竟处理到最后，所有的所有都会变成不多的一些残骨。 “按照标准的时间，已经超了……” 此时老李接连在我们两人的脸上看了看。略显平静的说着。 不过我怀疑，他这是在征询邢老头的意见。 “差不多，就开吧……” 邢大爷并没有太多表示。语气显得很平静。 忽然，我发现他的手臂已经放到了兜里。并且他的兜里还鼓鼓囊囊似乎还在动…… 简单停顿之后，老李咬了咬牙按下了面前的一个开关。 就在里面的亮光逐渐变弱之后，这老李拽起用过的铁棍，连续几个动作就把小门上的销子打掉了。 “吱呀呀……” “砰……” 随着小门打开，我很快就看到里面还有带着火星的东西。只不过更多的地方还都是黑黢黢的。 突然，从那亮光中飞出了一个刺眼的东西。尤其那东西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向了邢老头。 “砰……” 就在这亮光快要接近邢老头的刹那，这老头猛的从兜里甩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刹那间，这两个东西就撞在了一起，尤其还发生了一声低沉的闷响。 “这……老邢！怎么了？” 刚放下铁棍的老李完全被这突然的意外吓呆了。说着，焦急的凑到邢老头近前，上下打量着。 “没事，没事……” 此时的邢大爷并没表现出太多异样。但我却在他拒绝的动作中感觉到了一丝的反常。 不过刚才撞在一起的东西是什么？掉在哪了？ 我接连环视也没见到任何线索。 “邢大爷，我扶你在后面坐会儿吧……” 在这种时刻，我不知道会换来他什么样的神回复。但我自认为这样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暂时没事！我先看看再……” “快点，帮你李叔把这儿收拾收拾。” “嗯！” 邢大爷在说话的同时忽然抓住了控制台的架子。引得我的心又是一阵紧张。 老李简单看了看我们两个，随后有些失落的走向了火化炉。 “看着还行……” 老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随后就把小门关上了。不多时他回到邢大爷身边按下了一个按键。 就在这时，火化炉里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动静；紧接着是块状物掉在铁板上的脆响声。 等到这动静彻底结束之后，老李又按了一次那个键。 在这期间，邢大爷依然保持着不变的姿势。 远远的看上去更像一尊泥塑的死人像。 我很迷茫，更看不懂。 按说在这儿上班应该很赚钱的，但邢老头为什么到了这种程度还不去医院呢？ 难道他知道自己未来的结局…… 随着老李的示意，我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了火化炉的后面。 相比之下，这儿的环境显得破败了很多。屋顶只是那种简单的彩钢瓦，四周连装玻璃的窗框都没有。 唯独墙上挂着一块显眼的红布帘。借着不时吹起的风，我很快从布帘缝隙中看到对面有人。 之前那个死相狰狞的老人除了碎裂烧毁的骨头之外，连一点人民币的残渣都没剩下。 我不知道邢大爷安排我来这儿干嘛，所以也只是跟在老李身后看着。 但周围的阴森感，促使我很快就把装着二锅头的玩偶举在了手里。 “哼！你，还有你……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我明明还没死呢，为什么把我烧了！我迟早要代替老天爷把你们收拾掉！” 就在我愣神的时刻间隙，火化炉旁边的红砖墙上显示出一副类似人像的东西。且我的耳边还出现了气呼呼的说话声。 站在旁边的老李似乎也听到了。他尤其回头看了我一眼。 “烧都烧了。还找什么帐……谁把你送来的，找谁去……”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刻，老李气呼呼的嘟囔着。 我不知道老李的说话声会不会被小窗口对面的人听到。但对面徘徊的脚步声能清楚的传过来。 老李简单沉默了一下，随后拽着这铁皮槽子来到了窗口不远处，拿起铁簸箕一次一次的把骨灰放在了旁边的台子上。 只不过那台子上铺着一张硬质的塑料，这样做似乎也是在给骨灰温度降低。 “嗯……” 就在我小心戒备的时刻，老李忽然用带着手套的手拿起一个类似手指肚大的圆形东西放到了我旁边的台子上。 只不过这期间，他的眼睛机警的瞟了两下旁边的红布帘。 结石？还是舍利子…… 片刻间，我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两个传说中的神秘物质。 只不过这两个东西都有什么价值，在我这外行看来却也只是一个传说。 我也担心被红布帘对面的人听到，趁着老李和我对视的间隙，我简单摇了摇头。 就算这东西真是值钱的宝贝，我也不想拿它怎么样。毕竟我只是一个强行占有者。 在老李的一番忙碌下。这骨灰很快就被外面的人领走了。 直到我们两人再次返回火化车间，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出现。 随着老李关闭电源，风机吵人的动静也渐渐变小消失了。 “这东西不该留下……” 原本我以为这儿安静之后就没事了，偏偏邢大爷的一句话让我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尤其他已经端详这圆球有一阵儿了。 这个土黄色的小圆球能是什么东西呢？邢老头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他该不会是见财起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