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雨林神庙(上)
我们下入水中,再次出入管道,这次我仔细看了看图腾,和我在水道里看见的如出一辙,和上面圆形空间里石门上的图腾也大抵相似。这应该是某种意义上相同的信仰,或者说,篆刻这些图腾的人是相同的一群人。 游过管道,我们视野逐渐变窄,我不能在水下停留的时间太久,看到头顶有光。加速往上游了过去,却没注意,有没有人跟我一起。 等我到了水面,我发现我已经到了岸边。但是不是下水时的岸边,我现在的位置我也不清楚。 游上岸我发现这里是一整块陆地,往前看是一片雨林,河中心居然有这么个地方,回想起来,我在地图上好像没有发现。 回头发现所有人都不在,我一开始挺慌张的,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联络上林九明明他们,我脱下身上的设备,在河边坐了会儿。 不知道等了多久,太阳晒得我感觉越来越热,我起身往雨林中走去,想找一个阴凉的地方休息。 走近一点却发现,这里的树木异常高大,普通的梧桐树直径约为四五米,不可思议。我坐下休息了一会儿,觉得等的太久了,往雨林深处走去。 这里杂草丛生,割破了我的小腿肚子,鲜血流了出来,顾不上疼痛,从旁边折断一根树枝开路。走了十分钟,居然出现了一条道路,这地方肯定有人,或者说是曾经有人。 这条路是石板路,虽说不整齐,但是却有迹可循,时而弯曲,时而笔直。我显着石板路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破旧不堪的庙宇。 庙宇是木头搭建的,年代十分久远,早已经残缺不全,大门只剩一边,门上铁环锈迹斑斑,我都不敢拿手去碰。 “嘎吱嘎吱~” 从庙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啃骨头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由自主的冒出来冷汗,用手擦擦,轻轻的往门边靠近,我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动物猛兽之类的,我观察了一下四周,能跑的地方只有原路返回或者爬树。 万一里面真的有什么野兽,我也没有火源,只能快速攀爬到树上了。 “嘎吱嘎吱…” 这个声音越来越响。 我探出头,朝里面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不是什么猛兽鬼怪之类的,而是一只巨型的蜘蛛。 蜘蛛足展大概三十公分,颜色鲜艳,五彩斑斓的,看起来应该是雄蛛,嘴上长了一对尖尖的钩子,背上的毒绒立了起来,两只后足挠着后背,细细的绒毛飘落下来。 这样的蜘蛛以前在纪录片看见过,好像学名是巨蜘蛛,生活在亚热带和热带雨林,照理来说不应该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蜘蛛的腿很粗壮,还很毛绒绒的,眼睛又大又密密麻麻,看起来格外恶心,它在啃食一只野兔子,兔子胖乎乎的,已经死透。 我吓得头皮发麻,手里没什么武器,只有一根开路用的树枝。 蜘蛛好像注意到我了,侧着对我的身体转了个方向,密密麻麻的眼睛瞪着我。 刹那间朝着我爬了过来,我退后的速度远没有长了八只脚的蜘蛛爬的快,余光看到右面一棵大树,急忙爬树上去。 可我忘了,蜘蛛也是能爬树的,我爬到三米多高,巨型蜘蛛停在树中间的位置,我正纳闷儿它咋了不追我了,回头听到“嘁嘁嘁”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一眼,肾上腺素激生,这他老母亲的,这里怎么什么动植物昆虫都这么大啊。我已经分不清我看到的虫子是蚰蜒还是蜈蚣了,看见这么多腿的虫子,我头皮发麻,一身鸡皮疙瘩,顾不了那么多了,从三米多高的树上直接跳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此时我也看清楚了虫子的样子,这是一只大蚰蜒,算是蜈蚣的近亲吧,腿更多,体型也更加庞大,浑身黑不溜秋,爬行速度极快。 我摔了下来,不能动弹,这一只蜘蛛一只蚰蜒在对峙着。两只昆虫蓄势待发,摩拳擦掌,好像马上就要打起来似的。 突然蚰蜒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绕着大树向下爬了一圈,巨蜘蛛体型比蚰蜒稍微小了那么点儿,但是也没有害怕的意思,撑开毒牙,时刻准备着应战。
我屁股摔得有点痛,缓了半天才可以动,正准备慢慢往后退去,也不敢多停留片刻观看这两只大虫子的对决。 突然间听见窸窣声,一只更大的蜘蛛从庙里爬了出来。 “你大爷的…” 忍不住飚了一句脏话,原来这只蜘蛛是未成年啊,给他老妈喊来帮忙了,体型更大的蜘蛛,对着蚰蜒围追堵截。 一大一小两只蜘蛛合力咬住蚰蜒,释放毒液,片刻间,蚰蜒一阵抽搐掉落在我面前。 我赶忙后撤几步,体型较小的蜘蛛从树上下来,爬到我面前。我握紧手里的树枝,双手拿着指着它,想警示它离开,结果它不到一点害怕都没有,反而用前爪挥开树枝,力气很大,我的树枝被甩了出去。 我额头紧张出冷汗,正想着怎么逃跑,蜘蛛突然往我脸上跳了过来,一时分不清是毒液还是口水,黏糊糊的蹭到我脸上。 一把推开它,没想到它爪子钩住我的耳朵,一下子撕开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顺着脸颊流在胸前,蜘蛛也掉在地上,四仰八叉的。 趁它翻身的时候,我捂住耳朵,顾不上火辣辣的痛感,往庙里面跑去。门一半是坏的根本关不上,只能往更里面逃。 进门是露天的院子,院子里荒草丛生。几颗歪脖子树依靠在围墙边,围墙破破烂烂,青砖显露。 院子不大,我踉跄着往里走,突然感觉头晕目眩,我应该是中毒了,耳朵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着我。面临死亡的恐惧,我没有倒下去,心里想着怎么死也不能被虫子给吃了。 进入大门里,眼前一黑,猛的坐在门边,我快撑不住了,使出吃奶的力气合上两边的木门,庙顶残破不堪,阳光照射进来,亮堂堂的。我背靠大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着千万不能睡,结果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我扶着门爬了起来,伤口不大,血液凝固以后没有再流血。门外面也已经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