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八:女外灵
面对陈宣凡反问,雷云昆笑了一声,道:“若那人的目标是我,怎么会等到我到了外界再动手,早在内界动手了,拥有如此造天地手法,想必那人也是极不简单的。内界动手岂不更为方便?” “也并不是无道理。”陈宣凡思索片刻后,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据我所知,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就是灵地内部了,那学校的cao场只是一个入口,现在要找到出去的路,不然这灵地里面各样的内灵就够我们吃一壶了。” “吼哦?”陈宣凡四处走动着,说:“这密林生态完全没有生机之路,如何才能找到出路。” “自然好办。”雷云昆说道,从腰间的小包中拿出一个尺寸远大于此包的罗盘,手捏三枚通币随意散在地上。 “通币…呃对这方面的记忆开始模糊了。”陈宣凡心想着,问道,“既有玄通宝袋,为何先前在外界与尸人搏斗时不用?” “那个地方的灵不足以使用玄通,无灵,那便只是一个空袋子。”雷云昆拾起通币后才回答,手持罗盘,道,“跟着我走。” 听到此话,陈宣凡眼神中露出些许敏锐,但只有一瞬,而后跟着雷云行走,他都是五步测一卦,十步插一旗。 “如此麻烦,看来蓬莱阁对于易数方面研探不深啊。” “蓬莱阁向来以术为重,但对于这卦爻风水,也不是不懂。”雷云昆听出陈宣凡暗讽的意思,解释着,“此地灵气破杂,又有额外场的影响,起卦只是为了算出方位偏差,插旗而是防止原地踱步。” 陈宣凡没有在说话,只是边观察者边走。 “你对于术真是一点都不懂了?”雷云昆问道,见其否认,接着说,“你在外界多年,身上已沾带不了灵,这种状况只能日后慢慢调和,但外界也有诸多法术,以气而运,我现在交于你心诀密窍,待会休息时,你且可试一试,将体内的气运转起来。” “据我所知,气术在内界,不是所有人都会的,你…” “的确如此,但此次来外界,就要作好灵消耗殆尽的打算,所以自然得习一点气论。”雷云抢先一步说道,“外界有一教,曰道,道以气为根本,有三一为宗之解,其神由一气化三,三元变三气,三气化三才,而以气归升天界。而气的运用从外讲,在于止息存气,归于胎婴之气,以达服元气为本,归寂玄妙。对于练气,一在调心,二着调身,三才到息。不过道得目的在于得道,欲求长生之法,所以现在状况,只能直接教你调息心诀,运用外气有些防身的手段,至于心静身展,就需要你自己去琢磨的,我也不清楚在前两项不满足的情况下,是否会有不利。” “别废话了,说吧!” “自然不可口传,这密林之中不知有多少隐灵(隐藏气息得灵物),得用心语。”雷云昆走向陈宣凡,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声音直接传入他的脑中。 陈宣凡听完心语后,感叹一句,‘外界的气可真是玄妙,能参透这气的道也着实不简单。’ “不过采气有些麻烦。”陈宣凡说着,身体站直,两脚微外八且于肩同宽,膝部微屈,双手自垂,而间百会和会阴二xue保持直线,腔内使气进出通畅,口齿轻闭,两眼微合而向前,面带笑意,期间自然呼吸,此刻,心中之境便会发生变化,各类感官也会更加敏锐,时会与天地同宽并高,时会觉得在宇宙之中自己无线渺小,其外身冒汗气,自然吐纳约有二时刻,然后盘地席坐,时感觉暖流入腔沉归丹田,时觉得大地生寒,阴流随腿脚脉络而入,升至丹田,其眉心之处,可感周围之貌,口喉空地可含金津玉液。 半时辰过后,陈宣凡站起身来,只感觉两肩清爽,行路带风,已然无乏力之感。 “没想到你对采气的步骤还有所了解。”雷云昆说道,“你应该纳入了阴阳之气,身体的机能提升了吧?” “倒是轻快不少。”陈宣凡来回踱步着,眼神忽然看向之前的那棵大树。 “看来外界的那一套有些作用,你也感受到了吧。” “那是灵么?” 雷云昆面带笑意,嘴中大叫一声,‘看看不就知道了。’同时挥腿踢向大树,硬是将这直径一米有余的大树踢断。 大树之后,可算得是一幅好景色,一潭清池,水虽清却难见底,池内少许荷叶,荷叶后,正瞧见一皮肤白皙的背肩,非见全貌,可见得上半之处,一只纤细白嫩小手,捧着清水划过肩隙。 听闻大树崩倒,缓缓回头,倒是刻得仙子样貌,且有的凡人几分清纯,见得二人,忙遮住关键所在,奈何那小臂实是细小,盖不住实为丰满的部位,声音可是娇嫩,嘤嘤问道,“汝二人且是谁,怎生得无脸,在此偷看我洗澡?” “虽是假象,倒也真是一副靓丽的风景,宣凡,你怎么看?”雷云昆调侃着,自然看得出这眼前是怎样一副真实景色。 “用眼看,但不能用心,免得陷了进去。”陈宣凡迎合道,虽看不得背后本质,但也知道,在如此特殊的地方,怎会有凡人在此地洗澡。 女子见二人如此语言侮辱,只扒拉荷叶,挡在胸前,倒是有些生气,却说不得什么生气的话,只言道:“你二人可快些走,或是转过身去,让我拾衣穿裳,我便离开。” “你这外灵,倒生得慧智,不像其他外灵鲁莽,不过想扰我这般玄士的心神,采用色诱可是拙劣之术,也不知你也怎么想的,用出如此老套的剧情。”雷云昆言道,直将她伪装撕破。 见雷云昆如此,这外灵索性不装了,清纯小脸一改娇羞,神情有些尖锐,倒打量起雷云昆,总觉得有些眼熟,忽道,“你…你不是与陈宣凡一起的内界人吗?娘娘说你是不同世界的人,会有些能耐,但真没想到你能从娘娘手中离开,可真是大不敬呢。既然你是那个陈宣凡身边的人,你旁边自是陈宣凡咯,我还担心找错了人,娘娘会怪罪呢。” “娘娘?哦,那只气妖,早就与陈宣凡打得不可开交,倒是看得落于下风,既然是将散之灵,又何必需要尊敬。” “大胆,怎可如此说得娘娘,你个小儿,也只是乘娘娘无暇顾及逃出来罢。” “听你说话可真是累,都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练气。”陈宣凡掏着耳朵,打断道,“雷兄,这只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你且不要出手,让我熟悉熟悉这气该如何用。” “吼哦?也不是不行,让你刷刷级也好。” “少瞧不起人了!”外灵呵斥一声,又自顾自得说道,“娘娘说了,才来得陈宣凡就是一个普通人,体内无灵,纯净得很,比那群学生都差。” “哟,看来你被瞧不起了。”雷云昆拍拍陈宣凡的肩笑道。 听此一言,那外灵指着雷云昆说道,“你也好不到哪去,娘娘可生厉害,你逃脱之时,必是用尽全身解数才得意暂拖,娘娘说过,无灵之人,就如同凡民一般,任意杀害。可别说我欺负你们,你之前肯定聚了些灵,你俩一起上,免得旁人说我占得你们便宜。” “呵,看来你也不怎么样。”陈宣凡亦有些嘲讽得呵道一声。 雷云昆没有在意这些,看着这只外灵,说道:“你生得慧智,却无慧根,耍的点聪明,便是你的上限了。果然是只修为低下的外灵。”随后面带笑意,一股气息震出,周围百枝拦腰折,地上老树干生痕,“现在需要我们一起了吗?” 外灵见此景一幕,不再说话,已然知道以她的修为,打不过雷云昆,便一口气扎入水地。 陈宣凡见其动作,自然知道她会跑,就想上去追,但想迈开步子的时候,却感觉陷入泥潭一般,怎样都迈不开步子,低头下瞧,却没有泥潭出现,仍可见得自己的双脚,但似乎短小许多,看向雷云昆,也是一样,忽觉得身边的草木都长高了许多。 随后对雷云昆提醒道,“似乎是陷入什么东西里面了。”
“你才发现?道行还是低了些。” “这么说你早就发现了?”陈宣凡愤愤说道,“那为什么你不提醒一下?” “雕虫小技,轻易便可化解。”雷云昆淡淡说道,压根不把这当回事,“那外灵在那时,我便看清了所有,从对话开始,我俩便陷入泥塘之中,那水也不是水物,只是泥潭。” “那你还说是道不错的风景线?” “用凡眼来看,确实是养眼。”雷云昆清闭双眼,仰天吸了一口长气,自语一句,“这灵地的灵气真是充沛。”随后对陈宣凡说道:“这外灵没什么修为,灵的本质可能是气身,也就是外界常说的鬼魂。不用气还真不好主动伤到她,这对你用气来说,是个不错的练习。这倒若是解决不了她,之后去内界,路怕是更些难走。” “呼~你也真是话多。”陈宣凡说着,身子恢复正常,两迈前步而后望问道,“你不起来。” “倒是没这个必要。”雷云昆轻说道,“那外灵气感东南,而这一路有杂灵而生,是要小心些。” ‘东南方向,呼~’陈宣凡吸了一口气,说道:“随便你吧,反正对你来说也是小事。” 说罢,便快速向东南方向追去。 一步二三丈,步行如风,两三步便可跃于大树之上,以高处俯视近景,很快便找到那外灵,以树为介,穿梭于树林之间,行在那外灵之前而落下。 那外灵很快停下,气感周围,笑道:“你一个人也真倒敢追!” “对付你,一个人就够了。”陈宣凡叫道一声,一掌直接袭来,速度可快,却不是不可以闪躲。 然那外灵就见他未有修饰的手掌,静身站在原地,等陈宣凡袭来,直接从她身体穿过。 陈宣凡诧异了一会,他这一掌,并未落在实处,却引得一阵微风,将那外灵的衣服吹落,只省得些贴身衣物。 回头看去,使得鼻血直流,方才在水池,只见得她头部,其实看不到什么,而现在却是直面她的半遮玉体,生于本能,使他气乱,而气乱则阻通他的经脉。 ‘外灵,外界的生灵,主于气,鬼身也,难道这才是称作外灵的原因。’陈宣凡耿于刚才的空掌,随后对这外灵斥道,“你我都探得对方底细,何必再用障眼乱我心神,正面决斗乃君子之为!” “你怕有病吧?你道行不够,看不穿这障眼之物,与我何干?”外灵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如今乱世,谁与你携君子之道,再有我非君子,甚不为人。” ‘我是怎了?怎会讲出这么蠢的话。’陈宣凡心想,刚刚那话只是气乱后的脱口语,实有些离谱。 陈宣凡看着这外灵,心中不免有些躁动,如此下去,气肯难顺,不得外灵结果了他,他自己就因为气在体内翻腾而内脏受蚀而亡。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缓和气息,同时两眼眸色发白。 ‘白内障?’外灵见他两眼,不禁联系起这个词来,‘这么快就被气腐蚀了?看来还是太年轻了,又或者是我的身材太诱人了。’ 外灵还在沾沾自喜时,只见陈宣凡已经有了动作,他又是向他跑来,外灵全以为他是瞎了眼,分不清方向了,再有他依旧没有任何的修饰,也倒碰不到外灵。 就在近尺时,陈宣凡突然将两手并气,结成降鬼印,一掌就将那外灵呼飞数丈。 “果然,看不清她的身体就会好多了。”陈宣凡自语着,打算乘胜追击,如今他脑中没有任何关于法术的记忆,唯这降鬼印他记得最近好像使用过,只是不知道是何时,但曾经习得的修身的武术倒还记得几套,虽身手不如从前,但也着实不错。 硬碰了几个回合,外灵发现,她的障眼迷不了陈宣凡,与之硬碰硬,却着实捞不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