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
“段流流。” 段流流被他烦死了,她敷衍了事,“我不要自由了,要钱,行了吧?”等他腻了就好了,反正是时间问题,在这期间,把他的钱都挖过来。 洛修哪里好打发,将人摁住就亲,泄愤似的,在她身上种大大小小的草莓。 要不是钱多宝回来,打不开门,电话又没人接,迫不得已喊来保安开门,他不打算放过她。 进屋,钱多宝去敲房门,回应她的是一声‘滚‘。 还是个男人的声音。 八卦是人的天性,钱多宝把耳朵贴近,马上就听到下文了。 是她老板在‘娇喘‘。 “嗯……够了。” 钱多宝瞪圆眼睛,还想再听,门一下打开了。 她吓到后跳。 段流流衣衫不整,长发凌乱,脸颊绯红。她把男人推出来,拿枕头砸他:“洛修你混蛋!” 被骂的人不仅不生气,还笑了:“骂得好,段流流,骂多几句。”看她炸毛的样子,洛修感觉心情舒畅,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竟然喜欢被她打骂。 他接住她扔过来的枕头,笑盈盈看她:“我爱听。” 钱多宝:“……”这是她能听的吗? 段流流用力咬唇,瞪着他,一双水眸放出软刀子,毫无杀伤力。对着这么个变态,她哪能真气呢,也就扮扮样。 被折腾得脸红心跳喘气倒是真的:“滚开,短时间内别让我见到你。” 扭头,她‘哼‘了声,回房了。 是‘短时间‘,不是不想见他。 洛修嘴角压不住。 钱多宝定格在原地,眼珠子都不敢动,看着他又进房。 面向大床,段流流刚趴下,身后就压下来一股力量。 洛修在她后颈上用力吮了一下:“别生气,我听你的,明后两天不来打扰你。” “……” 她闷着声音,回了一个字:“滚。” 不过‘做‘了两次,她就敢这样跟他讲话了。 洛修‘滚‘之前,留下了一张卡,顺便跟钱多宝嘱咐了几句话,大概内容就是段流流去哪都要通知他。 傍晚,夕阳红了半边天,风起,夜就凉了。 吃饭的时候,钱多宝一直在看段流流,欲言又止。 段流流吃好多,像饿了几顿一样。 吃完,她满足得打了个饱嗝,回沙发上躺下,恢复懒洋洋的样子。 然后又睡了两个小时。 九点醒来,她冲了个凉,准备叫钱多宝做宵夜给她吃,客厅茶几上的手机突然来电。 谁会在这个时间点找她? 感觉准没好事。 手机捞起来,看到来电显示,段流流有点意外。 “喂,王姐。” 王筝是廖苗苗的经纪人,除了重要的事,她不会在非工作时间给段流流打电话。 “段总,不好了,苗苗她,她,”哽咽声很明显,“她被欺负了。” 段流流的心咯噔了一下:“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季华酒店。” 又是季华酒店。 钱多宝从房间出来,看到她面色难看,还没问,她就说:“多宝,让陈司机把车开出来。” “啊?” 段流流回房拿了件外套披上。 季华酒店是洛修的地盘,钱多宝觉得他如果‘碰巧‘出现在那里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权威压迫下,她就悄咪咪给他发了个定位。 洛修比他们晚个半分钟到。 客房部,334号房。 “苗苗,你别哭了,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王筝自己也在落泪,她刚才就出去一趟,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廖苗苗就被人欺负成这样,站都站不起来。 段流流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廖苗苗身上,手伸出去—— “我来。” 她回头,看到洛修。 “你怎么来了?” 洛修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挽起长衫袖子,一本正经得胡说八道:“路过。” 他将床上的女孩抱起。 送医途中,廖苗苗哭晕厥了。 王筝还没通知廖苗苗的父母,她想等检查结果。段流流在医院安排好一切后便又回到季华酒店,有洛修在场,她很顺利就调出监控,监控里拍到三个男人从334号房进进出出,三人都戴了口罩跟帽子,显然是有备而来。 而且是步行进来,步行离开。 监控从头到尾都没有拍到人的脸,现在唯一的目击证人就是受害者廖苗苗。 段流流狠狠蹙眉,她觉得这件事是冲着她来的,先是李守纯失踪,现在轮到廖苗苗,所有事都围着她转。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预谋着什么,最终的目的就是要毁了她。 想毁她的人太多,一时间,她也拿不准到底是谁。 “流流,这件事我会查,你以后别单独出门。” 段流流把思绪收回来,抬头看他,问:“是你吗?” “……” 她怀疑任何一个人,包括他。 知道她心情不好,洛修不气,好声好气得反问:“你觉得是我吗?嗯?” 问归问,他问得含情脉脉是几个意思? 段流流撇开脸:“鬼知道。”反正她不会轻信这帮人。 回廊上没有人,洛修抬手,把她的脸扶正,面对面,他低头就亲,贴着她的唇说话:“没关系,我可以证实给你看。”说完,含着她的唇吮。 段流流好烦他,这个病娇怎么做到随时随地都在发情。她张开嘴,咬了他一下。 他稍微躲开,笑了:“别咬我,会惹火上身。” 段流流:“……” 从季华酒店离开,洛修先把段流流送去医院,把司机兼保镖留下给她差使就走了。 他自己开车,去了趟夏家。 没有进去,他打电话让夏慧出来。 这个时间天已经黑成绸墨,云把月亮藏了起来,路边树下,坠着两排街灯,车泊在人行道旁,人靠着车头站,人影颀长。 夏慧很惊喜他亲自上门来见她,差几步路的时候,她蹦蹦跳跳跑过去:“阿洛,你终于来找我了。” 半分钟前,洛修收到司机的电话,说廖苗苗伤得不轻,身上有十几处青青紫紫的淤伤,身下还有严重撕裂的痕迹。 换位思考,假设被欺负成这样的人是段流流,他会杀人! 很荒谬,这个念头就在刚刚一瞬间产生,之前甚至毫无征兆。 “是你吗?”他脑子里还在假设,所以看人的眼神格外阴冷,杀气凛凛,“是不是你找人动廖苗苗的?” 夏慧被他的神情震慑到,后退时,趔趄了一步,人摔倒了。 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她把手拿起来看,看到了血往外渗。 地上那道颀长的人影移动,洛修蹲下,掐着轻轻、森森冷冷的声音说:“回答我。” 夏慧抬起头来,吓哭了。 “是,”她怕了他了,“是刘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