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海市蜃楼之都
“风斩冰华？”红夜轻声的念叨了出来。 她的出现让他觉得非常奇怪，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奇异的感觉，像是遗忘了什么关键性的东西。 “没想到你真的能够到达这里，虽然不是完全的形态，也让我很是意外呢。”风斩冰华有些惊喜地打着招呼，话语也非常流畅。 随着她的开口，原本仿佛海市蜃楼般雾气弥漫的街道上，行人开始了走动和交谈，商店也开始恢复了些许的活力开始营业，不过大楼和树木，都偶尔会像烛火一样飘忽摇曳，散发出更加灰暗的视觉讯息。 “形态…为什么会这么说……？这里是……？” 深入的想要思考，红夜却陷入了更大的迷惑中。他认识少女，起码他的意识是这么提示他的，不过他却没有更多的情报讯息。 开口时，他都感觉到极为地晦涩而困难，吐词也有些模糊不清。 “不要那么苦恼啊，这里是我的家呢，不过大家却没有办法来看我呢，所以看到你我真的非常开心呢。” 风斩冰华的身影不断地发生着有些怪异的扭曲和转换，不过她要表达的意思却明白无误地传到了红夜的思绪里。 这里的景物似乎没有任何的存在感，连空气也没有流通，不过互相交流的想法，却能完美地表达出来。 “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在有些空白而缺失的思维里，红夜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 “嗯~我想应该你应该是你本体部分的思想碎片，在茵蒂克丝的吟唱所带来的奇妙的精神状态下来到了这个虚幻的都市吧。你能‘看到’学园都市的‘外侧’的能力者所察觉不到的东西呢，不过本来你不应该这么快就能见到我的。” 风斩冰华的轻松和愉快的情绪传递到了红夜的思考里。 位于‘里侧’的幽灵般的风斩，能够观察到正常的学园都市的世界，不过处于海市蜃楼之都的她，是没有办法触及到外侧的人们的。 这个解释般的认知突然从红夜的思考里浮现了出来，不过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虚弱。 “啊~抱歉了，明知道你不能停留多久，还是想和你多说些话。白井红夜，你应该也觉察到了吧，你的AIM力场目前非常不稳定，都已经出现了暴走的趋势。不快点稳定下来的话，你的身体会崩溃掉的！” 风斩急切的对红夜说明着。 “暴走…为什么？”红夜下意识地询问着她。 “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我发现大量的资讯都聚集在你的身边，有些连我也看不懂构成的法则！” “……？” 风斩冰华传来的信息让他有些迷惑，他不能组织起良好的逻辑和思考来处理它们，不过，眼前的世界，突然开始摇晃了起来。 见到红夜的存在开始不稳，风斩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 “真的对不起呢……不能和大家在一起，甚至连这种事情也帮不上忙……” 风斩冰华悲伤的说着，明明只是AIM力场的变化，而她这个怪物，依靠着能力者的力场而存在的怪物却无法提供任何的帮助。 她记得茵蒂克丝和上条当麻的善意，但她也同样记得红夜当时的神情，早就清楚了她的本质，却平静得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丝毫的嘲笑、怀疑和恐惧，但却让她安心了下来。 “我……”红夜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表露出这样的情绪，他只是将她所传递的讯息都记忆了下来，但却还是泛起了一股伤感的情绪。 街道更加剧烈地震动着，他的思维也渐渐模糊了起来，不过在风斩的后方，却开始凝聚起异样的波动，然后某个存在的资讯直接到达了他的心灵中。 “熟悉世界你将减少烦恼和痛苦，展示吧，汝的法则，那把剑也许能给予你答案。” …… 红夜猛然惊醒过来。 他坐在柔软的草地上，靠着坚硬的树干，拿着天羽羽斩。 周围是熟悉的街道，还有稀少的路过的学生和游客，都涂满着五彩斑斓的颜色。 “海市蜃楼之都……？”他惊疑不定地摇了摇头，可是存在的记忆告诉他，那不是幻觉。 就在几秒前，他踏足了学园都市传说中的虚数学区……那是另一个相位的世界，也是风斩冰华的诞生地，而且虽然当时不是全部的意识接触了风斩，但已经获得了弥足珍贵的情报。 “艾华斯……” 最后出现的那道提示，一定是艾华斯。虽然他没有见过它的正体，但已经毫不犹豫地就可以确认。 他的空间cao纵似乎已经不受控制了，都已经让他的身体开始崩溃，不过结合泷壶的状况，他已经能够得出了目前看来最正确的结论。 泷壶是因为整天接受了大量的AIM力场的讯息才会显得昏昏欲睡，而他，似乎在接受着不受控制地接受着更多的资讯呢，而且根据艾华斯的言论……他目前的知识，应该是无法解读它们，所以渐渐地就会被它们消耗尽全部的精神和活力然后崩溃掉…… 他终于明白那股心悸的感觉是来源于哪里，空间感知…看来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啊，那些莫名的感觉，恐怕都是暴走的前兆吧……他的道路，还没有获得方向就已经被强行推动着前行了，如果迟迟迷失在黑暗中，那么他…… 红夜的目光转向了天羽羽斩。 “也许啊……看来连它也不能确认呢，我的个人现实，到底是怎样的麻烦东西啊……” 红夜露出了苦笑，随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也只能顺着她的指引了吧，虽然这似乎是在饮鸩止渴，但是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和选择了。 女王大人和绢旗……看来什么也不能说呢，知道了只会给她们增添痛苦和烦恼吧……他真是没用呢，总是在惹着麻烦……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红夜看了下来电显示…是绢旗最爱。 他沉默了一会，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白井，你还好吧！”电话里传来了娟旗的关切的声音。 “嗯……完全没事了，现在浑身精力十足呢，只是昨天温度高了些吧。”红夜温柔地回答着。 “嗯嗯…没想到白井超意外地会被热力击倒呢，还让我担心了超久呢。对了，最近有香港赤龙公司的最新电影呢，陪我去看吧！” 随后还不等红夜回答，娟旗就又补充着：“不许超拒绝哦！白井你总是推脱，连请客也是，做为朋友也超不合格的说！” 红夜的手腕颤抖了下，差点把手机掉到了地上。 “当然会答应的……看一天都没问题。” 红夜的语调显得极为空灵而又轻柔，然后微笑着挂掉了手机。 随后就渐渐地，笑得越发地开心，笑容也是越发地温柔而苦涩。 作为朋友，他果然是不合格的吧。 总是被动的等着朋友的邀请，总是被动地接受朋友的好意，然后才回赠一些善意，却从来不会主动地去见他们。 就是女王大人……她之前为了做了很多呢，大霸星祭这两天却没有半点音讯，想必是希望他能主动联系她吧。 他总是在心里想着她们，却从来不会主动为她们付出一些心意，自认为已经是做的够多了，实际上却根本没有行动呢。 “我真是个差劲的家伙呢……只会在要失去的时候才会反省自己的过错，不过也许我还能最后……弥补点什么吧。” 红夜轻轻地念叨着，不过神情却异常复杂。 「对不起了呢……这种结局，我早就有了点预感呢。让你委屈了这么久，我却不能给出回应……也许我永远，都不能给你回答了呢。」 —————————————————————— PS：我其实是个非常善良而有爱的好少年，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