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重回落石
颍川、落石村 自夜宴之后三天，秦凡没有等来朝廷的安排，在把秦曦暂时托付给安阳公主，向曹征简短说了去向，第二天就独自一人回到了颍川、落石村 这里有他的一桩旧事需要解决。 秦凡一路马不停蹄来到落石村，已是午时，秦凡没有停下休息，直接去往张林家 “咚咚……” “谁呀！” 随着张林的粗狂的声音响起，房门打开 “阿叔是我，小凡！”秦凡看到熟悉的脸庞，开口笑道 “小凡，你不是去汴梁参加武举了吗？怎么回来了！”张林惊讶看着秦凡 “呵呵！阿叔，武举结束了！”秦凡笑道“不过，阿叔你就打算让我站在门外！” “呃！怪我、怪我，进来再说”张林尴尬的侧开身子，走进院子 秦凡笑着跟进小院，四下打量一眼，好奇的问了句“阿叔，大山、阿婶没在？” “哦，大山和你阿婶去颍川卖点皮革，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张林笑着回应一声，抬着一杯水走过来，递给秦凡“喝口水” “谢了阿叔！”秦凡接过水喝了一口，笑道“我还想尝尝阿婶做的吃食，看来暂时没机会了！” “呵呵！那就多待一会，让你阿婶给你做”张林抬着一张木制凳子递给秦凡，道“坐这小凡” “我倒是想！可惜要早点回汴梁！”秦凡接过凳子坐下 “咦！考上了？”张林一听，一下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秦凡 “考上了，封了一个校尉”秦凡轻笑道 “校尉！”张林一下站起身来，惊呼一声，道“小凡，那可是大官啊！” 秦凡被张林吓了一跳，苦笑道“张叔，别激动，我这个校尉不是汴梁的校尉，有封号，我这个就是个普通校尉，官不大，只能统兵一千！” “一千！怎么才一千啊！”张林皱了皱眉，有些不敢相信，坐了下来 “呵呵！叔已经不少了，再说以后还可以立功的嘛！”秦凡不在意的笑了笑，脸上云淡风轻！ 张林一想也是，他从过军，当过屯长，也见过校尉，虽然有些疑惑秦凡的校尉为何只有一千的统兵权，但也知道军中的规矩，拳头大就是硬道理，如果拳头不够硬，就是封你将军也不管用，士兵根本不理你，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凡，没有继续再问这个问题，问起了其他 “那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凡笑了笑，指着后山说道“除害！” “你要杀它？”张林再次被惊得起身，不过这次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对！为村民除害，而且我需要它的骨头！”秦凡云淡风轻的点点头 张林闻言，不由得想起了昔日遇到的巨虎，如果不是自己幸运，估计早已经进了它肚子，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劝慰道 “小凡，那只老虎不一样，我知道你的好意，你还是别去了吧！” “呵呵！”秦凡笑了笑，抱拳行礼“我知道它不一样，所以还请阿叔详细告知” “哎！”张林一看，就知道劝不住，摇摇头苦着脸坐下，回忆起巨虎，缓缓的开口 “小凡，说实话，我真不建议你去，那头巨虎，是我这么些年来，见过的最恐怖的动物，遇到它也是我最危险的一次，就像当年我们遇到食魔将一般！” 秦凡闻言一惊，食魔将，北燕大将宇文昊，这名字如雷贯耳，在幽州甚至可以令小二止啼 而张林却说巨虎可以堪比宇文昊，心中暗自提高警惕，继续问道 “阿叔，你是说巨虎堪比宇文昊！” “哎！”张林复杂的看了眼秦凡，轻轻一叹 渐渐陷入了回忆，不一会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恐惧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顿了顿，道 “小凡，那头巨虎，通体褐色，像发黑的血液一样，双肋生有一双很小的短翼，身长十尺，一对长长的獠牙裸露其外，吼声震天，力大无穷，堪比淬骨境武者，而且好像有些智慧，不像寻常野兽，倒像是凶兽一般。 我当初也只是受了它一爪，就被击落山崖，幸好被藤蔓缠住，才捡了一条命” 穷奇 听到张林的描述，秦凡第一时间想到的这种凶兽，可是这不是神话杜撰吗？随即追问道 “阿叔，你说的是它就拍了你一爪？” 张林闻言，顿时面露恐惧，当年那次经历再次浮现，颤声道 “对，就一爪，就像拍蚂蚁一样，动作迅捷如闪电，也幸好当时离悬崖近，不然，我肯定回不来，这也是我后来为什么不去那座山的原因！而且……” 听完张林所说，秦凡沉默了，他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以为自己达到淬骨境，就可以解决祸患，而且也低估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仿佛并不像他所看到和了解到的一样，还有许许多多未知的危险。 但是有一点秦凡可以肯定，这山中定有奇珍，甚至比白虎爪更加珍贵，对他的帮助很大，大到可能一窥金身，甚至脱胎之境，这是他的预感，也是他在武举结束就想赶回来的原因…… 看到秦凡楞神，张林知道他听进去了，继续劝慰道 “小凡，听阿叔的，别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如何，但我敢肯定的是，你不是他对手，你要想想，你还有秦曦！” 小曦，对啊！ 还有小曦 秦凡瞬间回过神来，秦曦的笑脸瞬间浮现脑海，暗自下定决心，不到炼脏绝不前往山中，顿时豁然开朗，心头的纠结尽去，轻笑道 “阿叔，你放心，我不会刻意前往的！” “呵呵！这我就放心了！”张林也跟着展开笑脸，不过眼底却闪过一丝担忧 “阿叔，不说这个了，大山怎么样了，我给他的沧澜，练得如何了！”秦凡笑了笑，没有再追问巨虎的事，转移到了大山身上 一提起大山，张林瞬间来了兴趣，轻笑一声“小凡，说起大山我还真得谢谢你，大山有练武资格，已经感悟玄气了！” “阿叔严重了！”秦凡笑道“那大山，现在到什么境界了？” “还在感气呢！”张林笑道 “感气”秦凡顿时一惊，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想到 不对啊！ 给大山沧澜怎么也过去了两年，除了曹cao那种特殊情况之外！谁还能在感气境停留两年，难道……！ 张林一看秦凡皱眉，脸上瞬间失去了笑容，顿时心里咯噔一声，难道大山出什么问题了，事关自己儿子，紧张的问道 “小凡，难道这有什么不对吗？” 秦凡一看张林担心的样子，在没确定大山情况之前，也不好随意开口，只能安慰道“阿叔，你也别担心，一会我先看看大山再说！” “那行，一会你一定要好好看看啊！” 张林眼含担忧的说了一句，便沉默不语。 可怜天下父母心 秦凡暗自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跟着沉默起来！ …… “当家的，快出来拿下东西！” 没过多久，大山娘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张林一听，焦急的跑出小院，在大山他娘懵逼的眼神中，抱着大山就向秦凡跑去 秦凡赶紧迎了上去“阿叔，你也别急，我先看看再说！” “嗯！那小凡你快看看！”张林把大山放下，急切的说道 “嗯！”秦凡点点头，摸了摸大山的脑袋，柔声道“大山，阿兄给你检查下身体，你别乱动！” “嗯，秦凡阿兄”大山乖巧的点点头 “那行，跟阿兄来吧！”秦凡拉着大山，向一旁的石桌走去！ …… 一刻钟左右，秦凡松开大山的手，看着一旁焦急的夫妻两人，轻轻一叹“阿叔、阿婶你们也别太担心，大山没什么事，只是有点可惜，他是先天漏体，不适合修炼玄气，以后只能学文了！” 张林夫妇闻言对视一眼，松了口气，大山娘搂过大山，轻声说道“小凡，只要大山没事就好！练不了玄气，就练不了，没多大事！” “哎！”张林轻声一叹，从怀里拿出沧澜，递给秦凡“小凡，这个给你，既然大山不能练，这个我留着也没用！” “阿叔，既然给你了，就是你的！”秦凡摆摆手拒绝，继续说道“阿叔，大山不能学，大山的后辈可以学，你自己留着！” “这！……”张林无奈的收回沧澜说道“哎！开始我以为大山能感应玄气也挺高兴的，总望他成才，不过经此一事，也明白了，他能健康长大就好了！” “阿叔，你也别沮丧！大山不能学武，可以习文啊！我可以举荐他去颍川书院！”秦凡轻笑道 “颍川书院！”张林惊喜的看向秦凡，不过很快苦笑起来，作为落石村的老住户，他也知道颍川书院即使有人举荐，每年的束脩要五两银子，只能拒绝道“算了吧！小凡，他就做个普通人就好了！” 秦凡闻言，有些疑惑，这可不是他认识的张林，在他的记忆中，张林一直都希望望子成龙，不然就凭借他的性格，当年也不可能接受沧澜，现在居然拒绝大山去书院 偷偷的瞄了一眼张林夫妻，见两人面露难色，顿时了然，顿时有了主意，轻声叹道“阿叔、阿婶，大山去书院，束脩的事你们不需要担心，不过你们需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小凡你说，只要你阿叔能做到，我肯定让他做！”大山娘闻言一喜，立刻拍胸脯保证 “你这娘们，怎么回事！”张林呵斥一句，悠悠叹道“小凡，你别怪你阿婶啊！” 秦凡摆摆手笑道“呵呵！阿叔、阿婶，我知道你们希望大山成才，这样我就不卖关子了，我在颍川城有座小院，我想麻烦阿叔一家去那里住，顺便帮我看一下房子，我每年会给阿叔二十两银子，这样不就有束脩了吗？” 张林夫妻闻言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秦凡，这哪是要他们帮忙，简直就是反过来了，张林赶紧拒绝 “小凡，你这不行！小……” 一看张林准备拒绝，秦凡赶紧打断道 “阿叔，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大山从那去书院也近，你们也方便照顾，再说阿婶如果要做什么营生也方便！” 大山娘一听，拉了拉还准备继续拒绝的张林，看了看正在一旁坐着的大山！ 张林苦涩的叹了句，道“小凡，房子我们可以住，但银子不能要！不然我们就不去了！” 秦凡笑道“阿叔，一年二十两是给大山的束脩和买笔墨纸砚的，我还指望他以后能够帮我呢！这你可不能拒绝！” 张林犹豫半晌，无奈的说道“那行，不过你要留下来吃个饭！” “好的！好久没尝阿婶的手艺了”秦凡爽朗的笑了一声 “好的！我这就去做！” 大山娘见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眉开眼笑的走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