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虚空不空虚

    “闺女的手，好软。”

    卑尔维斯心中暗爽，她已经将卡莎视作自己的崽。卡莎被她摸得心里毛毛的，但也不好意思推脱，只好在一旁尴尬的点头应付，她心中祈祷自己的父亲早些回来，好结束这尴尬的场面。

    “哎呦，小姑娘，你看你的爱情线，又细又长。”

    “这代表什么，卑阿姨？”

    “呃......它......它又细又长......”

    卑尔维斯一时词穷，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卡莎看出了她根本就不会看手相，但也不好意思揭穿她。二人就这样手拉着手，僵持在原地。

    过了好大一会儿，卑尔维斯忽然没由头的说了一句：“你父亲，真的是个不错的人。”

    “啊......我觉得他总是大大咧咧的。”卡莎悄悄缩回手，她现在还在想着沙发下那条死鱼。卑尔维斯搓搓手，似乎想找些话题。她一挑眉，对卡莎说：“对了卡莎，我给你的那条小鱼，会很吵吗？”

    卡莎的心跳猛地飙升，她支支吾吾道：“还......还挺安静的......呵呵......”

    “那就好。”卑尔维斯点点头说：“那是我从虚空带过来的特产，虚空鱼。它们在虚空大片大片的出现，在虚空珊瑚中你能经常发现它们的身影，刚来瓦罗兰时我还担心它们会不习惯这里的气候，没想到更适应了。”

    “啊......我想我父亲他应该快回来了......我去开门迎接他......”卡莎匆忙站起身，她不想再和卑尔维斯交流这个话题。卑尔维斯却一把将她拉回身边说：“别担心，你爹他会虚空行走，不用开门。你可以把虚空鱼拿出来，我来教你怎么喂养它，别看它小小个的，攻击性很强的。”

    卡莎见躲不开，只好从沙发下将小鱼尸体拖出来说：“其实......从昨天开始，它就一直睡觉......”

    卑尔维斯看着已经开始分解的虚空鱼，愣住了。

    “真是抱歉！我不小心把它养死了！真是抱歉！”卡莎闭着眼睛朝卑尔维斯鞠躬道歉，但卑尔维斯并没有责怪她，反而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安慰道：“傻孩子，不用道歉。虚空鱼会为了保护主人而死。你一定是受到了什么危险对吗？我可怜的孩子，别怕，我在这，谁都不会伤害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卡莎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此时卑尔维斯母爱泛滥，搂着卡莎不肯撒手。卡萨丁恰好此时回来，他一进门就看到俩人在沙发上搂得死死的，不由得笑出了声。

    “真没看出来，你俩关系挺好的嘛。不错，省了我不少事儿。”

    妮蔻站在雷恩加尔身边看他做饭，奈德丽则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看平板。雷恩加尔cao弄着手上的平底锅，对妮蔻说：“妮儿啊，耗油帮我拿过来。”

    “是这个吗？”

    “不是，这个是酱油。”

    “那，这个？”

    “这个是香油。”

    雷恩加尔摇摇头，笑着说：“算了算了，我自己拿。”他将火调小，从柜子上方拿出瓶蚝油，倒了半天没倒出来，气得他大力一拍，半瓶子进了锅。

    “我觉得洗洗还能吃。”

    “雷恩加尔，你是不是回旋了？想毒死我？”

    “那总不能浪费吧？这一块牛排六十多，我本来当欺骗餐的，骗一骗怎么了？”

    奈德丽看着锅里油漆抹黑的牛排眉毛拧成一个疙瘩，她伸出手指沾了点汤汁尝了尝，呸的一声吐在垃圾桶里。吐着舌头说：”太咸了太咸了，这玩意用水煮能煮出来二斤盐。”

    雷恩加尔想了想，把牛排捞出来切成块，又切了些土豆放在一起说：“这样吧，咱们今个不吃牛排，咱们吃牛排炖洋芋。”

    “土豆就土豆，什么洋芋。”奈德丽嘟哝着从冰箱里拿了瓶气泡水咕咚咕咚的喝着，一旁的妮蔻看着瓶子上的字问奈德丽：“奈德丽！这个念什么？”

    “啊......这个字念蚝，这个是蚝油，就刚撒锅里那个，提鲜的调料。”奈德丽看着平板回答道。

    “蚝是什么？一种植物吗？”

    奈德丽挠挠头，说：“蚝就是一种外面有壳，里面有白色的rou的贝壳，哎呀有点说不明白，你就知道它很好吃就行了。”

    雷恩加尔把桌子支上，将电饭煲里的锅胆拿出来开始淘米。他看了眼妮蔻对奈德丽问道：“这孩子是不是不识字啊？没念过书吗？”

    “妮蔻，你认识这些字吗”

    “不认识。”

    “那她要是打算在这住下的话，得让她去上个学，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呆着吧？”雷恩加尔按下煮饭键，用围裙擦了擦手。奈德丽将平板放到一边，盯着雷恩加尔看，给雷恩加尔盯得心里发毛。他摘下围巾看着奈德丽，说：“你发什么瘟？”

    “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奈德丽盯着雷恩加尔，一字一句道。

    “来来来，吃饭了。”

    “用餐时间到！”克格莫从里屋一摇一晃地跑出来蹦到椅子上，两只小手欢快地挥舞着。雷克塞贴心的给他系上餐巾，省的他吃得到处都是。

    科加斯慢腾腾地从沙发上起身来到餐桌前，他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大呼小叫道：“怎么又是一桌子素菜？”

    “你少吃点rou吧，你看你那体格子，前几天去体检你也不是不知道，还不知道调理呢。”雷克塞将围裙挂在墙上朝屋内喊：“闺女啊，吃饭了。”

    “我不饿妈，你们吃吧。”

    “这孩子，天天晚上不吃饭，你少吃点呗，那不吃不饿坏了。”

    “没事妈，我不饿。”

    科加斯夹一筷子白菜塞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嘟哝：“她不吃就不吃呗，你老惦记她呢。饿了她自己就知道出来吃饭了，哎，我茶呢？”他转身寻找，从身后的茶几上端了个茶壶过来。科加斯一手端碗一手夹菜，剩下的两只手还有空给自己倒茶喝。雷克塞瞟了他一眼怒骂道：“仗着自己手多都不够你忙活的了，别再给弄一地！又不收拾一天天的，茬儿还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