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痴迷
秦玉衡看着林景娴的目光,越来越痴迷,心中也越来越痛苦。· 求不得放不下,人生八苦,他占了两个。 他如今是天子,可是这天下依然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此时的秦玉衡,竟然是那么的羡慕程知君,竟然能有这样的好福气,和林景娴相守在一起,得到林景娴全心全意的爱。 林景娴也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一些沉重,可是林景娴此时并没有想缓解这尴尬气氛的想法。 一顿饭吃完,两个人是心思各异。 用完饭之后,林景娴就开口说道:“我有一些倦了,要去休息了。” 秦玉衡连忙开口说道:“不如就在我这这饮茶和小歇?” 林景娴明亮的眸子落在了秦玉衡的身上,秦玉衡顿时尴尬了起来,他无力的说道:“也好,我吩咐人送你到旁边的大帐里面休息。” 林景娴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这一声谢谢看起来好像是两个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了,可是落在秦玉衡的耳中,却成了林景娴故意拉开两个人的关系,这声谢谢里面满是疏离。 毕竟熟人是不用一直说谢谢的。 林景娴到了大帐里面之后,躺在床上陷入了深思之中。· 她此时脑海之中想法纷乱,程知君去了何处?现在又怎么样了? 她就抱着这样沉甸甸的想法睡了过去。 晚膳之前,秦玉衡终于忍耐不住的来到了林景娴的大帐外面。 秦玉衡为了林景娴的安全,已经派了自己贴心的手下守在外面,此时这几个人看到秦玉衡来了,就要下跪行礼。 不料秦玉衡就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来。 只听秦玉衡压低了声音问道:“程夫人可有出来过?” “没有。” “那她有没有让下人送什么东西进去?”秦玉衡继续问道。 “也没有,程夫人自从进到了大帐里面,就恨安静,好像是睡了过去。” 秦玉衡站在大帐外面,轻声唤了林景娴一句:“景娴?” 林景娴此时已经乏累的睡了过去,秦玉衡的声音本就刻意压低了,到了大帐内几乎微不可闻,林景娴当然不可能听到。 秦玉衡犹豫再三,掀开了大帐的帘子又放下。 若是遵循礼教,他是绝对不能进去的,但是这个时候秦玉衡却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想· 哪怕……只是一眼也好。 秦玉衡最终没有敌得过自己内心的煎熬,往里面走去。 到了大帐里面,秦玉衡就看到了睡在床上的林景娴。 林景娴身在秦玉衡的军营,自然不可能随意,此时穿着衣服盖着薄被,到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 秦玉衡走到林景娴的身边,看着林景娴那宁和的睡颜,脸上带起了一丝舒心的浅笑。 就在这个时候,林景娴似乎做了梦,在梦里面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眉毛皱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秦玉衡的心跟着提了起来。 他伸出手来,往林景娴的眉心按去,想要抚平林景娴那皱起的眉毛。 可是就在他的手刚刚按上去的时候,林景娴却陡然的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林景娴已经从自己的被子里面抽出了一把匕首。 “你干什么!”林景娴防备的问道。 林景娴虽然很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睡了过去,但是林景娴还没有蠢到一点防备都没有。 这本就是旁人的军营,且不说这秦玉衡有多少手下想对付滇南!就说秦玉衡自己……也不是能让林景娴放心下来的角色。 林景娴睡觉的时候当然就防备了。 那把她随身携带的匕首,被她放在了自己的被子里面,一直用手抓着。 这个时候秦玉衡触碰到她了,她惊醒过来自然就条件反射的拔出匕首自卫。 秦玉衡也被林景娴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好一会儿秦玉衡才回过神来,反映到自己没有经过林景娴的允许就自己进了这大帐,有些于理不合,他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要怎么样解释。 最终只能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景娴,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来看看你。” 林景娴大口喘着气,也一点点的冷静了下来,她如今有着身子,秦玉衡也不会对她做什么,这个时候大概真的只是来看看她。 虽然于理不合,但是也应该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看起来是她太敏感了。 这么想着,林景娴就一点点的把匕首给收回来了,开口道:“原来是你,我刚刚做了噩梦被吓到了。” 秦玉衡知道林景娴现在最要防备的人就是他,但是这个时候林景娴既然给了解释,那秦玉衡也就不会去戳破,要是真的让林景娴说出实话来。 尴尬的不会是林景娴,只会是他。 更何况,他的心中根本就不想为难林景娴。 “对不住了,刚刚是我太紧张了。”林景娴神色疏离的道歉。 秦玉衡摇摇头说道:“你没有错,是我不好,不请自来吓到你了。” 林景娴看着秦玉衡,皱着眉毛说道:“你的身上有伤,出来乱跑什么?” 秦玉衡心中一喜,林景娴会这样问是不是对他还是有着几分关心的,可是很快的秦玉衡就认识到,或许是他想多了,林景娴会问这些,大概是变着法的问他为什么来她休息的地方。 秦玉衡此时却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开口道:“我的身体好多了,没有什么大碍。” 说着说着秦玉衡就转移了话题:“应该用晚膳了,我一会儿吩咐人直接把晚膳传到你这来,咱们就在你这用晚膳好了。” 林景娴点了点头,不过是用饭而已,她虽然不情愿,但是也知道自己要是让秦玉衡彻底不顺心了,也可能把秦玉衡给逼急了。 如今的林景娴已经深刻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男子,和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一身君子之风的秦玉衡,有了很大的不同了。 不,或许是说,秦玉衡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只是之前他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太子而已,不敢表露出自己的本性,如今他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那一直被压制的性格,就一点点的表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