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酬劳
书迷正在阅读:全职法师之我有一个商店、直播,从系统宕机开始、蝴蝶刀1、魔焰灼心、诡画、赦魂、随遇乘风、林家娇娘、惨遭爱人毒杀后、傲剑邪神
微凉的清水,缓缓流进口腹,神志不清的顾希颜才有了丝意识,也才知道这水是经过怎样的途径,进入自己的胃里,直达四肢百骸。 她的呻吟小声了很多,但还是睁不开眼,或许也不想睁眼,因为痛苦的身子太贪恋这股甘泉,而她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借助别人渡给她。 乔亦辰的双唇终于彻底离开,望着眼前浸着水泽的唇瓣,才察觉自己的唇部竟是胀胀的疼,而且她的也已经肿了起来。 微微眯了下眼,缓减心头的不适,毕竟有六年没有碰过女人的唇部了,虽是情急之下,但不能说一点知觉都没有。 “你坚持下,这就送你去医院。” 看着女人渐渐安静下来的身子,乔亦辰恢复了严肃紧绷的面色,低声叮嘱了句,就要下车,不料手臂却被人拽了下,随即又松开。 “别,别,我没事,回家就行。” 顾希颜强撑着开了口,说完,缓缓睁了眼,虽然只是缝隙间的距离,但还是闪现出一抹执拗的抗拒。 乔亦辰再次锁了眉,迟疑片刻,下了车,进了驾驶室后,捡起手机,拨了出去,是打给了江明。 两人简单的交谈后挂了电话,而乔亦辰的眉宇明显松了开来,是食物过敏,来得快去得也快,只需吃点抗过敏的药物,熬到明天早上就没事了。 向后看了一眼,确认她不会再摔下来后,发动了车子,向前驶去,车子匀速平稳的向前驶去。 之后发生的事,顾希颜一概记不起来,等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懵懵懂懂中,都是习惯性的行为动作。 伸手将聒噪的闹钟抓了过来,直接扔进被窝,这是每到周一必做的一件事,之后才抬起双手胡乱的揉了下发丝,才忽然觉得今日的头怎么这么沉,手臂更是酸胀的使不上多大力。 蓦地一下睁开了双眼,呆愣了片刻,身子猛地反弹后坐了起来,迅速扯掉被子,看到自己已经换上那套“粉猫人”睡衣后,一下子崩溃的栽倒在床上,头就越发的沉了,甚至开始隐隐作痛。 可昨天发生的一切,却是那么清晰起来。 许久,才直起身来,懊恼的搓了把脸,长呼一口气,彻底豁出去了。 不管啦,况且有些事,有些人,真就不能深究。 转身下床,忍着周身的不适,赶快收拾上班,平日十分钟搞定,今日多用了五分钟,不敢再耽搁,匆忙中去抓桌上的手提包,不料却见旁边多了一张卡,还有一张纸条。 “按时吃药,酬劳都在卡里,密码123456。” “………………” 拿着纸条端详片刻,刚毅不失隽秀的笔锋,是他的风格,又看了眼桌上的银行卡,忽然想起之前蒋少岩欲给她的金卡。 心底多了丝烦躁,但时间紧迫,迅速揉了手中的纸团,扔进垃圾桶,最后将卡收入包里,火速出门。 ———— 日子又恢复如初,每天依旧按部就班。 顾希颜在交接了照片的事宜后,就再没有插手过乔亦辰的专访,紧接着她也有了新的拍摄任务,杂志社最近繁忙起来,再加上跑医院的次数多了,也就没时间和精力去接私活。 只要她去医院,都是先探望了母亲,再去看柳玥,可这两人的状况都让她忧心。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是乔亦辰主动联系杂志社,为自己做专访,就因为“星锐”的读者群体几乎遍布城市的每个角落,才有更多的机会找到他想要找的那个“她”。 然而杂志都卖脱销了,又加印了一批次,那个“她”却始终未出现,所以柳玥的骨髓移植一直没有着落,只能靠着化疗维持生命。 又是一个周末,迎来了这个季节的第一场春雨,正是中午时分,天却阴沉的恍若傍晚,医院的走廊里亮如白昼,可刚从医办室走出来的顾希颜,却觉得分外刺眼,眼前竟有短暂的盲点,迫使她不得不手扶着门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顾小姐,你没事吧。” 熟识的护士忙走了过来,担忧的问道,看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向走廊的另一头,回来时手中多了杯热水。 “顾小姐,你别急,伯母的病总会有办法的,要不回去和亲戚,朋友也行,商量下想想办法。” 护士的话语比手中的热水还要暖心窝子,许久,顾希颜的面色才不那么苍白,喝了口水,抬起头来,强挤出一丝笑颜,道了谢。 “谢谢,会有办法的,一定会的。” 说完,双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缓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着电梯口走去。 “唉,顾小姐真可怜,父亲送来时就已经去了,母亲现在又这样。” “不是还有蒋家大少爷帮她吗?” “我看悬,要不八成是分了,你没看见这些天蒋少爷都没再露面,而且这次顾希颜刻意叮嘱了医院,不要把母亲肾衰竭的消息透露出去。” “我就说嘛,灰姑娘只有童话里才有,若是两人真好了,蒋家会坐视不理?” 两护士在护士台里小声嘀咕着,可孤旷的走廊里却是分外清晰,等她们意识到有人走了过来,才蓦地住口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立马满眼桃心,面颊绯红。 这男人都看了快一个月了,可怎么就看不够啊,而即便这样远远的看上一眼,也足够了。 医院门口的金属门出来后,顾希颜才知道雨一直未停,还是越下越大,没带伞,也不想立刻离开,转身向着一旁的花厅走去。 是个挡雨的地方,但不挡风,将麻质的灰色风衣紧了紧,坐在石椅上,殊不知心底早就乱的似团麻。 下意识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瑟瑟发抖的指尖划了几次,都未将液晶屏解锁,忽然心底就惊醒了过来,不能,不能打给他,既然已经决定再不拖累他,就要咬牙挺过去。 低头看着身前的手提包,漫无目的的打开,就看到里面干瘪陈旧的钱包,有些凄凉的打开,寥寥几张钞票,和两张银行卡。 双眸定定的看着,却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的走了过来,开始没在意,直至身侧多了一双沾了水泽的黑色牛皮鞋,她才蓦然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