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特别行动组组长的含金量
塞勒宾在东楼继续巡查着,整栋楼里到处都是因为迷魂而昏厥的人,塞勒宾也打算离开东楼了,这里的迷魂含量出奇的高,灵感剂虽然能够抵抗迷魂,但毕竟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那拇指大小的灵感剂份量太小了,在这种情况下撑不了太久。 此时塞勒宾已经到大厅了,他打算就此直接离开,出乎意料的是,离开的大门被一个身材瘦小的身影挡住了。 他留着棕褐色的短发,一具如同十岁孩童的身体上顶着一张饱经沧桑的脸。很明显,他是一名侏儒症患者。 塞勒宾明白,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绝非巧合。而这个侏儒仿佛心有灵犀般,向塞勒宾问道:“塞勒宾,你同意那笔交易吗?” 该死,是艾拉的人。 塞勒宾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利用大量迷魂控制整个医疗中心又是为了什么,现在的阵仗对于阴沟里的老鼠来说,有点太大了。 而侏儒看着沉默不语的塞勒宾,心里也有了答案。他自顾自的说道:“我名叫卡奇雷·多曼斯。今天,我会是你的葬送人。” 他话音刚落,一阵迷雾渐起,遮挡住了他的身影。 ………… 魔药,当之无愧的禁忌之药。 千百年前的神话中就有魔药的身影,它有时戏弄凡人混淆因果,有时引诱众神犯下大错,它总是充当万年不变的反面角色,就像是深不见底的沼泽,人们总是会沉溺其中。 卡奇雷·多曼斯每每饮下魔药,都会想到这个问题,当自己已经习惯体内肆意横行的力量时,是不是代表自己早已沉溺其中呢?哪怕自己并不喜欢它。 他觉得这会是一个哲学问题,但魔药带来力量的同时也会夺走他的理智,多曼斯总是没有机会去细细思考这个问题,进军哲学家的道路总是差那么一步。 多曼斯看着眼前诧异的塞勒宾,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不接受艾拉的交易,明明自己早已无路可逃。他感受着不断膨胀的身体,思绪也开始慢慢下沉。 就现在而言,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接下来,就用杀戮的艺术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吧。 ………… 迷雾渐渐散去,塞勒宾看着再次出现在眼前的家伙,迅速掏出藏在自己怀里的左轮,原本比自己还瘦小的人在此刻逐渐膨胀成一个面目全非的怪物。 血魔,一种抛弃理智,消耗生命的魔药,当血魔在使用者体内完全反应后,使用者将沦为一个无情的杀人机器,任何出现在它面前的活物都会遭到它的猎杀。如果塞勒宾对它放置不管,那整个护理中心将会发生惨绝人寰的屠杀。 塞勒宾没有想到血魔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种魔药对于魔药师而言也是一种禁忌,如果说寻常的魔药只是寻求奇迹,那血魔无疑是在和魔鬼做交易。 左轮里只有六发子弹,这是目前塞勒宾拥有的唯一火力,如果塞勒宾想要直接在这里把血魔解决掉,恐怕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如果可以,塞勒宾并不想把自己的底牌用在这种地方。 血魔的蜕变早已完成,原本瘦小的身形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近乎两米高的威猛之躯,沸腾的血液让它全身呈现不自然的鲜红色,整个上半身充斥着浮夸的肌rou,两条胳膊变得非常粗大,现在的多曼斯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两米高、没有毛的红色大猩猩。 塞勒宾见状直接抬手给了一枪。果不其然,这一枪对它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但将它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塞勒宾身上,这也是塞勒宾想要的结果。 自己并非没有胜算,左轮的子弹是特质的,除了第一发是普通子弹,剩下的五发全部都是用特质的魔药做成的。在情况危急的时候,这些子弹既可以打向敌人,又或者打给自己。 血魔此时已经按耐不住了,它双臂紧抓地面,如同弹簧一样伸展开,血魔打算以此为发力点,将自己弹射向塞勒宾。而塞勒宾也用枪口抵着自己的心脏,准备开出那扭转战局的一枪。 “嘭!!!”
就在此刻,随着一声巨响,血魔被不知名的东西狠狠地砸飞了出去!塞勒宾看向声音传出来的方向,原本平整的墙壁出现了一个突兀的大洞,而一个身影从洞里缓缓走进来。 “诺玛!?” “嗯?塞勒宾啊,还没死呢。” 与塞勒宾的惊讶相比,诺玛就显得十分从容,但此时塞勒宾却顾不上诺玛的嘲弄,他不可思议看着被砸飞后晕倒在地的血魔,震惊于眼前的灰发少女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该死!该死!为什么!为什么!” 一个齿轮全身的肌rou男从血魔的身体底下爬了出来,发出阵阵咆哮,随着声音的增大,它的身体也开始发出淡淡的蓝光。 “凭什么!我可是神!我可是神啊!我怎么可能败在你的手下!” 男人一把抓住血魔的身体,将它像炮弹一样朝诺玛扔了过去。但诺玛仅仅一记飞踢便将其改变了轨迹,血魔炮弹在墙上又开了一个洞,飞到了医疗中心的中庭。 “叫什么叫,你废话好多啊。” 诺玛不耐烦的嘟囔道,随后一个瞬身出现在了男人的面前,抓住它的脖子,把它狠狠地摔在地上,随后一拳接着一拳,朴实无华的击打在它的头上,直到男人没了动静,诺玛才停手。 诺玛站起身,看着呆若木鸡的塞勒宾,问道:“地上躺着的这个暴露狂,是莫亚克·克里斯的尸体变得,但它不是莫亚克·克里斯,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听到诺玛的提问,塞勒宾赶忙收回自己的思绪,思索了一番后,说道:“我只知道一种类似的魔药,它可以将尸体变成一种精致的傀儡,供魔药师驱使。” “但这个家伙,不但让烧毁到那种程度的尸体再生成现在这样,甚至还具有自我意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样技术我从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