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树林里的故事（二）
开学仪式之前，除了刚入学的大一学生，大二、大三、大四和大五的学生也都不能办离校手续外出做大学试炼。联合国大学比较特殊，是五年大学制。虽然，开学仪式也仅在大一学生录取的后一天就开始了。因此，这时候，学校里四处晃荡着学生，格外热闹。 秋风习习将果子吹熟了。果林成了热闹的聚集地。 正在他们六人津津有味吃着果子时，一声大笑传来，伴着强大的精神力。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心瑟缩了一下。本在认真吃着果子的凉月心头一颤，手一抖，果子就这么从手中滑落了。 肖星星暗叫不好，反应迅速，走向凉月，面有责备大声说：“你这小子，胆子也太小了，看，好好的果子都被吓掉了。” 凉月目瞪口呆。肖星星瞥了下眼角，看到一个老头子走向他，眼中尽是得意，他暗暗松了口气，转过身一脸奉承地看着老头子说，：“老师，您来啦。” 老头子点点头，拍了拍肖星星的肩膀，哈哈大笑说：“你这小子，他不是很有你当年风范吗？哈哈。” 肖星星突然记起当初他扔掉不喜欢的果子，又被指认时，说的话——“那是您神武，被您笑声中强大的精神力吓到了，果子才不小心掉落了。” 肖星星干干一笑，好似有点尴尬。 这时老头子转身面向众人，面色一沉，用威慑的精神力说：“好了，这些地上没吃完的果子是谁吃的？” 人群里赶紧撇清关系，开始指认。 老头子又说：“很好，那些没吃完果子便扔掉的人都在这里站好。这罪可大了。” 那些人心头一凉。肖星星抓住了要走过去的凉月的手，对他摇摇头。 老头子看着那成排的人，面色一变笑了起来：“哈哈。现在把你们代表自己的学牌都拿出来，限你们在半小时之内每人买一壶酒来。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把那些被扔掉的果子吃完。星星，你来保管这些牌子。”肖星星屁颠屁颠跑过去，面带笑容，一个个接过，然后在心里暗笑，果然都是大一新生呢。 老头子再次面向那些“无罪”之人说：“见者有份，等下，你们都坐下来喝酒。” “万岁！”人群沸腾了，很是开心。 只听人群中叽叽喳喳，“一年一度的喝酒大会开始喽。”“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不上，后浪死在沙滩上喽。”…… 焱仙忍不住好奇，低声问勿心怡说：“勿心怡jiejie，你们早知道了吗？” 勿心怡摇摇头，说：“我们也不知道会是开学后的什么时候。没想到今年会是开学仪式的前一天。” 买酒的人回来了，但他们还不能拿回学牌。他们还要担任侍者，还要收拾最后的烂摊子。 大概是太渴了，他们六人都大口喝起了酒。若风更是一口一口如饮水般喝着。在众人诧异他的酒量时，他突然跑开了，在一棵树后吐了起来。那些要收烂摊子的人苦了脸。 若风回来了，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奇怪，我没喝醉啊。” 他们大笑。 因为若风醉了，肖星星在交代好牌子后，他们六人提前离开酒宴。他们也都累了，于是来到人群同样密集的瞌睡林，打算睡一会。 雨纱看着眼前仿佛盖着斑驳的光与树影交错的被子的若风发起了呆。若风哥哥长得很普通，只是天庭饱满，眉宇间仿佛淡着让人舒服的清风。舒服吗？只是，若风哥哥对谁都好，我是特别的吗？ 当若风醒来，天际飘着彩霞，他的心底不知不觉如火烧云般暖暖的。 起身看到他们五人围在一起又惊又叹，似乎很是热闹。 看到若风走向他们，雨纱兴奋地说：“若风哥哥，我们晚上去鬼林试胆吧。听说那里很恐怖呢。” 试胆？闻着秋后的暖风，若风点点头，他也觉得应该会很有趣呢。 晚饭后，天仍隐隐光。肖星星称有事情，天黑后会在鬼林入口和他们会合便离开了。 “有鬼。”焱仙看着肖星星的背影说。 勿心怡汗颜，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反应。 天黑了，他们如约在鬼林入口集合了。此时，鬼林里隐约传来乌鸦的暗哑叫声。 他们出发了，一脸兴奋。 鬼林里真的鬼影憧憧。雨纱弱弱地说：“真的有鬼啊。”天太黑看不出她脸色的苍白，但若风感受得到她的害怕。 他对雨纱说：“没鬼的。只是有的武物能造出幻影而已。” 雨纱松了口气，焱仙也放心了，连凉月都挺直了身板，昂首阔步。 勿心怡翻了个白眼。幸好星哥还有办法。 肖星星在前方带路，他瞧准了时机，叫道：“啊！有什么抓住了我的脚！” 有一双手拉住了焱仙的手，一个没有生气的声音在说：“我是鬼。”焱仙大叫，无目的地躲进身旁凉月的怀里。然而，远方的一处尖叫声盖过了焱仙的尖叫，让雨纱的尖叫迟疑了。 他们看到远方披头散发，肚子上猩红双眼的一个女鬼向他们跑来。他们这伙人都怔住了，包括肖星星、勿心怡和那个鬼。 那女鬼越来越近，但他们都不能动弹。 女鬼跌跌撞撞一头撞入另一个鬼的怀中。那鬼用没有生气的声音说：“我是鬼。”女鬼紧紧抱着鬼，声音声嘶力竭：“我不看！我不看！” 肖星星松了口气，说：“好了，试胆大会结束。没有鬼。”他用手拍了拍那女鬼的肩说：“没有鬼的。” 那女鬼尖叫：“没有鬼！没有鬼！” 这时，焱仙从凉月的怀中清醒过来，然后尖叫。尖叫声让那女鬼都侧目了。 勿心怡笑了：“一切都是场闹剧。”若风也不厚道地大笑。 女鬼怀中露出猩红双眼的兔子。 大家见了，都笑了。 流着泪的女孩茫然地看着他们，发现自己在一个大汉怀里，马上不好意思地松手，拉开距离。这是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即使不是很漂亮，气质却很柔美。 “我被吓到了。我听到有鬼在叫‘有什么抓住了我的脚’太可怕了。”女孩开始啜泣。 “星哥。都怪你叫得那么凄厉。”连勿心怡都心生怜惜，抱怨起肖星星。其他人也都用责备的眼神看着肖星星。看着肖星星一脸六月飞雪，他们又都笑了，女孩和大汉也笑了。 女孩说：“我叫如玉怜，是个艺术家。我是大一新生，入了这片森林却迷路了，怎么都走不出去。没想到，晚上这里这么骇人。” 他们一致盯着肖星星，肖星星苦哈哈：“好吧，我错了。”他拍了拍大汉的胸膛说：“他是我的好朋友林木。是个呆木头。明明是个大汉说话却没有生气，兴不起波澜。不过，人吓人吓死人。你真了不得。哈哈。”说完，他自顾自大笑，一下一下拍着大汉的肩。 他们看着肖星星自得其乐，一脸无语。 他们将玉怜送出了鬼林后，一伙七人漫步在大学中。 勿心怡说：“明天我们三人便做离校手续外出做大学实践了。” “大学实践。”焱仙喃喃道，“大学实践真好。”她灵光一闪：“对了，星哥，勿心怡jiejie，木哥，你们有组建佣兵团吗？” 勿心怡说：“这倒没有。”看着焱仙一脸要说话却没有出口的样子，勿心怡好笑地说：“怎么了？” 焱仙果然一脸兴奋：“小若组建了个佣兵团，叫风音。你们想加入吗？以后我们大二了可以一起四处玩耍过佣兵生活啊。那一定很精彩。”焱仙一脸向往。 除了若风和焱仙，其他五人都点头了。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若风将佣兵牌给了肖星星。 风音再次踏上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