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一个锦囊
容丞相早上以染了风寒推脱了早朝,只是只有容曲知道他的老爹到底有没有抱恙,就像现在站在他房门口面色红润、如沐春风、风流倜傥……大雾!总之就是看起来很不错的老爹,正瞧着容曲和容享月在大案前提笔着墨……“画鬼符”。 是的,“画鬼符”。两支狼毫在雪白的宣纸上毫无章法的描描画画,所以当容曲看到突然到访的丞相老爹的时候条件反射一般的扔了狼毫伸手盖住笔下的宣纸,他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老爹看到他画的“鬼符”,第二个反应竟然是今天幸好没有出去浪。容享月被动作吓得不轻手,下一哆嗦遭殃的就成了容曲的衣裳。 容曲好不容曲藏好刚才画的“鬼符”直起身子,带着一身墨迹对着容丞相傻笑,容享月也跟着低头行了个礼。 “老,老爹,你今个睡过了?” 这话一说完容曲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个话题转移的真是拙劣。 “曲儿和享月今天倒是悠闲,怎么不见你出门了?”容丞相淡淡的看了一眼容曲左手正在销毁的那幅“鬼符”,容曲只觉虎躯一颤,马上向前扶着容丞相在一旁坐下又找来冬枝添了一杯茶。 “哪能啊,这不是想要在府里陪您的嘛,是不是啊享月?”说罢还陪上一脸傻笑扯着容丞相的衣袖撒娇,眼睛却时不时的冲着容享月使眼色。只是天杀的容享月竟然在这个时候低着头假装没听到的模样! 小没良心的!容曲瞪了容享月一眼被坑得哭笑不得。 容丞相看着眼前两个孩子突然觉得这种很日常的生活不太真实,他究竟是多少年没有在意过这样的日子了? “曲儿别贪了,今天确实有些事。”容丞相突然严肃起来,他看着容曲的时候眼里竟然有些晦暗不明,硬生生地让容曲心下一颤,只有脸上的傻笑依旧,一旁的容享月也吓了一跳。两人都不出声只是等着容丞相的反应。 容丞相又盯了傻笑的容曲一会儿才缓缓收敛了情绪,容曲和容享月齐齐松了口气,又被容丞相下句话弄得神经兮兮: “曲儿,你有些变了,那老道士说的果然不错,如果你的容貌开始还原就说明真的曲儿回来了……”他看着容曲,那双眼里有欣慰、愉悦,还有的就是深深地怀念。他不再看容曲别过头又开口道: “为父有个东西今天正好到了期限,只是不方便出门,曲儿帮我去拿一下吧。”说罢从衣袋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容曲,容曲收了傻笑接过锦囊掂了掂份量就塞进了衣袖,抬头对着容丞相笑: “成啊,小儿定不辱使命。” 容丞相起身抬手摸了摸容曲的头转身向着房门走去,容曲看着他的背影竟然有些单薄而沧桑。他转身又拿起桌上的狼毫向容享月招招手: “来来来!咱们接着画!”只是他收到的却是容享月鄙视的眼神。 “容曲哥哥画的画好丑啊,还是收拾收拾去拿爹的东西吧,享月自己回房看书去了。”说罢向着容曲做了个鬼脸就自行离开了。 容曲看着容享月水蓝色的衣裙和白色的小马甲,十岁大的小女孩看上去古灵精怪水灵得很,完全不复最初相遇那般面黄肌瘦瞪着眼前的烧鸡目光灼灼。 “冬枝啊!小爷我又被嫌弃了!” 自动屏蔽了容曲的怪叫,冬枝收拾着等下出门的随身物品,回头从窗户看了看天气: 恩……天空正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