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镇国将军府
容曲下了学堂就被尉迟无虞好好夸了一通: “容曲,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容曲瘪了瘪嘴闷声闷气地回了句嘴:“敢情小爷在你五皇子眼里就是一无是处的二世祖?” “哪能啊!容小爷威武无人可挡,容小爷要不要没事的时候教我几招?”说完还对着容曲“嘿嘿嘿”地笑个不停。 容曲翻了个白眼把手从尉迟无虞的胳膊里抽了出来,面上挂着明显的鄙视。这个五皇子真是越发的不靠谱了,莫非是自己真的看走眼了?想过之后心里还是一阵后怕,只是完全忽视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道理。 “对了!因为我上回考核成绩突出,父皇赏了我几匹良驹……容小爷若是教我几招逞逞威风……呵呵呵……” 良驹?容曲的眼里骤然放光了,上回惦记丞相老爹的宝马很久了,好不容易骑了却给他招来太子侍读这样的破事。只是这马儿的诱惑着实大,竟能让容小爷好了伤疤忘了可疼。 “那,这可是你邀请小爷去的,可不关小爷什么事啊。”容曲一脸无关紧要的表情,心里虽然是激动的不过还是要脸上装装样子。看他这副嘴脸尉迟无虞心里又鄙视了千百遍。 “好好好,不关你容曲小爷的事,是我请你去看的这样行了吗?”要怪就怪他求人在先! “哼,小爷今日不得空了,看马下棋的事咱们明天再说吧。”说罢容曲忍着笑意收拾了一下随身的书袋转身就朝着门外走,还不忘朝着身后挥了挥手,漫不经心地开口: “无虞啊,咱们明天见哦。” 尉迟无虞在他身后捶胸顿足,险些被气的一口血喷在地上,他怎么就这样栽在容小爷手里了呢! 容曲出了宫就看见自家马车在宫外候了多时,心里把自家丞相老爹鄙视了一番。自从上次他青楼遇刺之后,他的老爹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却派了自家马车日日接他上下学堂,生怕他又跑到哪里去撒野了。 叹了口气,容曲还是乖乖上了马车马车上一直等着的冬枝一见小主子回来了,一脸菩萨保佑、阿弥陀佛的样子倒是把容曲逗笑了。看来上回遇刺的事对她的打击也是挺大。 “回家吧冬枝,小月儿还在家等我们呢。”容曲靠在身后的软垫上像是不经意的与冬枝说着,只是冬枝一听,再看小主子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心里一阵暖意。 “是,小主子。” “喂喂喂!前面的马车莫要再走了!刚才出了点意外前面的道路被堵上了。”突然道上出来了个人拦住了容曲的马车,车夫被这个突然举动弄得一惊。 容曲与冬枝对视一眼,冬枝便向着车夫吩咐: “王叔,麻烦你绕条小路吧”车夫有些半信半疑,这条路是官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堵上了?不过竟然自家主子发了话,他当然只能照办了。 冬枝看车夫调转了车头,向着身旁的容曲点了点头将手从窗帘伸了出去。那个挡道的人左顾右盼了一番,就在马车与他擦身的瞬间就将手里的东西递到冬枝伸出来的手中。 两路人背道而驰。 马车又驶向不同的小路,容曲掀起车前的帷帘就看到小路两旁种了排排高大树木。暮春时节树木还没有枝繁叶茂,所以看着暗巷里有些光秃的树木难免有些吓人。 驾车的车夫见了周围情景,竟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容曲看在眼里出言调侃:“怎么?王叔还怕了这老街暗巷不成?” 车夫连忙赔笑,四处瞅瞅才轻声向容曲解释: “小主子冤枉啊,这里可是有一处荒弃已久的宅子,那家人当年说是犯了谋逆之罪只是死到临头还在喊冤啊!这宅子怕是阴气太重渗得很。” 这才说着马车就经过一处大宅门近处一看极为肃穆,宅门两旁的高墙是上好的官砖堆砌而成,不论风吹雨打都是屹立不倒。宅门上被官府贴了封条,时日太久就连封条也破破烂烂变了颜色。 大宅门对面的高墙上还挂着半个破破烂烂的牌匾,上面的字迹只留了一半还被灰尘遮的看不出来模样。 这般仗势定然不是非同寻常的府邸,容曲忍不住询问道: “王叔可知这是何人府邸?” 车夫有神神叨叨地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捂着嘴小声说了几个字: “镇国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