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卒】
随着罗琳娜的离开的地方跟去。 实际上在教学楼里也并没有多余的道路可供两人选择。 本应是如此的… 可是随着楼梯向上后，抵达了二层，一切的建筑构造却又变了，原本的合院式的教学楼，此刻原本本应空着的中庭区域也出现了不该出现的道路，错综复杂的迷宫布局似乎还能够见的着一点儿原本的教学楼里的学校元素，但从整体的风格来说，已经完全变成了怪诞怪异的一副样子了。 行走在这种鬼模样的地方，脚步的回响声能够延伸出去极远。 看似密布狭道，却从听觉感受上感到一种空旷的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初次亲身经历的血珀感到有点儿害怕，不过更多的还是对于未知事物的胆怯。 “这是兽的领域…灾兽不同于魔法少女，虽然不是每一只灾兽都能达到魔法少女的领域强度，但是他们天生就会有能够附带扭曲现实的场地。” “随着能力的增强，这种扭曲现实的能力也会变得更加的明显。” 手中的胜利誓约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着面前的道路。 两人手牵着手，保持着最大限度的提防，在未知的领域之中，一切都可能会变成杀机显露的契机。 “在兽的领域里面，你看到的东西，和实际的东西实际上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也是和魔法少女的领域是共通的。” 血珀虽然是新手，但是理解的速度却不算慢。 “也就是说，原本的教学楼应该这里有上去的楼梯，但是实际上我们可能不会看见楼梯在正确的位置上面吗？” 空白点了点头，对于血珀的理解速度很满意。 “嗯，是这样，所以我们不能靠着原本的常识来判断领域里面的事物，一切都是随机应变的事情。” “而对抗对方的领域，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也张开领域。” 被空白拉着，血珀有点儿好奇和兴奋。 “空白前辈要打算释放领域了吗！？” 说到这里，有点不好意思的反而是空白了，没有空余的手揣摩自己的脸，她只能讪讪地笑着。 “哈哈...” 不过胜利誓约所散发出来的微光，切实地将光芒内的场地的扭曲性抵消掉。 “其实是有原因的啦，不过现在凭着胜利誓约...” 话语在空旷感十足的狭道里面延伸出去很远儿。 直到一声话语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你们...？” 远处，迷宫的转角，林小小拿着一个手电筒，标准完美的制服已经看起来在逃窜的时候变成了有点儿狼狈的模样了，看见两人的时候的那副表情，看起来有点儿奇怪。 疑惑，不解...似乎是带着点儿庆幸的意味。 另一只揣在兜里面的手不着痕迹地往里面伸了伸，动作很轻，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当然，在这种时候，首先会令人感到怪异的，肯定还是突然的出现这一件事情。 “林...” 血珀刚想上去打招呼，却忘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徐萱儿的模样了。 而是魔法少女的形态，这一点差点儿就露馅了。 好在空白打断了血珀的话语，让这个初次经历危机的小迷糊蛋魔法少女没有说出什么暴露身份的内容。 “你好...我们是来救你们的魔法少女，你还好吗？” 林小小呆了会，像是突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吧，直到两人都走近了，才缓缓回过神来。 “...你是，电视上的？” 空白点点头，在后辈，或者是在这些不认识的人的面前，她还是保持着电视上被播报的那种光辉的形象的。 “嗯，是呢，不用害怕，我们会处理好的，能和我说说看，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吗？” 林小小犹豫了一会儿。 开始了自己的阐述。 “我本来只是日常的提前到了教室，然后开始准备今天的教材资料，然后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也到了，可是就在半个小时前，外面的景象都变了，像是被关进了一个黑色的大罩子里一样。” “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有些同学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掌握了超能力一样，有的人会放出火焰，有的还会隐形，虽然大家都对周边发生的改变感到奇怪，但是都在兴奋着自己成为了超能力者。” ...空白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头，超能力者的频频觉醒？ 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超能力者的人群密集程度远远不如正常人，一般来说的，甚至一座城市里面的超能力者一张纸上面就足以列出来了。 根本不可能会出现超能力者集体觉醒的事件。 “然后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小小的眼神似乎带着一点儿困惑在里面了。 “后来...有人开始，疯掉了？” 她远不能理解自己记忆里面所记载的内容。 “有的人似乎像是疯了一样，开始说着完全听不懂的话语，然后，说自己是影子什么什么的，还身上冒着滚滚的黑烟。” “最开始的那个人，手里面还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空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反倒是血珀对于话语里的新事物感到不解。 “新东西，什么新东西？” 林小小大概的比划了一下。 “就是大概是这么大的，会发着光的一个黑色的国际象棋的士兵棋子。” 说到这里，实际上，话语明确指向的东西和内容已经很明确了。 影之灾兽还是掌握了那个棋子。 现在的一切东西，都是影之灾兽弄出来的事端。 可是...为什么，影之灾兽要这样子做，没有道理的。 “你还记得那个人在哪里吗，能不能带我过去，我会解决这一切的。” 思考不会帮助自己解决眼下的困境。 空白开口问询道。 林小小虽然看起来被吓坏了刚刚，可还是没有拒绝空白的这个提议。 “好...可是，我也不知道那些被侵蚀了的人到底去哪里了，我也是刚刚不久才逃出来的。” 冷不丁的... 几人还没有接好话茬。 一个极其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三人的周边响起。 ——那大概是胜利誓约的光辉照射不到的范围里面 在墙上漫出阴影，一个身影悄然浮现，外表看起来是一个初中小男孩，但是也只是看起来，事实上他的身上都被黑色的物质侵占，看起来极其的面目可憎，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你们也渴望成为人吗？” 不男不女，难分远近的声音。 紧接着，从那个人型怪物的手中泌出尖刺，在几人没有防备的瞬间，偷袭而来。 “小心！” 率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空白，这种羸弱不堪的偷袭连近身的可能性都没有，就在胜利誓约的光芒下消融掉哦饿了。 然后便是血珀在偷窥了血魔法之后，她对于魔法的理解也更进了一步。 手中凝实出自己暗红色的魔力，覆盖在拳头上，一拳下意识地挥出，居然将那个人形的影子给打成了一滩粘稠的液体，没入了地面上，不再有任何活动的能力。 似乎是为了证明什么，血珀扬了扬手。 “没有用能力——” “这一回。” 没有说什么，露出微笑的空白拍了拍血珀的手，她不是迂腐死板的人。 随后吐出一口气，严阵以待。 “同学，拜托你了，带我们过去找到那个领头的家伙，我们会将这一切结束掉的。” 虽然上一次面对寂灭候输掉了，但是那并不是怯战的理由。 而正常来说的话，发挥正常的空白并不会弱于对方，可是战斗并不是一味的战力比拼，守护什么而战的人，对上一心想要毁灭什么的人，处处受制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 似乎是感受到了空白身上闪耀着的，魔法少女的决心。 林小小也点了点头，带着两人向前走向未知的区域。 向前走... 少女的惧意显然在林小小身上见不到太多。 现在的她已经比起刚碰头的时候好上了太多，甚至主动谈起来了刚刚的事情。 “其实刚刚，一开始见到你们被吓着了，是因为被像是人一样的人攻击了，像是那些影子，会真的变成分不出情况的样子呢，看着同班同学，我差点就真的相信对方了。” 空白倒是没有什么所谓。 “没事啦现在，不过你真是一个很勇敢的孩子了呢。” 倒是血珀显得有点儿古怪，毕竟，对于林小小，她自己还是有着那种奇怪的情结在里面，还没有化解开来。 “嗯...是啊是啊。” 林小小接着话头。 “说起来，魔法少女，真厉害，好看的衣服，厉害的身手。” “原先只是在电视上面见到，但是实际上最近好像接触了好多的魔法少女，要怎么样才能变成像你们一样的魔法少女呢，真好奇...” “是会有什么神奇的组织，有选举制度吗？” 三人的步调在狭道延伸出去，静的有点儿可怕的环境，却在几人的谈话声里面冲淡了点儿恐怖的氛围。 “可能是天生的那种也说不定...？” 血珀开了个玩笑，虽然这个笑话和她舅舅说出来的那种冷笑话的含金量差不了多少。 甚至让林小小都有点儿呛住了。 “...这样吗，那，如果魔法少女做了坏事的话会怎么样，就像是那些天生高人一等的超能力者一样，做坏事的话，岂不是糟透了？” 这个问题实际上是社会上老生常谈的问题了。 一旦涉及到了超能的范畴里面，传统的法律，社会上面的意识，都会在这份超凡脱俗里被冲淡许多。 “不会的，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价值，而一个人的价值当然不会因为他是不是超能力者还是魔法少女而变化，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应该由他的品行而决定。” 这一段是很经典的，魔法少女内部的思政课教材里面的话语。 虽然经过空白这个半国民偶像式的魔法少女说出来的感觉，更像是什么爱抖露的应援话语，而不是有什么深刻意义的事情就是了。 “也就是说...每一个人，实际上都存在价值吗？” “你不觉得，没有价值，也是一种正确吗，为什么人一定都要有所价值呢，如果都会有自己的价值的话，那么有价值的高低也是很正常的吧，像是一般的，普通的人的话...” “不就简直像是那种一定会被兑子策略给消耗的，卒了吗？” 林小小的话语传出去很远儿... 在这种狭窄的空间里，有点儿瘆人。 血珀忍不住的去打量对方的神情，却看出了一份狂热的感觉... 也就只有空白这样完全有点天然梦幻的本相派魔法少女，才会对于对方刚刚有点儿反社会的偏执发言没有什么在意的感觉了。 “是吗，我觉得不会这样的吧，你看，大家不是都在努力的在这个世界遇到更多美好的...” 让血珀都有点儿在意两人的精神状态。 打破这种诡异的气氛也是林小小的话语，几人来到了一个像是体育馆门口的走道前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教学楼能够联通到体育馆这边来，但是在这种现实极度扭曲的情况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也说不定。 “到了...就在里面，我就是在里面逃出来的。” “好，血珀你保护好她，我来...” 战术布置尚未完成。 比起话语更快的，破空的尖啸，更加迅速的传到几位的耳侧。 那是子弹... 锵！ 胜利誓约的剑身狠狠地斩击在了那颗弹丸上面。 从发射的那个地方，已经换上了红色的兜帽的罗真趴在一边的帘幕柜台后面，架着狙击枪，旁边就是焦急的朝着两人大喊的缪予。 “小心！你们边上的那个，是冒牌货！” 一语激起千重浪。 种种可能性闪烁在空白的心里，可是下意识紧握住的胜利誓约，却找不到应该斩去的对象。 林小小无辜的表情让她进一步犹豫，最终没有半分动作。 “是影子...” 林小小的解释，也不能让空白调转着对着缪予他们出手。 当然... 她自己当然是没有事的，这个领域当然不会可能复刻自己一样的目标出现，自己的实力足以让自己自保。 可是，真的能够看着这两派发生冲突么... 天性的誓约，能力的束缚，在犹豫间给了空白的魔力气息太多的重压。 兑子策略，王不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