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５章 初逛青楼
卫宝玉一觉醒来，发觉已过傍晚，房中不知何时点起油灯。 门外等着五六个衣着光艳、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见他出来，全都躬身抱拳，恭敬道：“衙内。” “唔。”卫宝玉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他是冒牌衙内，不认识眼前这几个纨绔子弟，但用脚趾头去猜都知道是正宗衙内以前的狐朋狗友，只是不知什么事来找他。 “衙内大病初愈，我等在天香楼设宴，为衙内庆贺。” 众纨绔纷纷凑前献媚，他们都是官二代，卫宝玉是嘉月省第一衙内，巴结讨好是必须的，大腿抱上了，他们的老子就有升官的机会，这也是他们的老子给他们的任务。 “喝花酒？” 卫宝玉眼睛一亮，天香楼，听着名字就知道是神马地方，不去见识一下古代的青楼，就太对不起这次穿越了。 一油头粉面的公子哥谄媚道：“衙内，天香楼新近来了一位大美人儿，琴棋书画，样样皆精。” “是啊，那安素云行首更擅长热舞，好不销魂，衙内可要好好享受个中销魂滋味哦。” 卫宝玉听得心头砰砰乱跳，那个安行首的热舞真比后世的脱衣舞还要厉害勾魂不成？哥倒要见识一下。 他大袖一甩，“带路！” 于是，几个为恶嘉月城的衙内在二十几个家奴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杀向天香楼。 这时代的文明极度落后，网吧KTV神马的娱乐场所都木有，到了晚上，晚上最热闹的当数一掷万金的风月区了。 嘉月城内的风月区在城南，灯火一片通明，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在一众家奴的簇拥下，卫大衙内浩浩荡荡的杀进天香楼，嘉月省第一衙内大驾光临，老bao忙招呼旗下的姑娘们出房迎接。 老bao脸上虽堆满笑容，但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卫衙内突然驾临，必是冲着安素云而来，安素云现在红得发紫，可是她手里的摇钱树，这万一要被卫衙内那啥了，人可就毁了。 她纵是不爽，也不敢表露在脸上，得罪了卫衙内，她别想在嘉月府混了。 “哎哟，卫衙内，您这些日子都哪去了？害得奴家独守空帷，望眼欲穿呢。” “哟，卫衙内，是不是又有新人了，把奴都忘了？”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拥而上，把卫大衙内围在中间，叽叽喳喳的表现得非常的热情，象卫衙内这等超级大金主，最受姑娘们喜爱了。 “赏，都赏！” 卫大衙内英俊的脸上充满了笑容，手中描金折扇对着姑娘们指指点点，初逛青楼，散财讨个好彩头，再者，又不是他掏腰包，乐得大方。 拿了赏银的姑娘们喜笑颜开，在她们眼中，卫大衙内还是象从前那般出手阔绰，也可能是钱多人傻的主。 卫大衙内等人是冲着安素云来的，老bao不敢怠慢，当即安排了最好的雅间，叫来旗下当红的几位红姑娘陪酒，林若颖是安素云行首之后最红的红姑娘，理所当然的陪侍在卫大衙内身边。 林若颖的姿容堪称沉鱼落雁羞花闭月，而且琴棋书画皆通，犹擅长洞箫，问鼎当家行首的呼声很高，可惜最终还是败给了安素云。 “林小姐怎么啦？” 小姐，是对风尘女子的统称，褒贬皆有，卫大衙内发觉林若颖有些落落寡欢样，不禁好奇询问。 “没什么。”林若颖强颜欢笑，心中却幽幽叹息一声，竟争当家行首失败，让她心里有了无法抹去的阴影，或许，这一辈子，她都无法超越安素云了。 这行饭，吃的是青春，当家行首，是这一行的状元，而她年纪渐大，再过几年，就得赎身从良，只是，就这么退出，她实在心有不甘。 大美人必是有什么心事儿，不过，女儿家的心事，哪好意思多问。 卫大衙内还没吃晚饭呢，当然跟着狐朋狗党们边享受天香楼的天食，边等待安行首出来献艺。 楼下大厅内挤满了寻芳客，显然都是在等着欣赏安素云的技艺。 酒足饭饱，人已有五分醉意，偏安素云迟迟未出现，卫大衙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吩咐家奴去催人。 林若颖等人几个陪酒的红姑娘不禁轻皱柳眉，眼眸里都闪过BS的神色，安素云若不这样，怎显出她的身价？换作是她们，也会这么做，但无人敢表露在脸上，嘉月省第一衙内，谁敢得罪？ 另外几个衙内拼命的敬酒，讨好献媚的意思非常明显，卫衙内这般猴急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又过了N久，卫大衙内已有七分酒意，耐性已经失去，正打算拍屁股走人之际，天香楼的新行首安素云终于出来。 “素云小憩初醒，累诸位官人郎君久候，素云在这里赔不是了。” 她一出场就给在场的福礼赔不是，语气诚恳委宛，声音娇柔动听，且主动献上一曲，即便是心有不爽的，这气儿也消掉了。 有侍女摆上矮几和古琴，安素云端坐矮几旁，如葱玉指轻抚琴弦，铮的一声琴响，整个大厅内立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面露肃容，全神贯注的欣赏安大行首的琴技。 一楼之当家行首，不仅姿容姣好，且琴棋书画得精，即便达不到大家的级别，至少也得拿得出手，否则，就没那个身份，也随时可能被别的姐妹抢去行首的殊荣。 安素云擅长的是歌舞，但她琴棋书画皆精，一曲《空山云雨》令在场所有观众听得如痴如醉，连连拍手叫好。 卫大衙内不知她弹奏的是何曲名，不过感觉就是好听，也不禁拍手叫好，那几个拼命要拍他马屁的公子哥自然也鼓掌叫好。 “衙内，安行首果真天姿国色。”一长相颇为英俊，但脸色苍白，显是酒色过度的公子哥满脸的谄媚笑容，他姓许名俊，今次是他请客。 许俊的老子许宗堂是嘉月城的同知大人，官职排知府之后，称得上是一城的第三号实权人物，知府赵重光已年迈体弱，年后离任，许宗堂最有资格接任，但他不敢打包票，嘉月府的土皇帝卫煌才是最后的裁决者，因此，许俊可以说是奉父命拼命讨好卫大衙内。 “恭喜衙内，嘿嘿。”一众纨绔笑得极猥琐，依着衙内的习性，今晚自是折了安行首这朵娇花了。 卫宝玉只是笑了笑，安素云这样的大美人自然让他怦然心动，他也想尽快脱贫，这童子鸡的大帽，一直让后世的哥们笑掉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