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回 佛身舍利击破妖光,红河龙王怒杀妖人
灵钏发觉杨和心理变化,随即趁热打铁,以梦中梦的方式令杨和再度陷入沉睡,同时另一只手施展聚灵术引来萦绕在杨和身旁的冤魂厉鬼,并以灵犀一指将其送入杨和的神识,向其声讨索命。那杨和内心遭遇连番暴击,心理防线终于全面崩溃,身子一软,在幻境中向一众冤魂下跪谢罪。而灵钏则趁此机会使出洗心咒的法术,随手将之拍入杨和颅顶的神庭xue,瞬间幻境中的冤魂厉鬼尽数化为乌有,杨和只感心中一片清明,难得平静放松下来。 见目的已达,灵钏便撤走法术开始盘问,那杨和洗心革面下对灵钏所问知无不言,很快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原来一百多年前有乌蛮龙赤,为三国时牂牁酋长济火后裔,世为豪族,于巍山建起巫教,辅佐南诏第一代王细奴逻。后奇嘉王细奴逻晚年时,曾有妖魔降世坠入巍山,被巫教教众发现。而奇嘉王虽已年迈体衰,但仍奋勇向前,带兵上山将妖魔砍伤,并亲手拔去一根触须制成藤杖。龙赤原本奉王命要将那妖魔彻底杀死,但妖魔却以长生之术相诱,换取龙赤相助。原来那妖魔便是如今高黎贡山中的蜈蚣精,只因历劫伤重,这才难以动弹,躲进巍山避祸。此后龙赤便与蜈蚣精结盟,对外只说巍山中天降赤龙,已被奇嘉王杀死,暗中却依着蜈蚣精吩咐,以活人血rou助其疗伤,并以此换来一身邪术、修成半妖之体。而蜈蚣精伤愈之后又发现南诏竟有女娲后裔,而女娲为先天圣人,更被妖族视为万妖之祖,所以女娲后裔的血rou便是普天之下至灵至圣的魔药。此后蜈蚣精不但借此躲过天劫,更躲入焰硝洞中用女娲之血改造鳞介虫豸,用以培养魔军。而妖人龙赤数十年前又投入权臣王嵯巅门下,此后不但统领巫教,还派心腹杨和控制五毒教,并利用复活毒龙控制了洱海水族,近年来更从西域请来番僧赞陀崛多传播佛教。一时间,整个南诏仿佛都已落入其掌握之中。 杨和这一番话让灵钏倍感惊讶,如今想来,原来先前在天井山被毒龙吞噬的那几个异人便是女娲后裔,而龙赤如今炼成半妖,还有西域番僧赞陀崛多正在传播佛教。这三个消息同时得到,反而让灵钏感到有些棘手,于是定了定神,将三件事重新理顺一遍,这才定下主次,然后对杨和说道:“听你所言,那蜈蚣精胆敢伤害女娲后人,简直罪不容赦。我这便将其除去,你可速速躲藏,免得枉送性命。”说完,灵钏以手结印,唤怒江龙王前来。过不久龙王亲至,灵钏先将前事简单说明,待听到蜈蚣精躲在山中残害女娲后裔制造魔军,龙王亦知事态严重,遂自告奋勇愿为灵钏助力。而灵钏却担心蜈蚣精的千眼佛光伤及龙王,于是便将老猿和杨和一并托付,让龙王带到安全地方躲避。龙王自然满口答应,并表示愿带本部水族在后接应,已壮声势。 一切准备妥当,灵钏先令成康率魔将妖兵将蜈蚣精藏身的魔窟团团围住,待引出蜈蚣精厮杀之时,莫要使洞中妖魔走脱一个。众将很快就位,灵钏随即从怀里取出水灵珠,引出其中先天真水灌入洞中,就如先前在沙州捕获蝎子精般如法炮制。然而还不等将玄冥真水灌入,便有一道金光飞出妖洞,落地化成人形,只见身长八尺、体格精悍,头披乱发、面色铁青,目藏精光、阔口尖牙,穿一件筚路蓝缕旧皂服,拿两把明光闪闪精钢剑。灵钏见那老魔身上剑上皆有血污,似是刚刚还在残害生灵,又想到适才在洞中见那魔头一副得道高人模样,想不到竟全是伪装。 不过灵钏不敢大意,之前白猿曾说那蜈蚣精除了千眼佛光的妖术厉害之外,剑术也颇为了得。于是灵钏仔细观察那老魔手中双剑,只见剑长三尺,剑身扁平、上窄下宽,剑刃锋利,形如锯齿。而左右两把剑的区别仅在剑尖,一把半圆无锋,大巧不工;另一把形似月牙,中锋锐利,可见一为格挡一为直刺,使用起来就像一盾一枪。 既从剑尖形制看出那蜈蚣精的剑法特点,灵钏便觉心中有底,同时也想试试刚从老猿那学来的越女剑法成色如何,于是拔出飞鸿,剑指大地,势如探海,随后散出剑势,既有越女之轻灵,又有白猿之刚猛。而身后成康麾下一众魔将妖兵也随之鼓噪,配合远处水族的隆隆战鼓共壮声势。那蜈蚣精见状愣愣神,想不到灵钏居然不用灵珠对敌,反倒可以省下不少功夫。于是双剑一合,同时身体向上凭空伸长一尺,肋下随之生出一双手臂,然后四手握在双剑剑把上,待分开时,二分为四,四手各持一剑。然后身长又上下各长一尺,宝剑再四分为八。以此类推,很快便生出十六对手臂三十二把妖剑,然后立在半空,就像一条真正的蜈蚣一样张牙舞爪。 灵钏见状目瞪口呆,心中忍不住大骂离谱,同时再不想与之rou搏,于是竖起剑尖划一个圆圈,顿时剑芒大盛,再随长剑一甩,便有无数剑气在金灵珠加持之下,化成万剑洪流飞向老魔,正是蜀山绝技万剑诀。 那老魔却不慌不忙,身体旋转,竟将手中长剑化为风暴,正面抵挡万剑诀所形成的钢铁洪流。而金灵珠所引金气形成的剑雨与老魔挥舞的剑刃风暴竟然势均力敌,且那老魔步步紧逼,竟使灵钏所发剑诀难以建功。僵持之下,灵钏早失耐性,随即祭起金灵珠,以其中法宝亮银圈之力,便将老魔手中宝剑尽数吸去,几十把妖剑在金灵珠面前随即化为金粉,融入金气之中。 那老魔兵刃被夺,这才有些着慌,只见其运起神通,身前顿时睁开无数眼睛,同时每只眼中都迸放金光,将方圆十里耀得通明,赫然便是白猿所说千眼佛光的邪术。灵钏一时不察,被那老魔所发金光耀得睁不开眼,同时那老魔身上的千只眼睛也让灵钏感到密集恐惧症发作,一时不敢多看。只不过身上有光灵珠加持,灵钏倒是不怕那老魔的金光刺目,只是觉得很不舒服而已。而且见那老魔使出看家本领,灵钏也从怀中摸出光灵珠祭在空中,光灵珠随即散出玉佛珠所带的无上佛光,与蜈蚣精所发金光相抗。然而两股佛光却似势均力敌,并不能助灵钏取胜。这使灵钏不禁心中焦躁,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怀中有一物跳到半空,光灵珠也随即黯淡下来,彷如向那物行礼一般。而那物也迅速传来一股柔和灵气,如同石子投在水面上泛起的涟漪,向外不断扩散出幽蓝色的宝光。 灵钏被眼前景象吸引,早忘了厮杀,只抬头呆呆望向那散出灵气之处,仔细看了一会,这才辨认出正是先前在沙州所得的佛身舍利,不想竟自己从怀里跳上半空散出宝光。而蜈蚣精所发佛光在佛祖真身舍利面前毫无用处。很快金光消散,宝光所至,连同蜈蚣精身前千眼都一起冒出蓝火,那老魔亦在舍利宝光照耀下恢复人形跪倒在地,口中不断高呼“佛祖饶命”,但却因先前作恶太多,只能在宝光涤罪之下苦苦支撑。过不多久,那蜈蚣精筋疲力尽,终于伏倒在地,化成一条八尺长的赤红蜈蚣,头上只剩一根触须还在微微颤动。 灵钏见蜈蚣精并未气绝,这才知道是佛祖手下留情,没有取其性命,想必也是知道自己要用五毒炼化灵珠,所以送给自己做份人情,于是对着空中的佛身舍利拜了三拜,那舍利随即收了宝光,重新落回灵钏手中。 待将光灵珠和佛身舍利重新收好,灵钏这才看向蜈蚣精,见其神识被封妖力未散,这才确定佛祖并非是给其留下向善改过的机会,而是打包留给自己,就差用彩带打个蝴蝶结包好。于是手上再不客气,在暗灵珠加持之下,将蜈蚣精的神识灵气一并剥离出来,攒在手上形成一颗红色灵丸,把玩一会,这才放入摄灵瓶中温养,待此间事了,再寻地方将五毒炼化。 却不想刚要招成康上前探洞,就闻远处空中一声炸响。灵钏循声望去,又有两道灵气升上高空裂开,就如节日庆典所放礼花,正是先前灵钏教给归海、蜃影二将天书中气冲斗牛的法术。按先前约定只要李贤者师徒遇险,二将便以此术召唤灵钏前来救援。如今看到二将使出,灵钏顿时心里一沉,莫非李贤者师徒遇到什么连两位妖将也解决不了的麻烦。 于是灵钏急招成康上前,令其亲率兵将进入焰硝洞,将里面所有魔物尽数杀死一个不留;若遇凡人,则尽快将其解救出来。然后再三叮嘱所有人不得离开,就在高黎贡山下等自己回来处置。然后灵钏使出全身解数,化为风体急向二将示警之地赶去。 向东疾飞三百余里,灵钏很快找到归海蜃影二将所发妖气所在。不等落地,已见李贤者卧在一块大青石上全身瘫软、面色苍白。一旁番僧纯陀殷勤侍候,却也是脸色蜡黄如拖病体,而归海蜃影二将在旁束手无策,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团团转。随即归海又打出一记气冲斗牛的法术,然而不等灵气升上半空,灵钏已在空中现出真身,随手以灵犀一指将灵气导回归海体内,不使其白白浪费修为。二将见灵钏已至,皆上前施礼参见。灵钏却挂念李贤者师徒病情,打个招呼便上前探视,且不顾男女大防分别按住两人脉象。只觉脉象沉细而迟,体内虽见纯阳,却是元气虚寒之症,且上热下寒、外热内寒。灵钏记得天书中提过,阳症见阴脉为必死之症,所以不敢大意,再三确认后才诊断为瘴疠之病。 既诊出病情,剩下的事便好办了。灵钏从怀里取出先前从五毒圣使杨和那里得来的黄色珠子,拿在眼前仔细端详,不想这才赫然发现这药丸里灵气充沛之物竟是真正的龙族骸骨,而非一般中药里面伪称龙骨的兽骨化石。这一惊非同小可,灵钏顿时想起老猿和怒江龙王先前说过高黎贡山中前有羚牛精作祟,引发两江龙王内斗使龙母遇害一事,和之后妖人龙赤两次复生毒龙等一系列变故。如今不知这丸药中的龙族骸骨又是从哪里得到,竟被杨和随身携带招摇过市。 不过眼下最重要是救人,所以灵钏也不深究,随即以三指捏起这黄色宝珠,同时以掌中神火轻轻煨着,将其中幽香气味慢慢传至李贤者师徒口鼻之中。只见师徒二人原本还有些呼吸困难,需要张大口用力喘息,待宝珠中气味散开,二人闻过之后这才逐渐安神静气,面色也开始恢复红润。又过一盏茶功夫,师徒二人身上逐渐散出体内虚热,却不见有汗,只是精神困顿、四肢无力。李贤者年事已高,早已在青石上昏昏睡去。一旁侍候的纯陀和尚则在施礼感谢之后,也再支撑不住,趴倒在师尊腿旁沉沉睡去。 见师徒二人逐渐脱离危险,灵钏这才收了神通,但却将黄色宝珠轻轻放入李贤者怀中,以使贤者自身的体温驱使宝珠继续散出幽香,来达到避瘟去病的功效。然后才起身招来归海蜃影二将,问起别后事宜。二将本还有些担心灵钏埋怨,却不想灵钏并不追究。毕竟贤者师徒血rou凡胎,能这么短时间来到这里已属不易,路上辛苦自不必说,南诏各地又是瘴疠横行、蚊虫肆虐,如今病倒,确不是二将能解决的问题。 等二将将这一路行程大略说完,灵钏又问起此地叫什么名字,归海说李贤者前日提到,此地便是南诏的龙兴之处巍山。灵钏闻言随即想起先前杨和所说,百多年前妖人龙赤在巍山建起巫教,想来此地便是其老巢所在,顿时来了兴致。又想起先前赶来时,曾见一条江水从北向南纵横千里,一眼望不到尽头,于是以手结印,招本地水族前来。过不多久,果然有一龙王匆匆赶来,只见赤衣金冠、相貌端严、步履轻快、气度非凡,灵钏见其容貌出众,便上前施礼迎接,同时问起来历,那龙王自称来自南涧,现奉佛旨为红河之主。灵钏以前看过一个电影叫《红河谷》,但直到如今才知红河原来就发源于巍山,是南诏和后来大理国的起源地和母亲河。 于是与龙王寒暄几句,不等听完龙王说起巍山中乌蛮立国的前事,北方却传来鼎沸人声。灵钏细听之下,似乎是先前归海蜃影二将打出的法术也惊动了本地土人,正从四面八方集结过来。灵钏心系李贤者安危,遂以眼神示意归海蜃影务要保全二人。二将亦知灵钏立下不可杀伤凡人的规矩,因此蜃影化成一团迷雾,将李贤者师徒包围在内,而归海显出原形,就在迷雾中快速奔走,为师徒二人造出一块空地,将蜃影散出的迷雾控制在外围,便如龙卷风的风眼一般。
一旁红河龙王却对灵钏拱手说道,刚才赶来时,已让亲信传令,命麾下亲兵控制了这一区域,以免有凡人误入其中,打扰二人谈话。灵钏闻言大喜,连声称赞龙王行事周密。然而话音未落,便有一条死鱼被丢在近处,同时远处走来一人,只见身材高瘦、形如竹竿,马脸浓眉、鸱目虎吻,相貌丑得吓人。龙王认出地上的金鳞鲤鱼正是手下亲信显出的原型,先前曾令其施法故布疑阵,不使凡人入内,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龙王不禁心中大怒,一双血红色的眼珠瞪着来人。而灵钏却从那人身上感到冲天妖气,同时又有凡人气味,想来便是妖人龙赤无疑,只是现在还未摸清那妖人来此目的,一时倒不急出手。 没想到那妖人龙赤却像完全不将红河龙王放在眼里,一双凶眼只盯着灵钏上下打量。灵钏一个女儿家被其充满恶意的男性凝视盯得心火大炽,也忍不住掌生神火、拔出宝剑。而这时龙王和灵钏两人才发觉对方也有动手之意,出于礼貌,红河龙王问灵钏,是否要拿住此人另有打算。灵钏却不想在这凡人身上浪费时间,只开天目看清那妖人身上并无法宝,只是体内不知炼化多少妖血聚成妖丹,这才气势如此惊人。但其终究是以邪术为本,未经筑基,便无法与妖丹融为一体,所以只是气势惊人,实力却不过尔尔。斗斗小妖也倒罢了,在灵钏和红河龙王面前这点修为实在不值一哂。于是灵钏向红河龙王拱手说道:“那就有劳龙王了。”龙王闻言颔首,随即踏后一步,转瞬之间便化出原形,只见一条赤龙卷起祥云,急速向北方飞去,很快便飞入江中,激起水花冲天。而妖人龙赤也再不见行踪,只有刚才龙爪上隐约露出一点阴影。灵钏远远看着红河龙王掳走妖人,不由叹道:“不过区区一介凡人,却膨胀至此,真当自己已权倾天下,无人敢动了么。” 而赤龙飞天,也令巍山中的巫教土民大受惊吓,又有眼力过人者看到教主被龙爪抓入江中,根本无力抵抗,于是余众顿作鸟兽散,很快跑得干干净净。灵钏见状也放松下来,令归海蜃影二将收了神通,继续在此保护贤者师徒,自己则取出土灵珠,好一顿搜索才找到石镜山位置,然后招来时雨问如何破除瘴气。 那时雨本是千年树精见多识广,于是说起两三件前事来作说明。 其一为大汉伏波将军马援领兵南征交趾时,由于南方山林湿热、瘴气横行,将士们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于是马援令他们吃当地的薏米来去除瘴气,最终取得南征胜利。灵钏以前在祖父家时,管家平叔也常煮薏米粥,说是健脾排湿、美容养颜。如今熟知医理,灵钏知道薏米还有解毒止泻的功效,常与党参、茯苓、白术、黄芪等合用。而古人所说瘴气,大多是指热带丛林里动植物腐烂后形成的、带有大量病毒病菌的有毒气体,同时山林沼泽中大量滋生的疟蚊所传播的恶性疟疾,也是瘴气致人伤亡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说,有毒气体中的病毒病菌大大减弱人体免疫力,导致疟蚊传播的恶性疟疾大量传播致人伤亡。那么以此类推,东汉马援率大军远征交趾,军士被蚊虫叮咬后感染疟疾,然后用薏米止泻去毒,提高免疫力倒是符合逻辑。只是用薏米治疗瘴毒总是太缓,平日养生尚可,却不利于急症发作时救命之用。 于是时雨又说起第二件,昔日诸葛武侯七擒孟获,五月渡泸深入不毛。武侯遣先锋马岱率精兵三千过河切断孟获粮道,不想泸水有毒蜀军半渡皆倒,待救到岸上,中毒士兵口鼻出血死伤大半。马岱因此大惊,连夜归告孔明,孔明唤土人问之,土人指点他们只有在每天的未、申、酉三个时辰乘夜静水冷、毒性减弱时才能渡河,之后武侯又取姜粉、冰片、硼砂、硝石、雄黄、珍珠、牛黄、麝香八味中药制成行军散,令士兵夜间饱食渡河,这才成功平定南蛮,未再受瘴气影响。而以现代化学知识来看,若当年泸水有毒确有其事,那就说明水中淤泥很可能富含剧毒的硫化氢气体,乃是因沿岸植被茂盛、动植物种类繁多,生物遗骸在水中经过高温分解产生氨气、硫化氢、甲烷和二氧化碳所致。蜀军士兵见泸水水浅,所以不用舟桥,赤身涉水过河,以致于将淤泥中的硫化氢搅动释放出来,兼之天气炎热,这才使士兵中毒。而诸葛亮以杀虫去虐的雄黄为主要成分、辅以解暑醒脑的冰片、麝香、硝石,清热解毒的牛黄、珍珠、硼砂和姜粉制成行军散,显然也是针对南中地区的瘴痢疟疾定制而成。只是雄黄又叫四硫化四砷,加热到八十度以上便容易产生三氧化二砷,也就是砒霜,这显然不是李贤者师徒两位佛教禅师能应付的专业技术,所以也被灵钏否定。未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