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二章:孩子是无辜的
“为什么我对你说出了这么绝情的话你还要来找我!”如果她是他,听到那样的话一定会甩头走人吧。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的人。”那双炽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她,巨大的愧疚从心而起。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讨厌你,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顾西城从未爱过其他的人,只爱过你。”那双闪烁着纯真的眼睛,就像吸金石一般,一下子就把她的目光给吸住了。 她咬紧了嘴唇,觉得心情激动,眼眶潮湿,心底的每根神经都为他的话而拼命颤抖。“可是晚会上我看着你亲吻了别的女人……” 那两道剑眉如刷漆,苏璃沫能见到他的神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看来是被你看见了。” “如果我告诉你,”那薄唇微启,苏璃沫的心也紧了一分,“那天我被下了药神志不清,才会让那个女人得逞吻我,你相不相信?” 苏璃沫只感觉自己是一个纸片,被大片吹的越来越远,心根本就无法安静下来,原来一直都是她想多了,那不过是一场误会。 而现在这一切都不过是她咎由自取,顾西城爱的人是她,并没有其他的女人。 她早就该清楚的,以顾西城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至于和自己在一起吗,还会在求婚之后公然出轨吗。 “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的。”一想到那样残忍的话去伤害顾西城,苏璃沫觉得脑子都快要炸掉了,那股锥子的痛爬进了灵魂深处,如拽紧麻绳一样把那颗心都给扭曲了。 瞳孔空洞,苍白的脸色,都在说明苏璃沫的愧疚和不安。 她没有被输液的那只手被顾西城的手掌给抓紧。“苏璃沫,我不怪你,你不用责怪自己。” 或许他生气了,可是一见到那张苍白的小脸,所有的火气都消失不见了。 “你走,我根本就配不上你!”泪水肆虐着苏璃沫的眼睛,他一次次的疼爱自己换来的是她的误解,她都讨厌这样的自己。 曾经的她享受着顾西城的宠爱,开始无法无天,甚至恃宠而骄,现在才发现没有顾西城的宠溺,她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应该有更好的女人,而不是她。 “怎么办,我偏偏爱上你了。”他的手揉在自己的背后,他用那种哄孩子的口气说道:“乖,听话,别任性。” 温暖的怀抱,让她的泪越流越多。“我就是一个傻瓜,竟然会误解你。” “对,你笨就笨到自己跳进别人的圈套中。”不知道她现在是敌人眼里的猎物,他的死xue吗。 那微微责怪的口气,也让苏璃沫的脑子清醒几分。“难道说这次的爆破是有人故意而为?” “你以为在美国能随随便便发生爆破吗。”顾西城表面上是平静的,但是内心波澜起伏,如果不是苏璃沫这次幸运一点,或许墓碑都已经搭好了,那批人绝对已经出动。 “是谁要杀害我!”她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紧紧地按着顾西城的胳膊。 “现在我还不是很清楚,但是给我一点时间,绝对可以查到是谁和我们过不去。”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苏璃沫。 苏璃沫慌张的小脸上带着一丝难受,“那江离洛呢,他怎么样了?” 顾西城的脸色一沉。 苏璃沫感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死了?” 见到他摇头,苏璃沫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 依旧摇头。 脑子里轰然一响,“什么意思?” “他变成了活死人,也就是我们口中的植物人。” 心中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了,苏璃沫的耳朵丧失了所有的听觉,连瞳孔都空洞着,好像不是很能看清面前的东西。 “璃沫,我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为你披上婚纱。” “苏璃沫,我会让你后悔放弃了我,如果我哪天爬到高处,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狠狠摔下。” “孩子是无辜的,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生下来,”他顿了顿:“我养。” 无数声音都交织在一起,嗡嗡作响。 苏璃沫盯着那张俊美的脸,笑:“顾少,你在骗我是吗?”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苏璃沫看不到虚假。 “为什么你连骗我一下都不会?”哀怨的声音从她的口中说出,她那娇美的脸透着悲凉,任由人看了都会心疼。 “我会请最好的医师为他治疗,总有一天他会醒来的。” “不,他不可能成为植物人的!谎言谎言,绝对是谎言!”无法淡定,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着,苏璃沫推开顾西城要从床上起来,却猛地被顾西城给抱住。“璃沫,你还在输液不能去。” 此刻的苏璃沫狂燥的很,完全能感觉到她那股压抑不住的愤怒,连带着顾西城那深邃的黑眸都染上了几缕悲凉。 “西城,他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呐喊着,拼命挣扎着,却下不了床,被他给紧紧地抱着。 他似乎成为了一桩木头,无论怎么击打都不会痛。“让我去,让我去好不好!”苏璃沫撕心裂肺地喊着,那颗心都快要裂开了。 江离洛占据了她的青春三分之二,纵使他不是她的最爱,但是绝对是一个回想起来都发痛的男人。 苏璃沫一想到他将没有生命地躺在那张病床上,呼吸都疼的快要停止了。 顾西城的黑眸盯着怀里那哭喊的女人,她早就被她身上的刺给扎疼了,也带着他的身体也疼了。 “好,你要去是吧,我带你去。”坚定的声音让苏璃沫一惊,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确定二字。 透着一扇玻璃窗,苏璃沫能见到病床上的男人毫无声息地带着氧气罩,安静地睡着。 她见不到那双淡然的眼睁开了,江离洛就剩下了一具驱壳,连带着她都要成为行尸走rou了。 “现在你见到他了,可以回去了吧。”顾西城盯着苏璃沫那痕迹已干的脸,询问道。她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两手放在玻璃窗上,那眼睛一直盯着屋内的人,看的很久很久,久到顾西城认为一个世纪都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