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八章:我怀孕了
他直接无视苏璃沫的瞪眼,平和地说道:“我以为你会成熟一点,没有想到你还是这么幼稚。” 依旧在苏璃沫的伤疤上撒盐。 苏璃沫抬高了下颚,淡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医院吗?” 江离洛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苏璃沫的唇角微勾。“因为我怀孕了。” 视线中的江离洛眉头蹙紧,脸色沉了下去。苏璃沫偏激地说道:“现在放我下车,不然我直接跳车而下。” 这是一句威胁,但是要骗江离洛光靠说过不够,还要用举动。苏璃沫把车门给打开了,瞬间就见到他紧张的模样,她挑唇。“我数到三,你不放我下去我就跳下去,顶多一尸两命。” “你疯了吗!”江离洛已经感觉到一大片的风吹了进来。 苏璃沫的长发也在外面吹动着,那张脸上带着坚决,江离洛试着要去拉她,她却往外面移动。“还不快停!” “停车”苏璃沫终于见到他作出了决定,即使那是经过他严密的思想斗争。 车子停了,苏璃沫立刻走在了街道上,身后传来了江离洛的大吼。“你是一个人来美国的,顾西城呢!” 苏璃沫攥着拳头,一直往前走,上了一辆巴士去了提前预定的酒店,酒店不算是五星级的,但是明亮干净。 在美国并没有多少人认识自己,更不用担心有狗仔偷拍,这是苏璃沫选择去国外的原因,可以安定一段时间。 酒店靠海,阳光也算是充足,苏璃沫刚走出阳台,就发现隔壁阳台上那颀长的身影。 清冷如月的眼眸落在自己的身上,表面上平静气淡,实际上带着倔强。 “你跟踪我?” “巧合。” 巧合?如果说飞机座位相邻就算了,就连酒店也是一样的?苏璃沫不相信,只是冷冷地说:“那我换酒店。” “天快黑了。”言下之意是让苏璃沫不要乱走,打消换酒店的念头。 苏璃沫倔强地说道:“那你走。” “你一个人。”突如其来的的一句让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苏璃沫,竟然有那么几分的温暖,这是什么意思,关心自己? “我不知道你和顾西城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个孕妇随便走很危险。”光风霁月的男人,在那火烧云的半边天映照下多了一份深沉。 他属于那种内敛的男人,文静不野,完全是和顾西城相反的性格,顾西城属于那种抽象的油画,而江离洛就是那种缥缈的水墨画。 “为什么三番两次要帮我。”明明他可以不管她的,三年后的他明明那么恨她,为什么总是一副要保护她的感觉? “我说过,你还没足够强大,这样的你不值得我针对。” 双手插袋,直接走进了屋子里。 朦胧的月色笼罩着城市,黑夜成为了天空的背影,以至于灯光亮起是那样的好看。 苏璃沫走到酒店的餐厅,那里已经有很多白种人和黑种人在用餐了,就只有她一个突兀的黄种人。异国他乡只有她一个人,苏璃沫感觉到深深的寂寞,侍者已经过来了,苏璃沫用简单的英语点了一杯红酒和一份鳕鱼餐。 苏璃沫等待了好久,点的餐都没到,立刻问服务员。 服务员笑容可掬地指着暗处坐着的身影说道:“这位先生已经给你换了菜谱并结账了。” 苏璃沫双眉轻蹙,坐在那里的正是江离洛,他深邃的黑眸一直定格在自己的身上,一丝淡淡的微笑从那嘴角三分之一处升起。 菜终于来了,只不过红酒换成了一碗鸡汤,还有一碗米饭,一盘松鼠鲫鱼,鳄梨鳗鱼五彩卷。 在西餐厅吃中餐?苏璃沫都感觉到附近的人投来了异样的眼神,苏璃沫非常懊恼地走了过去,直接在江离洛的对面坐了下来。“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完全是公开整蛊自己。 谁知他的目光淡淡地擦过自己,非常优雅地切着牛排。“那些不合你口味,可以换。” 苏璃沫的双手撑在桌前。“我只要我原来的那份就行。” 眼眸浮现一丝冰冷。“你不知道孕妇不能喝酒吗。”苏璃沫一愣,他那冰冷明澈的眼神竟然多了一份关怀的责怪。“你可以不重视孩子,但是要重视你自己的身体。” 明亮的灯光笼罩在两人的身上,苏璃沫都感觉气愤变得凝冷起来。“在我的印象中,苏璃沫不是一个会随便对待自己身体的人。” 每一个字眼,都重重地敲击在苏璃沫的心上,她竟然多了一份羞愧。 “如果你觉得在餐厅吃中餐太显眼,我陪你吃,你还不习惯,我让人送到你的房间。”那强大的气场,竟然让苏璃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原来他不是捉弄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考虑,结果自己还去误会他。 她不敢看江离洛的眼神,总感觉夹杂了淡淡的忧郁,就像当年她说分手时,他那受伤的眼神。 江离洛站立起来,一个擦肩,从他的位置到她原来的座位,苏璃沫也没有任何的顾虑直接坐到了他的面前。 “吃吧。”他夹了一块鸡rou放在了她的碗里,苏璃沫低头一点点吃完。 在他的监视下,一碗饭全部吃掉,他才满意。 苏璃沫总有一丝错觉,似乎回到了三年前,她总是抱怨吃不完,结果他都强制自己不准剩饭。 记忆中那个被她挡伤的少年,已经变成了这衣冠楚楚的男人。 因为同一楼层,一同去了电梯。 电梯内只有她们两个人,苏璃沫只觉得气氛很是冰冷。 “一直我都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苏璃沫见到他靠在电梯墙壁上,子夜寒星的眼眸带着一抹坚韧。 “嗯?” “你是否爱过我,哪怕一点也好,三年前离别我问过你,你却没有回答。”冷峻孤傲的背后,苏璃沫见到的是他一往情深的执着。 记忆的漩涡把两个人都卷进了那些并不是很愉快的过去。 一把利刃,狠狠地插入了她的身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