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换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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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用了一丁点的灵力,给死狗冲澡,又不是第一次,用多大力,落多少水,南章自负自己不会出差错。 可今天却是出了问题。 rou眼可见的雾气迅速堆积,眨眼间乌云堆积,南章还没来得及反应,云团涨的飞快眨眼间就把整个院落遮的严严实实。 置身雨中,南章呆呆的伸着手,雨滴落在手掌,然后从指缝间快速的溜走,这一切都是南章做梦才能梦到的情景。 这不是三层的控水术,不是,绝对不是。 可是这到底到发生了什么?昨日没有修炼,今日修炼也不在状态,绝对不是修为提升,南章心里,有种预感,今日的不同绝对和昨日的遭遇有关,不然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之骄子。 收敛心神,南章站在雨中细细的去感受这今日不同的一切。 很快,南章就感受到了不同,今日的水滴很活泼,有点像在田间撒野的死狗,很想冲进草丛,冲进泥潭,却有些畏惧一旁的南章,对畏惧,就是这个感觉。 南章在今日的雨滴感受到了畏惧,和那一丝丝想亲近的意思。 扯淡了,南章自己都下了一跳,怎么可能,雨水也有智慧? 南章在次收敛心神,张开双臂,敞开胸怀,试着去容纳雨水。奇怪的感觉在次袭来,雨水突然变得欢悦起来,变得分外的活泼,就像被夸奖的死狗,在你面前撒着欢儿,期待你在拍拍头,在夸奖一次。 南章突然发现自己又多了一项技能,明明雨很大,只要自己想,从空中落下的水滴就会避开自己,就像自己头顶多了一把透明的雨伞,又像自己穿了一件很规整的雨衣。 南章露出笑意,自己给其他师兄浇水浇了两年,如今有这本事那岂不是日后会轻松很多?南章似乎看到大把的灵药和灵石在朝着自己飞来。心意一动,云团快速缩小,雨滴变得稠密起来,如丝线般的落下,水汽弥漫,带着丝丝香甜。 不知道是不是又出现了错觉,南章分明感觉到院子里面墙根的野草似乎也变得活跃起来。 好扯啊! 昨天像是在做梦,今日也像是在做梦。 这是法诀进步了?还是自己依旧在梦中? 宗门里面对于控水术讲的很清楚,给的定位就是一个简单的法诀,一个面向刚入门弟子的法诀。正因为法诀的定位简单,宗门所有关于术法玉简的讲解控水术只讲了三层,据说后面还有,但研究这个的前辈们一直认为后面的东西可有可无,不重要。有能力的弟子不用过于深造,没能力的三层已经已经足够了。 没有足够的天赋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会耽误修行,修士也很务实,并不是凡人所说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 南章打听过,只要自认为自己有点天赋的师兄弟都不会把这个法诀看在眼里,说白了没有精力在这种低品发觉上下功夫,而且这个法诀没有丝毫的战斗力。 上清宗对外宣称自己宗门是剑修门派,有时候南章暗暗的想着,如果宗门不是为了核心弟子的生活,那么自己这群外门弟子就没有丝毫的存在意义。各色修士中,剑修是最霸道的,他们就像一把双刃剑,强者无敌,弱者恒弱,讲究的是一剑破万法,更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没有宗门的弟子或者门派不出名的弟子一半都被有门派的人称之为散修,这样的人没有修炼体系,难成大器,虽说也有五行皆修的大能,但大能永远是大能,大能的最后就是宗门。所以散修中生活修士最多,他们喜欢做梦,不喜欢凡尘,最喜欢俯视别人。 不知道发呆了多久,在次回过神的时候死狗正依偎在脚下,身子已经半干了。 这时门派走来一个陌生的汉子,从头到脚打量了南章一番,突然说道:“看来找对人了,师门令,弟子南章明日需去青雀台值守。外门内师弟的所有产业宗门原价回收,来的时候我看了下,师弟的灵田不多,产量还行,折合产量和三年来的护理,宗门给三千丹药,时候不早了,师弟赶紧把东西收拾下,明日去报道吧!” “师兄,可我。。。。。” “别多问,我比较忙,不懂的地方看玉简就是了!” 南章在外门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两个朋友董旭和曹胖子他们都不在,叶秀就算了。 曹胖子他说他修行有了心得最近要闭关,董旭自从被带走后已经很久没了音信。 南章在老许头那里留了信,就上了去青雀台的路子。 青雀台位于内门瑶光峰,虽说是位于内门靠近摇光,但是离摇光主峰还是有很远的路。玉简里面说的很简单,南章需要去那里任职,任务就是看着青雀台的青雀塔,有变故就敲钟,没变故就负责管理旁边的一个已经算是废弃的玉髓矿洞,管理那一百多人的矿奴。 虽不知道为什么宗门这么做,但南章还是很开心,玉简里面还说了,任职期间每月宗门会提供一百丹药和相应的生活物质。而且那里很偏僻,人很少,可以做很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玉简里面就说着这两件事儿,看着都是好事儿,南章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暗暗琢磨着好事儿凭什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但宗门说了,南章就得动,不动换个人,不动的那个人自然就被剔除了,就这么简单就这么霸道,说白了就是爱干就干不干滚蛋,外门弟子多,长辈不愿意在这些弟子身上浪费过多的口水。 没有什么好携带的,脖子上坐着小祖宗,身后背着几件长穿的衣服和简单的被盖。 死狗已经长得很大了,虽还未长到壮年大小,但气力却是不小,所以死狗背着的是小祖宗的吃穿用度。为了防止死狗发癫耍赖,临出发之前南章特意的搓了根麻绳套在了死狗的脖子上面。 真到了出行,南章还有点舍不得,住了三年说是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好在被郭建师兄糟蹋过,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南章觉得从头开始也许是个好的开头。 不破不立,这算是自我安慰吧。 离开的时候踏着月色,到了青雀台也是踏着月色,一天,实实在在的走了一天。 小祖宗在南章背上睡的正香,死狗和南章有些累,精神有些萎靡,好在到了,一人一狗又四眼又饱含着希翼。 先前任职在这里同门应该是一位很有生活品味的师兄,光是一个院子都快比的上宗门的大比台,横竖几百步的距离,很工整的被切出了无数小块,种的花儿,灵草,灵草,五花八门,就像是一个大花圃,虽然天色以黑,置身在里面浑身说不出的舒爽。
齐腰的围墙,是碎石一块块混合草泥堆砌而成,结实且整齐,现在爬满了青苔,围墙的交汇点就是一座草庐,三间不大不小的草庐,里面陈设很简单,吊床,蒲团,简单的灶台,已经搬走丹炉,墙上很有诗意的散漫的挂着干花,清香阵阵,南章突然有点不敢进屋,深怕屋里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大声质问这个外来者意欲何为。 小祖宗醒了,从南章背上滑下,意图明显的奔向了吊床。 死狗白了一眼南章抖掉身上的铺盖蜷缩在吊床底下打起了呼噜。 南章摇摇头,抬脚走进屋内,长途跋涉完成,说不累那是不可能的,自己修为还没有达到走一天一点都不累的地步。南章做到蒲团上强迫自己不能断了每日每日修行这个习惯,昨天的遭遇到现在依旧是一团浆糊,南章迫切想在这团乱麻中找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线头。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今日进入状态的速度很快,大脑一片空白,修行却依旧在按部就班的运行。 当从修行中醒来,天也就亮了,南章惊喜的发现这次的修行比平日坚持的都长,而且原本酸痛难忍的伤竟然好的七七八八了。 依旧是九层的修为,虽然体内灵力所有增长但是并不离谱,南章悄悄的叹了口气,总希望自己体内蕴含别的力量,现在看来自己依旧需要苦修,自己天赋着实一般,达不到传说中睡一觉就扣关成功的那种地步。 想起昨天,南章站在草庐门口在次运行控水术,想着院子有点大,花草有点恹恹的,南章这次是全力施展。 于是,南章凌乱了。 雾气瞬间堆满方圆几百米空间,无数的水滴围绕着南章欢快的跳动着,就像海底巨浪,庞大的水汽压迫的人升不起反抗,南章站在巨浪的上头,就像超控水浪的水身,威势披靡,浩荡无边。 可这一切南章并不知道,只知道脑子里面涌起无数疯狂的想法,南章僵硬的挥着手,水汽愉悦的配合着,水汽越来越多,南章越来越累,直到快坚持不住,南章轻喝一声:去。 水浪奔袭,轰得一声在空中炸开,如同惊雷传的很远,震的不远处玉髓洞石块簌簌的往下掉。 南章笑的傻乎乎的,然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正好砸在站在南章身后看水的死狗身上,嗷的一声惨叫,死狗夹着尾巴缩成一团,南章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这次彻底的晕了过去。 一会儿南章就醒了,摸着有个大包的脑袋,暗呼自己大意了,要是没有死狗挡一下,摔成傻子估计是最好的结果。感激的看了一眼死狗,死狗打了个趔趄,身子缩的更小了,都快成球了。 虽然脑袋很痛,但实力提升所带来的快感却是太舒服了,怎么说呢,就感觉兴奋的快要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