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华夏传说之女娲传人在线阅读 - 战火界逃之夭夭

战火界逃之夭夭

    太极生道:“你小子搞偷袭,太不光彩!”

    人虽是怒气冲冲的,剑却是指向倒下的敌手,只听到虎咽喉内一声呜咽气出,再没进气,竟一命乌乎了。

    太极生收剑依旧怒意不改,道:“若非你师姐法阵护身,若非姥姥接下这一招,你小子早丧命了!神仙战斗,怎可搞偷袭,耍小伎俩!偷袭不成反噬其身,你小子记得,仙家打架,别再耍小伎俩了!”

    姥姥收剑道:“太师侄,你瞪着眼睛,莫吓唬了小辈,他一凡人临生死之际,为自保耍伎俩,教训教训就是了。”

    又回头对天问士道:“你师尊全是为了你好,你施放冷箭,偷袭大能者,必先受诛!”

    又道:“下次记住,武法不精时,宁可逃跑,也别搞偷偷摸摸的伎俩,这次你师姐和我,替你挡了二招,以后你临强敌,谁再替你挡二招!”

    天问士额头流汗,连连道歉认错,太极生方消气。姥姥看了看敌尸身,捡起双爪道:“丘翁二十年前背后抓伤,不正是这利爪么?”太极生接过,看了看收下,道:“丘翁他们当年在南大部洲追查过这帮余孽,竟藏身于此。”

    众弟子围过来,太极生道:“这余孽是那怪物八百近卫之一,己成名数千年了,你小子不搞偷袭,还真要些手段,才能制服。”

    有三强者守在洞府,只怕洞内必有古怪。一行人亮仙灯,急入龙墓深处。

    可见风化成泥的龙骨遗骸,散落的黑色鳞片已浸入石头,或刻在红岩上,巨大无比。溶洞拐个直角转弯,分二岔路,洞内热浪反向吹来,姥姥道:“这洞内必连着岩浆炼海,才如此炎热。”太极生闻闻气息,引众人同进一处。只见此洞极阔,有光线折射,这里可见上古巨龙骸骨五条,黑鳞甲堆积如山,不知何年留下。耳朵边传来阵阵涛声,随热风吹来。

    一堵高大的红岩石墙,映入眼帘,太极生道:“就是这里了!”挥剑斩下,红岩纷纷掉落,露出了黑白纹理的花岗岩,一巨大的龟形符箓笼罩,护住了花岗岩石墙。

    姥姥放出紫电,刺眼电弧直接烧蚀龟形符箓,众仙遮眼避开光茫。太极生一手遮眼道:“这是摩罗的符箓!可惜敖容总领不在,她的诛仙剑方可斩开符箓的防护!”

    姥姥收手,喘起粗气,素玑递上回灵丹,姥姥服了又服,盘膝坐下,双手箕张,微仰起头调息,己大耗功法。天问士抡斧,如击在棉花上,不受其力。太极生道:“除非无相段真身,无垢段金身的大能者,方能破坏符箓,下界仙家,仅剩嫫,大健尊者,及百花前辈了。”

    众弟子环视四周,呈扇形警戒,素媛扶姥姥起身,姥姥道:“不必惊动三大能者了,我有一法就能打开。天问士你过来!”

    天问士上前,姥姥将他战斧接过手,说道:“姥姥向你再借一物如何?”

    天向士仰胸挺立:“姥姥要甚,咱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皱一眉,怕死不是……哎呦,痛痛痛!姥姥轻点儿!我怕痛!”

    只见姥姥已在他手臂上轻划一刀,鲜血直流。姥姥用斧子接血,灵器再次激活,黑色灵化,变换成暗金色。逐交太极生手里,姥姥再划一刀,天问士道:“姥姥,咱不怕死,也怕痛!”姥姥笑着,拉着他的手,将血撒在符箓上。笑道:“成了!”

    太极生挥斧,龟符裂开,散于空气中,花岗岩受力,裂缝张开。轰的一声,已劈开一大洞。打开了密洞,素媛素婵亮起仙灯,众仙一齐进去,眼前这一幕,无不惊讶!这是一个巨大的军械库,上古兵器罗列,望不到边,枪戟刀剑,长矛金盾,战盔铠甲,弓弩箭矢,千年之后依旧如新。

    姥姥闻一闻道:“有宗门气息,在哪呢!”众仙跟上,只见军械库的一道墙面,有暗纹,太极生抡斧打开门,一个小石室,有两张石床,一张可见一副遗骸,天蓝色仙衣,另一张床上,仅余金色仙袍。两石床中间立一台,立石牌两副,一写“昆仑山大鹏金仙千古”“昆仑山龙鹰金仙千秋”立牌人留名“挚友摩罗敬上,某年夏时立”

    摩罗,摩罗正是当年的天庭国师,与十二金仙交好。

    太极生含泪,率弟子三拜,姥姥非宗门直系,也躬身行礼。

    太极生道:“保留遗骨的是修无相天罡法决的祖师爷,留金色仙袍的是修无垢金身的祖师爷。仙寿临终时,却是摩罗这厮在侧。”

    姥姥道:“当时劫天战并未结束,两位先辈不肯再继仙寿,其意已决,后半生见摩天为恶多年,定是在悔恨中陨落。如今摩天余孽仍在,安息之地已不再太平。还是带回宗门再安葬罢!”姥姥取乾坤袋,收了遗骸。

    太极生等向库区走了一阵,仍不见头,姥姥道:“这样不是办法,火界的龙族洞xue,龙的墓地,决非一处。幽冥地府,可能还有更多的藏匿之处。此地由火界炎君来查罢,我等不能久留。”

    尚未行出多远,太极生,姥姥一齐道:“有强者气息!”加速直闯洞口,又道:“我等两人断后,你等小辈冲出,即去炎都找院长,找敖首领,不得回头!”

    姥姥一把抓住天问士的手臂:“不得抗命,必须保护众师姐,冲出去!”

    冲出库洞已感到寒意阵阵,洞内长廊原本炎热,但此时素玑任玥尔连连打冷战。一老妪的声音从洞外传来:“一只千年青狮,一只千年魅妖,敢闯龙族禁地,伤我徒儿性命,纳命来罢!”退路已阻挡,太极生肖姥姥亮剑,对后面弟子道:“向后跑,逃出去!快!快!”

    众弟子不敢抗命。天问士在前开道,素婵素媛扶着任玥尔素玑随后,五人一齐迎着洞内逆风,快步冲出。只叫身后传来狮子吼叫,灵气爆炸声,众弟子回头,若非强者,师尊决不会亲自断后。

    热风愈来愈强,己脱离寒气范围,洞中光线越亮,已可听到岩浆炼海的拍击声,眼前一黑,众人见二身影,卡在出口处。刺耳的声音在洞内回荡:“原来堵的是小娃娃!”正是前面交过手的紫段骨杖法师,紫段鹫拐武师。

    四弟子占位,摆开四极法阵,此刻要冲出洞口,边战边逃。素玑发动蛇缠龟法决,龟身守护四人,蛇身伸缩,攻击前敌。

    天问士战斧已灵化,闪出蓝白寒光,一招“力劈华山”抡斧砍下,武师拐身斜挑,要借力拨开战斧,碰的一声,不由“噫”的一声。战斧却未挑开,天问士奋力收斧,左手一撩,却顺势削敌人下盘双脚,武师跃起闪过斧刃,拐己顺手打下,天问士失了回收招架先机,脑袋瓜一斜,硬扛这一击,啪的一声,重重打在右肩膀上,一阵剧痛,几乎不能举手。

    法师再布金盾,封住出口,素媛发招“冲天刺”,聚四人功法聚枪冲刺金盾,三连击过后,枪头碎裂,任玥尔己接力,聚气成大刀,猛砍气盾。太极生都难破,更不用说几个小辈。

    天问士这边已经是独木难支,连吃了几拐,强敌看他是小辈,没下杀手,又见拐又抬起,斧子还没收回招架,身上怕是吃多一拐,天问士顺势,舞起一招云剑式“镜花映月”,双手持斧当剑,斧刃从地上收起,划个半圈向敌挥去。

    这一招云剑,百花仙子授课示范时,身姿曼妙,双腮微翘,酒涡若显,剑身于空中轻划一圈,三百六十度之后加十百二十度挥剑出招,何其洒脱飘逸。只见这天问士灰头土脸,嘴肿腮红,手笨脚拙的使出半招“镜花映月”,弯月状剑虹从斧刃处生成,直击武者,武者己近身,忙收拐格挡,碰的一声,击退三步,正迷惑间,天问士又重来一招,退三步,再重来,再退,武者骂道:“小子,就会这一招么?”天问士却对素玑等人道:“各位素师姐,快用“百花剑术”!”

    四弟子中,素玑悟性最好,也习得最精,但所有法阵中,跟本就没有“百花剑术”招式,亦从未习练过。众弟子闻言,也是顿悟,素玑道:“由我发招!”只见她双手持剑过头,于空中画一圈后,顺势由云式变点式,已有仙子的半分神韵,四女聚法于一身,半招“镜花映月”使出,弯月状剑气如流星,已击穿护盾,法师骨杖护身,只听叭的一声,骨杖已断,法衣袍衣襟已剪去一片,吃了大亏。

    素玑见收奇效,镇静下来,再出一招“镜花映月”,只见她身姿如蛇,单手持剑于头顶似赏花状,云剑绕一圈半,畜势化剑直点武者,这一招百花仙子示范时,如朝阳初露中赏花,面带微笑,几分平淡又几分喜悦,云剑轻挥,那剑气如斧如刀,直劈云霄。这弟子也慕仙姿,却是身段风sao有余,容颜妖娆,风sao,哪有仙尊的从容,端庄,大气,但仙子真传也习得几分。

    剑气呈伞形,闪电一般,冲向武者,武者双手持鹫头铁拐化三重气盾,全力接这一招,剑气凌然快过风,碰的声,连人带杖己冲出三丈之外了。“啊”的一惨叫,己掉入炼海。那骨杖法师从地面爬起来,吐了几口血,冲到洞口喊了声:“师兄!”见势不妙,化阵风儿去了!

    五人冲到洞口,一股热浪冲上,无不缩头,身下数十丈处,正是岩浆炼海。烈火熊熊,那里还有敌人的半点影子,天问士道:“师姐,要不回去救师尊?”众弟子一怔,师尊己下死命令,回炎都搬救兵。

    这时一股寒气吹来,由极热变为极寒,素玑任玥尔均打起了冷战。身子僵硬,不能行动。众人知有强敌迫近,又不知洞内师尊太极生,肖姥姥状况,素婵素媛己急急升起飞剑,喊道:“师尊有令,师弟莫再迟疑!”天问士伸出双手,左右揽上两师姐,踏上飞剑,众人冲出洞口,向北面飞去,只感觉身后冰寒一片,脚下的岩浆由红色变红褐色,周边突然降温许多,素婵回头,骇然瞪大眼睛,只见天上一条巨大黑龙,见首不见尾,己在身后追来,素媛在前道“师姐,北方在哪方位了?”素媛叫了三声,她才回神,取出罗盘,地理书查看,哆嗦着手要较正方向,却迟迟不能定位,天问士紧紧揽着两位师姐,只感觉两人身子己冰冷僵硬,仍然是未逃脱寒气压迫。

    “上尊!不可再造杀孽!”只见一只金凤从天而降,吕尚父手持诛仙剑,站凤凰背上。紫段混元功法展开,金光从内向外漫射,却是柔和中缊含着霸气。

    吕尚父已截住黑龙,素媛躲在凤凰身后,收速悬停,飞剑调头,众仙亦是惊恐万分,那曾见过这种神物,这一条黑色巨龙。只见其首,半身似山脉蜿蜒,还未见到后爪呢。黑龙已断了一左前爪,但见龙须似瀑布泄水,头额脸上带着累累疤痕。右眼眶有伤疤划过。吕尚父喝道:“快回炎都!不得回头!”

    金凤一声长啸,己仰头冲向高空,吕尚父己驾云头道:“上尊踪迹消匿千年,我等皆以为上尊已追随神女,去了仙女座星系,不曾想过,上尊依旧留守祖地。”哪黑龙道:“吕尚父,若非你宗门十二金仙造孽,我等一族何致于今日。你等先祖助摩天,杀应龙,伐海族,今日又来我祖地,莫非是我等族人有错么?”

    吕尚父道:“上尊,我宗门祖师爷确实助过摩天,可诛应龙时,并没有参与,摩天开屠龙法会,我祖师爷在灵宵殿前,也是拒理力争,苦谏劝魔君放下屠刀,善待神族。而摩天伐海族,我宗门何曾效力?”

    黑龙道:“强词夺理,若非十二金仙合围,我龙族首领何致于遭难被擒,魔君屠刀架于神族颈项之时,你等宗门却不持大义阻挡,而是袖手旁观。与同谋何异?今日又闯我族人安息圣地,欲意何为?”

    吕尚父道:“摩天余孽藏身于火界,意图复辟,我等宗门正追查其下落,上仙难道要袖身旁观吗?”

    黑龙道:“荒谬,我龙族和魔君不共戴天,我等祖地,芑可再作他人巢xue!荒谬之极!你等强闯我祖先安息之地,如何了断?”

    吕尚父道:“上尊一脉和摩天自然是誓不两立,可旁支未必和神尊一样,数千年仇怨,我宗门和上仙一脉,非友,更非敌,请上尊网开一面,我等即刻离开。”

    黑龙道:“闯我祖地,扰我先辈安息,留下吧!”黑龙张口喷出一股激流,吕尚父周身一球形罡气护身,但见岩浆炼海火红色渐熄,化作黑色。空中金凤道:“敖蒙前辈,我等三界战事已息千年,不可再生事端,引起纷争。”正是敖容真身,

    黑龙道:“我敖蒙一脉,仅剩我一孤老儿耳,何来战事纷争?留下来吧,守我族坟场百年!”

    吕尚父道:“上尊,诛仙剑在手,不可再起争斗!”

    此时黑龙化一阵风,已变作一独臂老儿,头长鹿角,长须白眉,道:“诛仙剑又如何,摩天当年不亦葬身冥海!”一挥手,疑结的玄冰,砸向了吕尚父,凤凰一声长啸,吐一团火,却是不能阻挡。吕尚父挥剑,撩开玄冰,老者己跃起,长臂探抓伸向凤凰,凤凰外旋,闪开这一爪,吕尚父挥剑救援,道:“上尊,我等离去就是了,不必斗争!”

    素婵素媛御剑冲出岩浆火海,才摆脱冰寒,素玑任玥尔逐渐的回暖,下一步如何行动,几个弟子对于仙长命令“向后,别回头!”内心无不抵抗,飞剑停于岸边上,天问士道:“师姐,我等回炎都么?还是等待师尊?”话没说完,两阵清风吹来,降下的是正是肖姥姥,扶着太极生,太极法衣己撕成条,浑身是血,手捂着肩膀。姥姥道:“快上云头!”姥姥拉上了五人,一行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脚下山峰湖水极速倒退,云团迎面扑来。正是宗门化风决!逃之夭夭大法。

    天边一片乌云,似一幕黑墙,高数十里,横在原野上,可见云端上闪电翻滚,风雨正大,这是火界积水云,仙众要么升云头,要么穿雨而过。

    姥姥尚未决定,风雨已迎面而而来,哗啦啦下得正大,一双长长的手,似藤蔓一般从地面伸出,一女子大声喝道:“道友,留下来吧!”藤蔓化作网状拍下,众仙来不及反应,已给拍中,天问士只感到脚下一空,已掉下云头。已来不及驾云头,啪的一声响,众仙摔倒地面上,雨水正大,已溅到一身泥水。

    一紫衣仙子站在雨中,妩媚万手,笑盈盈道:“悬空山的屠龙阁太阁主,罕海山的肖卓伊玄女,幸会!幸会!火界不受天威,不受仙制,你等私闯我等地界,留下来吧!”

    一右挥手,化作数条手腕粗的藤蔓扫过来,姥姥一行己来不及摆开法阵,姥姥太极生紫色罡气正烈,手中罡气化作一把火剑,大喝一声:“小心!”迎向藤蔓,这藤蔓身如铁坚硬,却又如此灵活,天问士和几个师姐各抽剑斧相迎,已给扫倒,那风雨正下着,泥水中连滑了十多米。刚要起身,天问士只感觉腰身一紧,人已在半空中,己给巨藤缠绕着,举斧要砍,藤己缠住双手,四个师姐,一齐抓住了。太极生肖姥姥已背靠背,火剑已削断一条条挥来的藤蔓,但又有更多的生出。

    太极生道:“紫藤仙子!你和百花仙子师出同门,今日拿了她的徒儿,不都是你的侄男侄女么?”手中的剑却不敢停手。

    紫藤仙子道:“哼!我和师姐已断交情数百年,别拿我师姐说交情!”左手一拍,雨中已化数百根藤蔓拍打下来,肖姥姥不敢再接,和太极生化阵风,摆脱了藤蔓。

    姥姥道:“紫藤仙子,没想到你们姐妹,已投靠了海族!”

    紫藤仙子道:“哼!我等下界逍遥数千年,又何必依赖他人而活着。”双手一挥,手中长袖变成两巨大白练,罩着两长仙。

    “仙子,手下留情!”一团烈火已喷出,点着了藤蔓,只见一只金凤从天而降,正是敖容和吕尚父,吕尚父挥动诛仙剑,道:“仙子,放了你师姐的徒儿吧!”

    紫藤仙子一缩手,那袖子已烧着。雨水虽大,但是凤凰之烈火正好能克制。仙子道:“好一个吕尚父,又和天庭结盟了,可曾记得,十二金仙当年的教训?若无十二金仙擒应龙,那有数百年劫天大战!”

    敖容道:“一派胡言!摩天怪物屠应龙,你大师兄摩罗国师蛊惑,设计,脱不了干系,时致今日,摩罗依然逍遥法外,你今日所为,不正是在为恶吗!”

    紫藤仙子道:“住口!我是我,师兄是师兄,我在火界逍遥自在,何须听从他人!”仙子收法,天问士等人已掉下地面。

    紫藤仙子道:“我受上代炎君之托,巡视火界,尔等入火界,欲将战祸引到幽冥火界么?今日之事,哼!”紫藤仙子己转身,“你等快快滚出火界吧!”随即隐身而去,积雨云随即风消云散,又见红褐星母星那柔和的红光,照在火界的地面。

    吕尚父低头,巡视了一圈,默默无语,带上一行人,搭上凤凰,向北直飞炎都。

    炎都是一座火山城,火山冷却数千万年之后,火族依山建城,火山地区热泉极多,地底热泉涌出成河,逶迤向北,汇入北极圈的热海。火山灰肥沃,这一大扇形平原,粉色金色的草木植物,成了火界最重要的产粮区,牧场区。而热海产的鱼类,地面上产的巨大贝壳类牧产。成了火界最重要的rou类食物。

    天问士一行正坐在巨大的客厅,火族巨大的饭桌,高台,椅子,如在巨人国一般。主家蒸了一只大贝壳做主食,十多人均吃不完,分开吃了个水果,居然是大如箩筐。

    众仙默默无语,几个长仙去了炎君宫殿。而太极生师尊受伤,正在休息。

    炎君是一个青年的君主,三丈身躯面前,吕尚父敖容一行显得特别矮小。而火界国师偃文,太傅冥亮在下首,正陪着三界仙众。炎君道:“火界素来中立于三界之外,不参与天庭,仙界,魔道立场,故成了大能者的避世天堂,先帝在位时,为避战事,也为了守护火界安宁,向这些大能避难者许了火界公民契约,己是我火族公民矣。”偃文国师取出一份订纪表,无不是为躺避劫天大战而入籍的大能者,紫藤仙子名字赫然在列。

    国师道:“上仙,我火界独立于三界之外,更不可能成为反三界,叛天庭者的据点,基地。这也是我火界数万年来立国根基。”肖姥姥取出三副金铠,施礼道:“陛下,这几副金铠,皆存放于龙族墓地,这如何解析?”

    冥亮,偃文接过,细细的察看片刻,太傅冥亮道:“此物似产于火界,材质却非来自火界,虽和摩天当年订制神器同款,却非我火界所产制式神装。”奉于炎君,炎君取来观察良久,大怒道:“何人如此大胆!传幽硅幽岩!”

    片刻,两个三眼炎卫上前,拜过炎君,接过金铠,开天眼扫描一番,道:“圣上,此物产于三界之地鬼域!已在我火都的炼炉回火,灵化。”

    炎君大怒:“何人何时将此物带进我火都!海关何在,炎卫何在,司炉何在?必须彻查,传唤紫藤仙子,松梁仙君,柏柱仙君!”

    庭外金鼓咚咚咚,片刻,一阵紫云降于殿外,正是紫藤仙子,又有两团青云划天际而来,正是松柏两仙君。三仙君进殿,拜见炎君。

    炎君示意,三仙君接过金铠,均道:“陛下,此物乃鬼域赝品,如何流入火界?”炎君道:“三位仙尊均知,我等火界盛产上品神器,鬼界下品,为何返流进来?”

    三仙君看了一看,松仙君道:“陛下,此物进到火界时是凡物,须去融炉回火,灵化,方成圣品,我火界火山数万之数,皆可灵化神器,而入火界灵化神器,必有我火界资深工匠cao作,方能完工。”

    吕尚父又取一件金铠,匕首道:“仙尊请看,此物是同一批的么?”松仙君接到手中,三仙君观后道:“尚父,你一大宗门掌门,也给此物迷眼了么?这是火界赝品,不值一钱!”又交给偃文,冥亮察看,国师太傅方笑出声,捋一捋长须道:“还带着编号呢?这不正是赝品么!”

    炎君下旨,立案调查,幽岩返三界,助天庭调查鬼域兵器神装,幽硅查下界灵化兵装,不再多述。

    三仙君知百花仙子已在悬空山开馆授徒,松柏两仙君都来问好悬空山仙众。吕尚父叫众弟子称“师伯”,“师姑”,此时方知晓,百花仙子还有同门。那紫藤仙子仍然是冷冰冰的不太理人,但众小辈还是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大礼。紫藤仙子笑骂一声:“起来吧!几个小崽子,我宗门的大法,怎不会用?”

    肖姥姥示意,素玑,素婵演示了三招,那松柏两仙尊捋一捋长须道:“太古剑术,能传于世,也真难为百花师妹了。”紫藤仙子却道:“什么难为,太古剑术是草木仙家所创所传,还能让三界妖仙习去,哼!”

    松梁仙尊去看了看太极生的伤口,惊道:“海族也有人潜入火界?为何我等均未察觉?”

    吕尚父一行,虽收获不少,却大败而归,灰溜溜回到宗门。百花仙子霍然太怒,“那敖蒙老儿躲在火界,还偷偷摸摸帮人守军械库,我去劈了他!”众仙长劝下。肖姥姥,太极生并没和黑龙交战,却是遇到了另一对手。宗门的鹰犬,爪牙吃亏不少,受伤之后敌人仍然是不明来路,肖姥姥猜测,黑龙和摩天不两立,极有可能的是海族。宗门不敢再大意,派出六子,七仙子精干,再去查三界法外之地,鬼界和火界。

    此战过后,素玑任玥尔和天问士关系日趋紧密,一声声“姬师弟”“天问师弟”叫得好不亲热,藏书阁,中机院,中枢院,灵兽谷,演练台,医馆,万物社,常见到三人身影。

    这一日鹿柴公邀请肖姥姥,姜姥姥,虞姥姥,茂谷翁,五散人,百花仙子等长仙,来到的仙山灵谷的精舍,品开春新茶时,又见这三人各背箩筐,采摘仙药回来。

    人未见到,已听到两女子笑声琅琅,一转弯,遇到众长仙坐在凉亭,素玑任玥尔即刻收笑,肃立,远远的施礼问好。天问士倒是轻松,恭恭敬敬的上前三步,躬身行礼道:“姬艺见过健师尊,百花师尊,见过诸位姥姥,仙长!”健行者呵呵一笑:“徒儿,你又不是截修,又不练段位金身,采摘甚仙草仙药?”天问士回道:“二位师姐将冲红段法身,我跟着来见习见习。”百花仙子话不多,挥挥手就打发走三人。

    鹿柴公正沏茶,笑呵呵道:“真是羡慕,我等青年也曾这般!”姜姥姥道:“鹿公当年,也和凡间女子好过?”鹿柴公道:“是,当年我在青丘修炼时,有一邻家女孩,多有交往,可惜当年我法身未成,仙道低微,兽身未改,女子家里人不肯相许,错过了姻缘。”

    “仙家无婚嫁。”茂谷翁接过仙茶,品了一口,笑呵呵道:“幸好鹿公当年未娶亲,如今算来,你不成了我仙山的千年鳏夫!”

    冥叟接过仙茶,轻泯一口,连连叫好。冥叟大口无遮拦的道:“这俩女娃子算来快三百岁了,角冠正变红,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二女侍一夫,百年之后,不怕守着枯墓,守寡万年……”

    “呸呸呸!好你个冥叟老儿,敢咒我的徒儿!他等历经生死,交情厚也是有的,不一定是淡婚论嫁。”健行者骂道。

    冥叟虽道法高人一等,却向来欠嘴巴,连连道歉,赔个不是。

    “女神当年造人时,己定人族婚姻,三界唯有仙族最可怜,要么嫁人族,要么配妖仙。想要婚姻,得永世为妖,要不就是莫修仙道!”虞姥姥道。

    姜姥姥道:“想那婚姻自由,我等除非嫁于妖族,永世做个妖婆娘,但我一女子,一年生一窝妖崽子,又一年一窝窝的生,想想我都心里发毛。”

    众仙莫不停下茶杯,哈哈大笑。

    “千年仙寿,百年姻缘,两者哪能兼得。”茂谷翁又道:“仙家配仙家,阴阳法身不一,十月怀胎,生儿育女之时,何其凶险,天道也算公平,为仙千年寿,孤独终老,为人百年寿,却可享男欢女爱,儿女情长。”

    百花仙子笑道:“我等仙家,思甚凡人事?我一颗万年银杏树,可未曾想过三界还有男女之事,健行者,你亦是灵石真身,有过思凡心么?”

    健行者呵呵笑道:“我虽得法化作人形,那有凡间的女儿之情,仙子,莫非是我等皆铁石心肠,草木无情么?”

    这日演练台战鼓擂擂,屠龙战旗正开,上清宫对战太阴宫,连打四个回合,白衣的素玑对战青衣的任玥尔,自中机院海外仙家弟子加入后,同年阶段赛季更精彩,天问士坐台观战,静待结果。鹰头马身的四翼者鹰,一身青鳞。狼头虎身的双翼狰麟,一身金毛,皆仙家猛兽,在云端穿梭。

    一声炮响,只见看台的青衣仙众起身欢呼,任玥尔持弓在禁圈内欢呼,向四边看台回了礼,飞下演练台。素玑早已失分下场,两仙子向双方队员打声招呼,和天问士会齐,匆匆离开。

    太清宫是截修大本营,丹炉众多,迟洪客仙长掌丹房,指导弟子修炼金丹术。而素玑任玥尔要进阶红段,需配制仙药,以催化功法,在火界历练后,众仙遇强敌大败而归后,宗门弟子无不勤修苦练,以求自强。而今日,仙子已约迟洪客,要炼化功丹。

    截修仙家占了仙界八成左右,而阐修虽然慢成,但高阶段时却最为强大,素玑任玥尔皆是阐修,却是一个主修混元功,一个主修太阴真经,各配了两份催化丹。交给迟洪客仙长验方。

    红发长身,黑须的迟洪客是鬼族仙家,他验了方,道:“这份方子从何得来,我宗门全无这种仙方?”任玥尔道:“师尊,此方乃我故乡,青丘独有,和我宗门催化丹,并无冲突罢?”迟洪客道:“因人而异吧,千人千方,不一定相同。”又看了素玑的方,又道:“阐修是自然功法,两位配的催化丹,药性激进,太急了吧,这一味独龙角,青鳞甲,皆是红段后用的化功方,你俩现在服用,不如不用,这个决不可行。”

    迟洪客决不放行,又道:“你俩又不缺仙寿,二十年之后,自然修法,必破红段法身,用药过量即为毒,己成了仙家禁方,不除去这两味,决不放行!”

    两仙子无奈,只得离开,天问士道:“两位师姐为何急于求成,不如自然修法罢,顺其自然。”任玥尔道:“我等功法,对付凶兽己是吃力,遇上大能者,束手无策,太极生师尊都吃了亏,我等不自强,如何自保!”素玑想了想,对任玥尔耳朵边说几句,两人点点头。对天问士道:“师弟,明日是十四,散学之后替我俩护法吧。”

    天问士学剑术时,只是在下界从军打战时所学,百花仙子再授仙家剑术,反而有后来居上之势。虽然不如仙家大法,却在于更重实战,贴合实际,悟性也不差。无形剑气杀伤力,在于无形无影,比仙家隐秘。

    散学之后,两仙子接上他,驾云头直飞巫山深处,此处是采仙药时,素玑便已记下地方,深山有一废弃的道院,背山临水,有炼丹台和炉灶,又见有化功密室尚在,正合选择。

    三人降下云头,天问士等一齐动手,清理出场所,素玑从乾坤袋取出二个丹炉,任玥尔取出仙草,二仙子己决定私炼制丹。天问士住仙山多年,对修仙之法也算有点了解。此法非仙家禁书禁术,非杀生夺取他人功法,也非男女双修,师徒luanlun邪术,更非男女合欢,阴阳重置禁术。天问士也不多说,打扫干净炼丹炉灶,清理干净化功密室,布置妥当,又助二仙子炼起了丹药。

    素玑任玥尔均修炼多年,知阐修需步步为营,薄积厚发,催化丹仅是仙家小方,非截物补天大方,也放手一搏只求功成。第二早上,二炉熄火,已结出二粒丹丸。天问士问道:“师姐,需守护多长时间?”素玑道:“化功丹非截物补天的仙药,六个时辰足够了。”任玥尔道:“现在是辰时,今夜戌时一过,师弟就来找我们吧。”二仙子一齐去了一边的山洞密室,化功吸收。

    这一天,天问士守护在洞口,并未离开半步。他随健行者修炼十年,又随百花仙子五年,资历最浅。仙家混元功法,天罡大法,太阳太阴真经一概未修。致今法术低微,玩不了御剑飞行,也放不了风雷冰雪,呼风唤雨大能一一无成。唯有武法最精,剑术骑射枪术也不错。

    戌时一过,他加多了柴火,点亮了火把,春日多云雨,天一片蒙黑,他提起火把,逐去密室接两仙子,在洞口呼叫二声:“师姐,我进来接你们了!”只听室内传来呼吸粗气,不似平日平和,快步进去,密室传来一声:“是天问师弟么?”正是任玥尔的声音,回道:“师姐,是我!”只感到似一条尾巴扫来,己拍掉火把,眼前一黑,只感觉一条冰冷的粗大长物,已卷住身。传来一句:“师弟,我冷!”却是素玑。天问士道:“师姐,我是姬艺!”又一条粗大冰凉之物又缠绕着身,“师弟,我好冷!”正是任玥尔。

    轻轻抚摸,缠绕在身的正是蛇身,凉凉的,一条鳞甲细腻光滑。另一条鳞甲稍厚重,双蛇身却非紧紧的缠绕,而更象是取暖。火把一熄,半刻之后,仍伸手不见五指。天问士知道是两仙子真身。也不再惊慌。轻轻解下,向洞外摸了出去。随后,带着柴火进来。室内,仙衣已除去,两条碗口粗的一青一白两蛇缩成一团。一条青蛇头正长红冠。正是任玥尔。

    两付已兑去的旧皮,留在一边,天问士生起火,两仙子仍然说冷,他记得多年前去巫山采过仙药,那山谷有一热泉,逐取出地理书定好位置,收好仙衣,抱起两仙子架云而去。

    第三天,凌天顶上课,仲微子见素玑任玥尔天问士三人迟迟未现身,问众弟子,均道多日未见过三人,日已过午,仍不见影。不由吃惊,报知百花仙子,仙子笑而不语,淡淡的道:“交给我处理好了。不必再报宗门。”

    百花仙子招了碧飒仙子,凌日仙子,一行即离仙山,向西飞去。巫山虽大,但百花仙子何等人物,直降山谷,只见天问士正守在温泉处。忙见过师尊,碧飒仙子凌日仙子皆宗门中代人物。见两弟子已兑去旧皮,在热泉中暖身,捂住口,不笑出声,说要找衣物,天问士红着脸从乾坤袋取出,碧飒仙子已笑出声,天问士要张嘴,凌日仙子道:“你是凡人身,我懂的,不需要解释,哈!”天问士知是误会,要开口时,碧飒仙子又道:“你是凡人身,我们都懂,真不需要解释。”

    百花仙子亲自架云头,一起东归,两仙子身子仍然是软软的,左右两边揽靠天问士身上,一起飞回。

    从此以后,仙山同辈中见三人打招呼,多了一句“我懂的”或是那一句“我明白,我明白。”三人无话可说,只能沉默相对。

    屠龙阁主羽青子率领丹阳子,水韵仙子等回山,调查了鬼界四地,收获不大,鬼域四地,皆是仙界亡命之徒的法外之地,如龙血交易,没做投名状的散仙,决不交易,仙家禁书,没带男宠女妾的,决不交易,鬼界大量仿制生产了制式兵装,更难查找线索。

    吕尚父,太极生,肖姥姥闻报,也是沉吟不语,鬼域四地,数万年来和天庭,三界皆是不睦,刑天部夸父部皆是鬼域的上古神族,而刑天夸父的上古战士的灵魂,还在三界游荡,仙家哪敢招惹。得罪了游魂战士,怕是又挑起劫天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