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安防咨询公司

    7月14日，李砚良正式收到了财经大学金融系的录取通知，当天刚好也是他的生日。

    苏景怡很高兴，难得有兴致叫来了近亲摆了宴席庆贺，李砚良也提前从川地邀请来了几个很久没见过的朋友。

    当天很热闹，但是李砚良确有些意兴阑珊。就是个学历而已，普通人的幸福敲门砖，对李砚良的未来起不到什么作用。对许久未见的朋友也没有了以往的共同话题——他们以前并不知道李砚良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家里条件还不错，父亲还是个科研人员，虽然现在也不是很了解，但是知道他是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对李砚良的态度就有了他们自己都不清楚的转变，不在对等。

    社会的现实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人性，当人失去童真后更是会加速污染心灵。李砚良回想这几年自己的改变，好像从暴恐事件那天，自己就已经不是个学生了。本心只是想要保护家人、调查真凶。但是现在随着计划的推进，自己也不可能完全控制局势，为了这两个目标，可能随时会让更多家庭破碎。但是成年的世界就是这样，有时候没有那么多选择。

    成年人的成年礼结束了。李砚良按照母亲的想法考取了驾照后，登上了前往马来西亚的飞机。

    3个多小时的旅程结束李砚良又踏上马来西亚的土地。因为总公司对外宣称是李砚良用股东的正式身份考察马来西亚核聚变项目的第一阶段进度，所以除了刘之翊等公司高层，还有马来西亚的一些本土官员在机场迎接。

    李砚良穿了一身西装，一下飞机就感受到了当地的“热情”，将近40度的闷热天气，炙热的空气仿佛连肺部都要烤熟。

    应付完欢迎的团队，一群人总算能进入凉爽的机场贵宾室。李砚良脱下外套，解开领口的扣子。刘伟龙漏出贱兮兮的笑容，凑上来接过李砚良的外套，顺手给老板递上冰霜的饮料说道：“老板，这阵仗你喜欢吗？”刘伟龙这次是以公司账目审查的借口来的，本身就是苏景怡负责公司账目审计专员，所以也没有人多问。这边并没有人知道刘之翊在帮助李砚良建立安防公司，就连刘之翊也只知道刘伟龙实际是李砚良的秘书。

    李砚良一口把饮料喝光，打了个嗝说道：“你来他们也是这个阵仗吗？”刘伟龙苦了张脸：“我又不是他们的领导，他们没必要讨好我，每次来我可是都受够了白眼。”李砚良无视刘伟龙看似诉苦，实则邀功的行为：“等会给刘叔说，就说我不太适应气候，不太舒服，晚上不要安排接待，马来西亚官方那边如果有约就由他去。咱俩这么久没见了，我在这也待不了几天，得好好叙叙旧。”刘伟龙知道李砚良是想早一点了解安防公司的现况，趁自己在的几天调整策略，点头答应下来：“住所已经安排好了，很安全，位置已经发给司机，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随后李砚良跟刘之翊还有一众人道别，前往刘伟龙安排的酒店。刘伟龙选择了一个位于吉隆坡远郊的高端度假酒店，靠海，拥有独栋的庭院，四周都被植被包围，安静隐秘，酒店有专属的直升机停机坪和码头。刘伟龙提前包下并且让保镖检查过房间，确保没有被窃听的风险。

    李砚良挥手让保镖退出房间，刘伟龙拿出包里的拿出一个无法联网的个人电脑，并从随身的口袋掏出个存储器插上。验证了瞳孔信息，打开存储器的文件。

    2068年有些发展的国家已经很少有个人pc这种东西了，基本没延迟的高速网络都是全国覆盖，使用云端电脑的个人终端完全取代了家用主机的地位。相比个人终端，家用主机需要自己搭配存储，运算部件等配件，会占用更多的空间、能耗，时隔几年就需要更新硬件。个人终端只需要打火机大的位置，低廉的使用费就能获得远强大于家用电脑的性能，况且个人终端无论你在哪里都能使用。

    但是个人终端需要把所有信息存储在网上，不管再先进的防火墙都很难说信息会不会被流出。所以很多公司出于保密，还是会使用线下存储，物理隔绝的方法来保存保密信息。

    刘伟龙提供的文件详细的提供了安保公司近几年的财报、业绩、成员调查和仓储物料等信息。李砚良看到这么多信息，顿时觉得太阳xue都在突突跳，揉一揉眼睛开始仔细阅读。

    刘伟龙站在旁边，给李砚良介绍道：“公司名字叫NSC，全名诺勒安防咨询。主要业务是承包中亚到欧洲的航线安保和一些私人的订制安保工作。全部固定员工和合作雇佣军加上大概有800人左右，固定的文员、一线、后勤团队不到300人，去年整体营收在9000万美元左右，但是公司账面只盈利了200多万刀。”

    李砚良翻着财报，回复道：“对一个没有上市的私人公司来说摊子还铺的挺大。回报率也太低了，大部分差事都是雇佣别的组织，难怪当初三千多万就卖了。”

    刘伟龙接道：“是的。这个公司是个家族企业，原老板从他老爹手里接下了这个公司。与其说他是公司老板，不如说他更像个交际花，公司基本全靠他个人上门去推销业务，内务处理的一塌糊涂。公司的建制臃肿，实际300人团队，大部分都是后勤，实际一线团队只有100人出头。武装和后勤补给也跟不上，很多库存都没有保养，能正常使用的不多，基本都是拿来充面子的。前几年公司账面都是亏损，去年我说想要收购公司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现在公司还没有完全收购，他害怕我们反悔，拼了命拉业务才让今年的业绩好看点。”

    李砚良笑了：“白养这么多人，真正干活呢全是别人，他还不如把公司员工辞退完，当个二道贩子还能多赚点。不过好在公司资质类型很齐全，也算他没做杀鸡取卵的傻事。”

    刘伟龙也笑了，回复到：“老板料事如神，他还真准备以后给我们当任务中介呢。这边我预计一个季度以后就能完成收购，你看看公司需不需要改动？”

    李砚良跳过财报，点开员工名单：“名字先不要动了，等我们能正式入驻再改。保留他们的外聘名单，以后说不定能用的到。先从公司内部处理，把之前老板的底子先清出去。重新规划团队，按照业务划分事业部，现在有两个就先划分两个事业部。独立统一后勤维护和仓储，人事和业务也独立出来。人员不要那么臃肿，该开的开掉，养那么多废人干嘛。他们公司在哪里？”

    刘伟龙在计划表里写上老板的要求，回复道：“他们在市区没有办公室。有块驻地离这里不太远，大概有60公里左右，在一条高速公路旁边，土地是向当地政府租赁的，租金年付，大小有5公顷，有独立的员工宿舍和厨房。保证金我们接手后需要单独支付，武器也需要重新备案。”

    李砚良想了一下：“土地估计现阶段吉隆坡不会卖给我们的，等后期我们承担电站任务的时候让华能出个面。在市区租层楼，把业务都放那边去，哪个客户会找到佣兵基地来谈生意？把仓库换成我们自己的人，清点一下库存，该淘汰的淘汰掉，让文昌买点新的。还有，让文昌接触一下黑市，以后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