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开启
笺注传统的鄙薄 见诸国文学 时代在字面高歌 宫商角徵羽和哆来咪发嗦拉西互相统一 自浪漫主义 文学在传统文化欠债 残害延续的文学 胜利抵英语肋骨的债 心诚抵法语情人的债 意大利语天真挽手 设身处地呼应《神曲》的自我服务 热爱给化学反应到诗歌的环境 格格不入,冰炭不投 清修的人间道以文字自卫 希特勒或者斯大林的晚春 蜉蝣白云吞食天地影子 抒情的证词审判信仰的香炉 骂观众与骂演员 两个选择 一是亲身上阵 人生杂技团的舞蹈或者歌唱演员 一是冷眼旁观 在人群中坐得稳当的听众与观众 我从台上掉下来 又被人群顶上去 从隐喻的小镇复出世界的中心 我这踩着七彩祥云 我留给披着人皮的我 除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彩虹燃亮两座选择的信仰 日色标的人间绝色 梅雨在我的近处落脚 热衷阴晴圆缺的凶鸟 鼓起歌喉纵情歌唱 细腻的歌声飘向远方 倒下,冰凉,重生,静脉曲张,心跳发出节拍 我告诫自己——日出日落轮回 我北极与南极之间 赤道的雪如何模仿北极和南极? 胜利解除关联的生活 任凭外国人像一只鸟飞向山顶 燃起篝火迎着武器的合时代的脸 唐之种族、宋之风流,我的虔诚 虔诚于昨日伟大的民族 信仰轻而易举让一切燎原 我的此刻沉默富丽堂皇 再创造一首鸟儿的一曲新相思 请把鞋子和脑子留在门外 越野车几番周折代我来到俱乐部 此时鸟语花香,从上到下人模狗样 爱国者和失国者齐飞 无法离天地缝隙的飞行 扣在他们身上的高帽 秘密信仰,必承其重 流落至此无非两个平行象限 生活朝着已知数败君王江山的覆灭 生活朝着已知数 败东方曰夷,南方曰蛮,西方曰戎,北方曰狄 以及注定的法兰西和英格兰两位盗贼 他们欢迎我无知地阵营边缘徘徊 青春的鞋弄脏大好河山 童年的胃光速吃完贡品 盛名宠坏 年轻的奢靡记录腐败的伊始 书写材料被标记为“奢侈品” 热衷的外语带着口音的附属品 满足我阅读的一日爱好 通信联系书里的模特 我纺织伦勃朗的眼神 占据心灵的中心墨池 纤细的十二指封蜡古老的油画 我吝惜奇怪的化身 无家可归之际依旧豪掷千金 扔下沉默的信仰 捞一缕顺从我的乡愁 激情地留下仆人 画家的、贵族的、后战争的纪念品已故 失真决定幸福或者绝望 焦虑来自失去真正的身份 艳俗地等待回复 我和她说“你羞于盲目, 飞往誓约的毕业典礼” 外来的和尚倾囊相授 像普罗米修斯缓缓移动喜马拉雅山的大陆 我虔诚的身体结合文具店松开的童年 历经那么多灾难 记忆错乱,倦怠的金色大厅 刺痛的修辞人格只需证明 报春花的信仰话语只有阴影 戒备的真身迅速腐烂 高了矮了胖了瘦了 我望着哈尔斯塔特的阴天 竟看出我出生时的啼哭 即兴狂喜地出口谎言 我高了,呼吸想象已久的高空海拔空气 传染性的希望 独自消亡的美丽响起新生旋律 我矮了,接近大地的欢豫和恐吓
传染性的绝望 为何说谎,缘何说话? 独自面临一张白纸 乏味剥皮开箱秀,胖了 悠扬地穿回译制信仰,瘦了 溺亡 守望翻译家 矿脉的矿井灯光说了什么 硬币的反面说了什么 望一望太阳说了什么 让记忆结成冰融化在你眼里 翻译家的诺言不是守护语言? 溺水者在湖泊的泡泡说了什么 溺水者在孤独溺死之前说什么 溺亡的里面加入外面说了什么 时空里我翻译我在翻译我在翻译 笔锋上墙,信仰之墙 缝合莎士比亚尼采福克纳 以此为家,家在哄堂大笑 请翻译笑声,就现在 裙下之晨 稚气的幻想追晨曦日色 诱发我一秒悸动 颤抖的手剥开神圣的书 黑色封面将我心打入低谷 我追黎明的火焰 使我生如夏花之绚烂 繁星在死去的时候 众多信仰合而为一百褶裙 天空的百褶裙是天亮和我的情人 我离思想的果实一扇门 为我打开,为我逆流 敞开式哥特式多彩式 我跑一步,她退一步 我享受迟钝以及骄傲的裙摆 事先张扬的想象 奋不顾身地冲向伪君子的一拳 漫天飞舞鲜血恐怕是自己 交战之前,勇气顶峰 恋战之间,苦难顶峰 当决斗成为一场官司 与信仰的决斗算两场 粗糙的证据 恐怖的往事 对方像洋葱把心一层一层包裹 利剑锋利如命运给的机会 犹如插入维琴察的神秘主义 剥削安逸的伪君子的洋葱主义 事先声明暴力属于浪漫主义 事先宣扬浪漫主义是众生浪漫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