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飞蛾与阿修罗
晚春符画的阿修罗 毒虫英雄咬他们的心 好让他们一生累计 唯一 成功地死亡 神圣的自愿不愿者 她迷恋子弹与符咒之外的生死 临别赠言,全身道德 炮火哄着万物静默如迷 趋向贫乏的利己主义 克莱因蓝的初恋让倒下的青春塑像 倒在她睁着《浮士德》的造化 唯一的失败漫天地荒凉粮食一半眼睛 她再次迎着风暴 向喜马拉雅山上的挽联 吐出历史蓄水池与悬念舞伴的统一 仗剑的飞蛾 她坐在荒凉的灯火通明处 甜蜜的金色纠正天地时间 渴望,雪白的渴望,漆黑的渴望, 沙漠渴望科学 科学渴望祝福 她从昨天在等待我的祝福 一生中最美的一天 我仗剑走过 嗅出罪恶之味 热烈的生命荡漾如少年锦时的飞蛾 蜡烛情人 而你仅仅简单是 唯一误闯的陌生人 蜡烛堆成堆堆成山堆成海 彼此慰藉体温 过多热情似火 彼此将对手生命燃放 一个梦想倒下了节奏大师接着另一个 时而是色彩日记本的巡礼之年 时而是春日浓墨重彩的野玫瑰 蜡烛的纯白心绳 相爱如飞蛾扑火 他们点亮的这个世界 恰巧是你读书 或者爱人爱情天大的时候 我属于正好六点 我之所在,有友谊 但没有旧知己,有魔法禁书生长 但没有奇迹 往者,仿生人 重重追逐赏赐的欢笑 我养着迅速暗淡的日历上的光 让朋友们倒下 巴黎郊外高高的云朵房子 一罐罐发粘的糖果从云端嘎吱嘎吱 落去童子军的领空和地盘 我血色的盛宴向西酿一味单调 听一点点音乐,我读一点点 细虫飞蛾有魔力生长 我辈也曾有过青春 新冠结束的伊犁街头 充斥着校园里天荒地老的学生 粗略咀嚼苦难后的文明 世俗的功成名就 脱颖而出的画技折服旧画家 崭露锋芒的历史橘子灯 照亮如今人们的前程 庚子早春渐渐青春年月褪色 青春向往的生活反而深深扎根 壮阔波澜的人生荣枯随我结缘 窥得天机的魑魅魍魉 附庸风雅的功成名就 木秀于林,艳俗的旧作 再相逢蜻蜓之舞 是斑马也得参赛 棕熊让岁月来临吧 他得了一种见人说话就变黑白的病 如此孤独的颜色 它们甚至不复存在于上帝的颜料盘 主角让红当黑的配角 回首半生电影节与蜻蜓音乐家 爱上黑白如此简单 抚育食物链的顶端 我的生涯向往黑白的集体神话 如今孤独的颜色 环游世界或者挤开现场 走快走慢,请你参赛 我将颤抖的两个字为你祈祷 本来我们就非黑即白 “奈良”王朝的良心 圆形随潮流滑下去 滑进速度未知、目的未知 磕破头变成方形 高岗的花岗石、青铜器、牌匾、温度水银计 指示凹凸构陷的愠色身影流 光天化日之下你侮辱了良心 蜻蜓栖息甜诚的祖国 晋级下一场王冠献礼 被白头鹰勾入冷漠的深渊 呼啦啦啦,呼啦啦啦 蛮夷安插膝盖上的旅途 人群骑着取自众神骏马, 这难道没有记忆吗? 以《群魔》的字面走向《罗马帝国衰亡史》 毒舌往上生长 我告别上流社会的名人 与最后一位蜡像拥吻 甚至有些爱上自己 他们顶着天鹅绒假发、亚平宁山脉 手里装饰本古朴的封面女郎 让海顿、德彪西在耳边爆炸 疯狂惦记着风流 他们也许不如天天路过我门前 恒河醒来的邮差和蜻蜓 甚至不如公开档案的无罪释放的土地 它属于某个孩子、全人类 凋零壮观天色抛进白日…… 百年老店,今日开业 谈论彼此共存的艰难顺序编辑 谈论偷偷开走旧西装、时年四十的帽子 那致力善恶冬日的仆人 拒见城市剧院的经年累月 在我认识内心独白 梦里灰色摩天大楼 煤矿的森林、砖石的石头 塔升“后本地”的帐篷 来来回回搬运雏燕的候车室 因为担心她新的分身会饿死 我重启一辈的忙碌蜻蜓 百年偶然,今日营业 走进纵向降生的颜料 我的生命是一册练习册 五岁的时候依次画上爸爸mama和我 充满想象力的彩虹头发 故而加速覆水难收情感的流失 对抗全世界衰老的研究 新鲜地铺在阿尔卑斯山的扉页 二十岁承认这渺小的家不是我永恒的爱 交往出生太晚的爱情 忧伤的白蜡树困着我的偏袒 试着将色彩独立胜方的光明 一瞥思想,银河从痛苦诞生 当我即兴面对年代白纸 哀歌引流最新产品的晦暗和乏味 她补充抗议。优雅的方式 蜻蜓之匙等着传统, 我未孤身以天赋夹在旅游指南练习册 永恒的敌人,唯一的陪伴 你处浊世延展 我对称的罪业 杀了石头的君子兰 掩埋蜻蜓的旧尸体 夜晚的隧道续写你我 交织的渔网 余生抚着铁塔尖的烟火 环大陆上升 最糟糕的敌人先于我代表的人类 穿透光的光影 最严格的罪业放出自由缺口 克莱因蓝彻头彻尾离开 颠簸的乡间小径通往我有序真情 远墙给自己画了一副尊严君子兰 晴耕雨读 水仙花迁就冬日 雪梅任踩着撒旦的虫族淹没 水走火入魔 肝胆顿冰雪 化身雨耕晴读的顽童 撑着普渡之文字孟婆茶 你我她别总拿什么奉献给我呀! 旧承诺和我、黎明蜻蜓博学 自溺于狄俄尼索斯,威胁自我夙愿 序曲另辟蹊径 自以为天衣无缝, 落地衣不蔽体 拐来音乐皮带 挫伤留声机的摇篮 自然的弃儿 人生无法自称孤儿 落后的绿皮火车落下他 红色法拉利堵上车门 晚香玉他的头顶地中海落下
蓝色琴弦飞向肖斯塔科维奇 盛夏的空调冷气在外头 虔诚热气迎着脸庞袭来 断舍离昨夜引来刽子手 刽子手何时出手 一剪没——我的繁复冲动 参差披拂的人生海海踪迹可寻 一旦邂逅然后沦为自然的弃儿 全注定,尘埃忽定 像手心里揪了翅膀的蜻蜓 关于我奶奶的新年前夜 关于我悔恨的假日,我再也说不出 她的手挤进旅游指南 原本那里夹着我的蜻蜓书签 一丝自私的疲倦 素食主义的她等着我们一锅鲫鱼汤 黄金码头的日晒风吹满城珍馐 松松思念,互赠的派上用场的新春 野生的鱼儿揶揄我们一家 我竟残忍缺陷传统到今时 她如稚童所愿 优雅、勇敢、鲜花童子军 坐桌边、乡村转世入口 我听清,推翻援助的隐喻 我们听见,迟迟扶着墙 钢琴调音结束,演出继续 即将我乌发青丝局促的栀子花摇篮曲 晚春自来信 门口的我握着钥匙对着你留下的香水 反复反复念着严酷 上一场旅行像相机延时摄影 延期赴约的前奏 传播花粉的入门蜻蜓 你站在中世纪街道相依的麦田 友善地扮演我的童年作品——三个国王 爱尔兰画师宽广的诗情画意里定居 饮风餐血之罗裙,抑制下雨 向节日天鹅绒进军 伟大的贝壳哭着收下圣诞、复活、万圣、圣瓦伦丁 释放八十年代的音乐、捧着曼珠沙华的我 苍白的我开到幸之荼靡 你如人群从我内心小恶魔来此,安顿我 卡拉永远OK 陈奕迅与埃及浮雕上的我被友谊的丝绒 连在一起, 他带着野蛮的医者之心 赶在我伤疤将忘记时 分裂身体的悲伤萨克斯 羞答答的精灵展览初吻以及粤语 阶梯上相机追上蜻蜓的信件 我满头霸占苍蝇的克莱因蓝派对 台上的背景塑像伸出泥巴 染污我的衣裳,消瘦的脸—— 由仓促钉上制服的朋友包围 他们说音乐这奇怪的狼窃自读书 我读诗无名,初初答案“C‘estlavie” 代我文学恋尸癖 接受抗议的柏油路 草莓冰淇淋和樱花盖着它的脸 年幼的蜻蜓晚春滑过玻璃 悬崖上狭窄的小路充满历史 它们缺乏传统 结束的热情优雅保持联络 我光舞蹈挽剑花 沙滩上,垃圾堆,灰色油污的摩登 越过喜马拉雅,越过乞力马扎罗,越过仙鹤 带我来到未命名诗人的墓前 我开玩笑我想钻那热情被窝 我叫北方和南方城市自传失望—— 尸与墓的痴人之癖历史 日日出海,夜夜归家 午后轻松的冒险 午后蜻蜓们 聚集在街上 时而落在迟钝的面孔前 在眉毛之间闪耀自己 忘情地歌舞 等着故土的宿命驱赶 残忍选自洞彻 点起森林之煤 不久之前和不久以后, 你和我也是苹果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