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灵汇的三大特性

    地震时的隆隆声在羽毛球馆这样的封闭空间内，造成了反复的回响，让人沟通起来更加困难。

    “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或者说你了解到的，最早觉醒的人，大概出现在什么时候？”

    程子歌问出了他的第一个问题，他认为，只有先知道这次灵潮出现的大概时间，才能够对这些觉醒者现有实力做出大概的判断。

    “嗯……”魏一迪想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道，“我觉醒的时间，大概是在高考结束之后的两三天吧，至于灵汇，则是在那天碰上你和苏言之后，当天晚上学会的。”

    ？

    程子歌心头不由冒起一个问号。

    据说灵汇的觉醒，通常需要外界刺激，那天自己动手教训了魏一迪，难道反而成为了让他觉醒灵汇的刺激源？

    要真是这样，自己可是给自己找了更多的麻烦啊。

    程子歌定了定神，示意魏一迪继续往下说。

    “不过我不是最早觉醒的人，我见过最早觉醒的人，是刚才我家那五个救援者其中的一个，叫作王枫。据他自己说，在将近两个月以前，他就已经有觉醒的迹象了，只不过他自己不太了解，过了一个多星期，才意识到自己是觉醒了。”

    程子歌沉吟道：“就算他觉醒了两个月，如果他没有灵汇，也应该不会比普通人强太多。他是最先在窗户外发现我们的那个人吗？”

    “不，不是。最先发现我们的人，叫金建设，他也是个觉醒者。虽然金建设比王枫觉醒晚了几天，但是他对这件事觉察得早，差不多在觉醒的第三天就开始了修炼。因此在灵气的开发和使用程度上，他也是最高的。”

    程子歌点了点头，他知道三十多年前灵气修炼就加入了学校课程，估计金建设是找来了老教材进行学习和修炼的。

    “你家这五个救援者里面，有谁觉醒了灵汇的吗？”

    “没有没有，他们里面总共也就三个觉醒者，剩下两个是退役的高级特种兵。”

    “这么说，你们魏家，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觉醒灵汇的了？”

    “那可不！我可是魏家将来的支柱和依仗。”

    魏一迪颇为骄傲地说道，但是随即想到自己的灵汇已经被朋克女子给摧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可能恢复，又有些丧气低下头去。

    程子歌继续问道：“关于灵汇的特性，你知道多少？我以前读课外读物的时候看过一些，但是不太记得了。”

    魏一迪自从有了觉醒的迹象，家里就安排了人给他上课学习相关知识，对此他还是比程子歌要了解得多的。

    “这个我熟。”魏一迪接下来将自己近来学习的内容搬了出来。

    “灵汇，一共有三大特性。”

    “第一，灵汇基于觉醒者本身诞生，任何觉醒者都有可能觉醒灵汇。”

    “第二，通常情况下，灵汇在使用之后，不以灵气的消散而消失。”

    “第三，不存在完美无缺的灵汇，所有的灵汇，都有其规律和特性。”

    听完，程子歌稍微思考了一下，问道：“这第一条很好理解，第三条也通俗易懂，只是这第二条，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魏一迪回答，他就继续说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表示，就算是灵汇的使用者死亡了，只要他没有取消灵汇，这灵汇就会一直存在？”

    “这么极端的情况，给我讲课的老师没说过……”魏一迪没想到程子歌一上来就给自己提了个难题，“他只是说，灵汇在使用之后，只要不是使用者主动取消，就算是使用者睡觉、昏迷，甚至是放弃控制，又或者灵气消散，灵汇都会一直存在。”

    “所以按照这个说法，就算我们找到了释放这个蓝绿色雾气的人，就算打晕了他，我们也没办法脱离这里？”

    程子歌皱了皱眉，感到这下麻烦可大了。

    原本是想通过了解灵汇的特性，从而找到一些可以突破的口子，却没有想到得到的，是更坏的消息。

    “啊，这……”魏一迪显然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心里不由更加慌乱起来。

    定了定神，程子歌问道：“那你的灵汇，又怎么会被那个‘袁老哥’给弄没的？”

    提起不快之事，魏一迪不由喘了两声粗气：“那只是在没有外力破坏的情况下。而且，那家伙破坏的位置，还刚好找准了我灵汇的薄弱点……”

    “嗯？”程子歌听魏一迪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你的灵汇的薄弱点在头顶？”

    魏一迪连连摇头：“这可不能告诉你。”

    “怎么，怕我以后针对你？”程子歌呵呵一笑，“你想想看，我们现在可是被困在这里了，如果不通过这个办法类比，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你只怕就要被他们抓走，加入他们的俱乐部了。”

    魏一迪权衡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两圈，无奈说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说一下好了，你可不能对其他人泄露。”

    程子歌不置可否：“抓紧时间说吧，我们可不只知道能够在这里待多久。”

    魏一迪说：“我的灵汇，属于‘变化创造系’，是利用一定的物质，在现实中创造构建出形体，也就是这只企鹅。

    但是你知道的，凡是人创造出来的东西，一定会有缺点。

    我没办法让缺点消除，但是可以在每次给企鹅构造形体的时候，把这个缺点设定在我需要的地方。”

    程子歌这下算是明白了，为了对付自己，魏一迪把企鹅的缺点设置在它的头顶，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谁也不会料到，竟然会有朋克女子横插一杠子，这才功亏一篑。

    程子歌一边思考，一边继续问道：“还有一件事，你为什么不答应加入他们的俱乐部？你要是答应了，怎么会有这么多麻烦事？”

    魏一迪一本正经回答道：“再怎么说，我们魏家也是做正经生意的，他们那个俱乐部，可是违法乱纪的类型，我们魏家不想和他们牵扯到一起。”

    程子歌狐疑的目光扫了魏一迪一眼：“别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只是这样，你完全可以假装答应他们，等回到家之后，他们也没办法拿你怎么样了。跟坏人虚与委蛇，就算是警察，都会原谅你的。”

    魏一迪嘿笑一声，掩饰尴尬：“好吧，其实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们家和这个俱乐部有世仇。”

    原来，在三十多年前，魏一迪的爷爷就曾经被骗签下了那蓝色承诺书，等发现被骗之后，为了退出俱乐部，撕毁了承诺书，却导致自己妻子惨死，自己也断了一条手臂。

    原本魏一迪的确是打算先答应对方，但是在看到蓝色的承诺书之后，回想起自己爷爷说过的，蓝色的承诺书有一种奇异的力量，签了之后如果要撕毁退出，一定会遭到奇异力量的伤害，他的爷爷奶奶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此，魏一迪与其后面受难，倒不如直接硬气地撕毁承诺书好了。

    程子歌听完，看着魏一迪闪烁不定的目光，略略有些怀疑对方究竟有没有说真话，

    事实上，魏一迪也的确没有完全说真话。

    其实他的灵汇，并非他所说的“变化创造系”，而是“召唤系”。

    他的灵汇在觉醒之初，就是和企鹅签订契约，成为其主人。

    企鹅的弱点，也不是所谓“每次构造形体时”设定位置，而是在企鹅的身上，有一根可以随意游走的羽毛。

    这羽毛是魏一迪和企鹅的契约连接点，如果被破坏了，企鹅就会返回原本的空间，从现实中消失。

    但是魏一迪知道，在球馆内，企鹅并不是因为契约连接点被破坏而消失的，而是纯粹被朋克女子以远超自己的灵气强行将企鹅破坏掉。

    因此，他甚至不敢确定，这种状态下消失的企鹅，自己是否还能将之召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