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八章 梦游长跑?
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发现血已经止住了,但还是隐隐有些疼。。。我不知道那只臭鸟的爪子有没有毒,等会还要找医院消消毒。 我检查完毕,忽然想起刚才那鸟冲我笑的诡异样子,心上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在我家乡,有一句晦气的话:宁可听夜枭哭,也不听夜枭笑。 也就是说夜枭只要冲人笑了,那人家里必定要倒大霉。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老人说的,但其实我心上是不怎么相信的。 难道一只臭鸟就能决定一个家族的兴衰?简直扯淡。 我休息好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迎面忽然走过来一个人。我抬头一看,不觉有些熟悉。 愣了愣,我一拍脑‘门’,想了起来,这人不是帮我打扫屋子的大妈吗?在筒子楼时候,她就让我称她冯婶。 我有些愣了,问冯婶怎么在这。大妈爽朗的一笑,说她家就在附近,这天气好,出来散散步,锻炼身体来了。我点点头。 正说着,冯婶忽然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张对折几次的白纸,她递给我说:小伙子,搬家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这是你要的名单。 我愣了几秒,才是反应过来,我当初在筒子楼跟冯婶要过名单的。冯婶把名单‘交’到我手上,就乐呵呵的走了,那神情就像是摆脱了心上的负担,一下子轻松很多。 我把白纸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字:“小心警局里的人。” 什么意思,我要的是名单,冯婶给我这一句话是干‘毛’? 我抬起头向冯婶离开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傻眼了。这才短短的一会儿功夫,笔直大道上竟然没有冯婶的影子了。除非她跑到林子里,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离开。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迎面却开过来一辆深‘色’面包车,这面包车看起来‘挺’老旧,而且疏于清洁。在车窗上印着几个红‘色’的字:殡仪馆专车。车的侧面还印着联系方式,说什么欢迎来电之类的话。 这不是咒人死吗?我暗骂一声。 车经过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周围温度都降了下来,凉飕飕的。我向车里看去,车窗上好像‘蒙’了一层白雾,只能隐约看驾驶座上坐着一个黑影。 在车一闪而过的瞬间,司机也是转过脑袋,看向我。不知为何,我心上忽然打了个寒颤,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再看过去时,车已经驶远,猩红的车灯一闪一闪。 大晚上的,殡仪馆的车怎么跑这里来?这是奇葩。 回去的路上,我又想了想冯婶给我纸条的意思。冯婶一看就是老实人,这若是装的,我也不大相信。看她的神情,应该真的是帮我找到名单上的人了,但是白纸上的信息却是不相符。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暗中捣鬼的人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然后把冯婶的纸条掉包了?但即使掉包了,我也能再跟冯婶要一次,而且纸条上面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冰心和罗队就是警局里的人,难道要小心他们俩吗?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他们俩还是比较公正的,需要小心的应该不是他们俩。那么警局里还有什么人,值得我小心? 我想不出来。 伤口处理好以后,我回到新搬的出租屋,美滋滋的洗了个澡,早早的上了‘床’。在‘床’上看了一会儿小说,疲惫袭来,很快就是进入梦乡。 这一次我又做了一个诡异的梦。 在梦中,王柏坐在‘床’边,在他身后有着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像是躲了起来。 他还是穿着那身脏兮兮的红裙,只是这一次他的面容非常的苍白,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绝望!我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但却仿佛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只能死死的躺在‘床’上。 王柏长大了嘴,无助的看着我,含糊的音调从他嘴里吐出:徐刀,救我……我在柏树林里…… 这句话他重复了三遍,面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是僵硬,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瞬间变得很是淡漠,我愣愣的看着他。 忽然,王柏低下头,冲我‘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我要和你跳舞……跳舞…… 他的身子俯下来,离我越来越近,两只淡漠的眼睛中,弥漫着无边的猩红,像是要吃了我! 我大吼一声,从梦中醒了过来。黑暗中,我神‘色’紧张的四处打量,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都是湿透了,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那是一个梦! 我使劲‘揉’了‘揉’面庞,半天后才是从刚才那个惊悚的梦中回过神来。每一次我做的梦,都有一种极为真实的感觉,而且梦中的经历像是预示着什么,让我猜不透梦中的含义! 梦中王柏一会儿让我救他,一会儿又让我陪他跳舞,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感觉自己要疯了! 我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刚才梦中的王柏,并不是一个人!这感觉怎么说,就……就好像王柏的体内,藏着两个人格,而王柏的主人格受到压制! 若是如此的话,王柏绝对还处于危险中,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知道,王柏绝对需要我的帮助!这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梦! 我这么想着,正准备爬起来时,我忽然意识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顿时愣住了。 在黑暗中,借着月光,我能够看到屋内的场景。屋子充满了熟悉的感觉,我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在屋子里走动,这里……不就是我在筒子楼里,住了数个月的出租屋吗? 我不是在新屋里吗,怎么可能回到筒子楼里?! 一股无比诡异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我的心脏突突跳了起来。难道这还是一个梦?我害怕的死死掐住大‘腿’,顿时一股酸疼传来。 不是梦!我顿时有些慌了,不是梦我怎么可能会凭空出现在筒子楼的出租屋里? 难道我又是梦游了?这怎么可能!我心上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从新租地到筒子楼里,光凭步行就需要数十分钟的时间,在此途中我怎么可能没有被惊醒过来?而且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梦游能走出马拉松的距离! 我虽然心上不相信,但我还是俯下身子检查脚底。一眼看过去,我脚下一片干净,根本没有粘上灰尘。梦游的时候我绝对没有穿鞋,我往地面看去,地上也没有鞋子,说明我是一直赤脚的。 但是一直赤脚,怎么可能瞬间转移十几里的距离?难道我是飞过来的吗?我心上疑‘惑’的同时,眼见忽然瞥到脚底的不正常。我俯下身子,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了起来。 我发现我的脚并不是完全干净的,在前脚掌和十根脚趾上,都遍布了脏兮兮的尘埃! 谁走路是用脚前掌走路啊?而且即使是梦游,也不会走出这样的姿势!我心上顿时更为否定。但忽然间,我脑中闪过刘老头的身影! 当初在筒子楼外,我和胡大妈都见证了刘老头怪异的走路姿势,那前脚掌着地,后脚跟悬空的行走方式,实在怪异,难以忘记! ‘cao’,我不会中邪了吧?我上下检查了一下,我还是穿着睡前的衣服,白‘色’T恤,灰‘色’短‘裤’,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伤痕。 这时候我躺在王柏的‘床’上,屋子里因为少了我的物件,显得有些空旷。既然我身子暂时没有问题,那我也是悄悄的松了口气。 我习惯‘性’的想要掏出手机,但是发现手机不在身边,看来是落在新的出租屋里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多少点,但是看窗外夜‘色’深沉,看来也是深夜三四点左右。 我跳下‘床’,赤着脚向‘门’边走去。 啪的一声,我按下开关,灯却没有亮。‘cao’,这灯又坏了。黑暗中,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就在这时,我感到面前有一道风吹过,这感觉就像是面前有人经过,带起的风。我身子抖了抖,紧张的四处看了一眼,我记得在梦中,王柏的身后藏着一道黑影。 难道那黑影还没有离开? 我死死的张大眼,四处看了一番,发现屋子里,除了我外,却是没有第二个人影后,才是稍稍松了口气。 忽然,我身后嘎吱一声响,令人头皮发麻的嘎嘎声悠悠传‘荡’,我头皮都要炸了,骤然转过脑袋,向身后看去。 ‘门’竟然是虚掩的,在黑暗中,嘎吱嘎吱的一点点打开。这时候是没有一点风的,筒子楼里诡异的寂静,这声音在黑暗中,极为清晰。 我的心脏突突猛跳起来,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大‘门’敞开一个身子的空间后,就停住了。我咽了口唾沫,向‘门’外看去。 走廊通道里空‘荡’‘荡’的,还有些垃圾包装袋掉落外面,看来再正常不过了。 这时候,我感到脸上又吹来一道风,就好像身旁走过一个人,然后大‘门’晃了晃,又归于平静。 难道真的见鬼了?我心脏骤然一缩,愣在原地,感觉身子紧绷绷的,动都不敢动一下。过了几秒后,我鼻子‘抽’动两下,鼻翼间充斥了一股古怪的恶臭味。 这味道和腐臭有些差异,比腐臭味还要难闻!每次接近大‘门’周围的时候,总是能够闻到这股味道,难道恶臭是从‘门’上传来的? 我再向大‘门’看去时,直直对上了一对绿油油的眼睛。 本书来自l/33/33271/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