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道歉的机会
“YOOOOOOOOOOOOOOO！！！！！！！！！！！！” “whatthe**！！！！！！！！！！！！！！” “路西法法法法法法法！！！！！！！！！！！咱说汝等够了！” 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变成三个宅男好像也是可以这样说。 一旁的秦风看着这三人，他只能报以苦笑。 “我早就说，你们两个属性重合了。看吧，果然是这样的。” 到最后，小黑用无奈的口气对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叶灵说道。 嗯，说一下。因为小黑的出现。卡娜强制性得把叶灵扔给了她。所以叶灵也就只好像是之前依靠秦风一样依靠小黑。 “哼~！”×2 两个不对盘的人彼此偏过头去不看对方。 果然属性重合了。就算现在的叶灵已经变成了金发、单马尾的二小姐。背后还有一对翅膀忽闪忽闪的。可却一点也不会影响到她自带属性的表现。 现在四个人所处的位置是宵月临时找的一个地方。孤儿院被烧毁了，但还是必须要找的临时的地方安身。不得不说，宵月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这方面居然还真有一手。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么一个地方。一个三层的楼房，住下几十人还不成问题。 “你们安静点……那些孩子们都在睡觉中。” 说这句话的是秦风，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浓重的无力感。面对这三个宅属性满满的人，真的是倍感无奈。平时光一个卡娜就够了，现在一下子就凭空多冒出了两个。真的压力很大啊。 叶灵她们会来也是因为和宵月认识再加上在意小雪的事情。更何况她们两个已经卷进了这个事情之中。不可能就这么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地把自己划出到界外去。 至于为什么他们也会出现在这里。完全因为那个第十个『音』持有者的问题，再加上正义感爆棚的秦风。于是这两位也跟着一起来了。 “正义味方。” “对啊，正义味方。” “嗯，果然是正义味方。” 面对这三个人莫名其妙的言语，秦风脑后挂着颗大大的汗滴表示自己真的压力很大。 正义他听得懂，可是味方是什么？调味品？类似方糖或者盐之类的东西？真的听不懂了就。可他又不好去问，那边三位少女（？？？）的话语。他实在插不进嘴……（别插嘴什么的，早就无法直视了。节cao是路人！ 吱呀~~木板门被打开门轴被挤压的声音。 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找得太过仓促了。不过也只能这样没有办法啊。都这个时候了，晚上十一点后发生的事情，现在也差不多凌晨三.点的样子。能找到也确实是很不错了。 不然难道让那些孩子睡大街？宵月知道了的话，大概会杀人的。小黑知道了小雪睡大街的话也是会杀人的。 走进来的是一脸疲惫的宵月，头上的裹着绷带的样子让他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好。 “你们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不过，这已经是我和他们的个人恩怨了。” “汝这是什么意思？” 对于宵月这拒人千里的态度，卡娜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虽然她是被顺便带来的。可是这个事情确实是和他们有关系，这点也是有的。 宵月没有直接理会卡娜的挑衅，摸出自己口袋中的香烟，给对面的秦风递过去。秦风也没有推迟，取了一根出来。然后把香烟拿回来再给自己一只。 一脸期待的小黑看到宵月把烟收了回去，很失望地叫到。 “我的呢？” “小屁孩别抽烟。” 就这样被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失望的她连猫耳朵都垂了下去。“我也想试试啊……” 看来也只是一个想学大人的小屁孩而已，叶灵心里是这样对小黑评价的。 “咱喵也有十七了。” 看吧，果了个然。 同样的，宵月也没有问叶灵和卡娜。她们两也没表示想要，看来也都是对这个东西没想法的人。 然后用打火机给自己的烟点火。可是手中的火机点了几次都没有打出火来。一连串的动作让他更加显得颓然。 “用我的吧。”秦风递过自己的打火机。 呼……吐出一口烟雾。招来另一边两人厌恶的表情，似乎对于这个东西有着说不出的不适感。让她们两个在这瞬间站到了一条战线上。倒是小黑似乎对这个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 淡淡地还是重复着刚才的话。 “可是这根本就算不上是正常的比赛了。” “这无所谓。” “汝到底懂不懂啊！？” “我知道！！！” 看着宵月和卡娜之前的冲突越来越激烈。两边的人都先劝他们冷静下来一点。 “总之，这只是我和十号的事情。你们没有必要继续搀和进来了。”宵月狠狠地把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按，熄灭了手中的烟。 “首先说明一件事情，这件事我不可能就这么直接退出。” 虽然还是处于很虚弱的状态，可是要说退出的话还太早了。 “妹控的灵魂是不允许我就这么不管的。” “十号的事情我们的调查时间比你们早很多。假如要说退出的话，我们更有资格说这句话吧。”说这句话的是秦风，似乎他要比卡娜更有说服人的能力。 “你……” 宵月对着秦风看了很久，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随便你们好了！但是，他必须是我先扁。” 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而且，我先说话了。遇到这个情况，雇佣他的人后面不知道还牵连了多远。要知道那个项目可是明面上都被认可的。就算是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只要没过那个底线。他们都是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他所指的上面，大家都明白。说到这里的时候，也许也是一种给其他人一种压力想迫使他们退出的最后方法吧。 “咱可是一只猫而已，我还会担心什么喵？” 就算是变成了猫妖少女的小黑，还是会时不时表现出舔爪子的动作，现在更是配上闭着半只眼睛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那你可是要小心他们派警犬出来咬你了。” 即使是浑身无力地瘫靠着小黑的叶灵，还是会愿意在这种地方拆她台。， “什喵！？” 猫的天性就是如此吧，对狗之类的会有所忌惮。就和猫和老鼠一样，狗对她来说也是类似的存在。 “别……别乱动。”叶灵的全部重心都放在小黑的身上。她一动，叶灵自然也会很不舒服。结果到最后重重地倒在了小黑的膝盖上。 “膝枕？” 卡娜很轻松地就能说出现在这两个人的体、位……啊，不，是姿势。对是姿势名！ “才喵的不是咧！” “怎么……算的上嘛。” 两人惊慌的解释更是让之前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 …… 最后，宵月终于同意了合作。条件还是只有那一个，人他去扁。其它的都无所谓。 叶灵她们两的要求是还要在那个地方打闹一番发泄脾气。 秦风他们的要求是最后对于十号的拷问权利。之后还打算把这种人送到警（察（局。就算是要是要完全暴露出『音』也无所谓，必须要给他应有的惩罚。 果然是正义一边的人。这想法，也太正义了。不过，这对于叶灵小黑这种混乱邪恶这边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无法直视。 反正到最后也只是说这段时间先各自处理自己的事情。至少叶灵还要好几天才能恢复。宵月这边也要头疼一段时间才能解决完。 在瓜分完（？）一切事宜之后，该散的还是散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叶灵是这样希望着。 只不过在临走的时候，卡娜用旭日之心比着叶灵和小黑威胁她们不准把她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得到的就会是一记炮击。这样的事情光是想想就会觉得恐怖，各种意义上来说。 夜，早已入深。 只是还有一个人却是迟迟地不愿入睡，任性地拉着夜空中的皎月陪伴着自己。 没有路灯的河道边，一轮明月足已为这里提供柔和的夜光。 习习夜风在草坪上吹起点点涟漪，女孩银色的长发也随着它一同摇曳。衣角煽动又落下的时候。 “这么晚还不睡对身体不好哦。” 身后走来的人温柔地劝道。 “猫jiejie……” 没有回过头去，反而更像是因为单薄的身体受不了这夜里的冰冷而缩了缩身子。让娇小的她看起来更是那么得渺茫。 “伤心的话哭出来会好一点呢。” 一屁.股就坐到了小雪的身边，有些强硬地把她往自己这边揽过来。 “猫jiejie好暖和。” 都不知道她在这里坐了多久，只是这有些冰凉的体温就已经让小黑感觉到很难过了。 本来想说在走之前再看小雪一眼的，没想到在自己悄悄走到她的房间时发现里面早就没有了人存在的温度。这才让她感觉到不对劲赶紧地跑了出来。 “……” 什么都没有再说，小雪只是往小黑的怀里再蹭蹭。就和一般在寻求关心的小孩子一样。就算她平时表现地再怎么乖巧懂事，终归她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而已。 “再不回去的话会让你哥哥担心的。” 数分钟的沉默之后小黑再次开口。 “不要……” 轻轻地，却又坚决地拒绝了小黑的建议。 “是么。” 已经知道了小雪的决定之后，她也没再说些什么。因为不懂得应该如何去安慰这个怀里还有些打颤的女孩，她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静静地守候在这里。 要是是叶灵的话，她会怎么做？ 小黑不禁开始在意起她来。 “呐、猫jiejie。” 没想到在小黑刚开始想些杂七杂八的时候小雪开口了。 “嗯。” “小雪，觉得自己好没用。” “没…没有这回事哦。” “真的、真的就是这样的啊！” 小黑还打算抚摸小雪头发的手被她这么一叫只能愣愣地停滞在半空中。 有些激动的声调里似乎带上了一些哭泣声。 仿佛是被小雪的情感给感染了一样，小黑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任由她不断地自责。 “明明，明明小雪是想去帮他们的啊！” 宣泄而出的情感就如溃堤的大水一般什么都不顾地向外奔涌。 他们……小黑多少还记得当时小雪对她说的话。 他们，大概指的是那些袭击自己的那个灵魂巨人吧。 “可……呜…，可是我却对他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呜……” 哭泣的声音不间断地传到小黑的耳朵里，刺激着她的情感。 “假如我再厉害一点的话也就不用这样了。” 自责的声音同样在小黑的心里响起。假如我再厉害一点的话，是不是也能让小雪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从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在闯入地下的时候。假如……假如有一个假如的话……是否现在的情况又将变得更好一些？ “都是小雪、……呜，都是小雪。甚至还强迫他们离开了。” 哭腔早已让人无法明白小雪到底想要说明什么。 “明明是想解放他们的……明明是想对他们说对不起的！……” 更加、更加、更加变得自责起来。 悔恨、伤心、难过……交织的情绪全都被泪水带出。可这却远远的不够，远远的，比不上内心中的那份情感。 “对不起……” 哽咽的声音变得细微起来。 真的好难过…… 却一点的办法都没有…… 我应该怎么做？ 迷茫。 无措。 痛苦…… 小黑无言地抚摸着小雪的银发。 最后只剩下抽泣的声音，一点一点的述说着女孩的伤心。 “要是……” 突然转过身来的小雪看向小黑这边。 “要是没有小雪就好了。” “不、才没有这回事呢！” 眼前的女孩已经钻进了死角，得出这个最让人难过的结论。 真的、才不会因为这样就好了。 小黑想要这样对着小雪大喊。 一定、一定有什么人是因为小雪在而感觉到幸福的！！ 只是……张开口的小黑什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那样的话实在是太不负责了。 在面对这女孩这样的表情，小黑变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月光下的女孩用哭红的眼神看着她，晶莹的泪水无声地顺着流下。是这么的凄美、惹人怜爱。让人想要去哄她开心，让她露出开心的笑脸来才好。 自己真的还能怎么去安慰她？ “这样的表情……真的不适合你。” 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光，小黑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不是因为小雪，那些人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家里的大家也是……哥哥也是……” 可小黑的任何言语都没有传达到小雪的心里，她依旧还是那么得自责、那么的伤心。 她的哭泣，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停下。 小黑甚至都开始想要向神明祈求得到哪怕任何一点的提示。 “不…不是这样的、一定不是这样的。” 可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小黑只能摇着头反驳。只是这样的反驳在小雪的心里一点涟漪都点不起来。 “不。就是这样的！” 小雪粗暴地从小黑的怀里挣脱来来。 “都是小雪的错，假如没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 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看怎么，只见她将视线放在摊开的手心上。 “这种没有用的能力到底是为什么存在的。” 喃喃的低语之后，哭泣的小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静了下来。 隐隐约约之中，小黑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变得有些不一样起来。 …… 咦？ 虽然rou.眼看不到，可小黑还是能感觉出什么来。有什么东西在从小雪的身体里被释放出来。以她为中心，什么东西在不断地释放出来。 好难过…… 一种几乎是在撼动灵魂的力量从身上扫过，再飞到远处…… 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真的已经感觉到明显的不对劲了。 “小雪你在做什么！？” 不由地惊呼了出来。 强烈的不安让小黑感觉到危机。 “快停下来！”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可绝对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了！ 一种实质的压迫感席卷了周围的整个空间。 “这样的能力，小雪不要更好！” 哭泣着、呐喊着，女孩说出了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不要……”做傻事。 话还没说完，小黑伸过去的手就被狠狠地给弹了开来。 有一种什么东西把她们两个给彻底分隔。 “喂！” 再次伸过去的手被什么东西给挡了下来。 “那试试这样的呢！” 手抓妖化，立刻就长出猫妖的那般手爪。这次小黑连妖力都动用上了。一定要阻止小雪的举动。 “杀啊~~~~~~” 咦？ 哈？ 突然第三者声音的出现让两人都吃了一惊。 是谁？ 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她们谁都没有想到看到的居然是一个小小的球体。 这是个毛啊？ 只是在疑问的时候，小黑发现了更加让她吃惊的事情。就是那个球体居然穿过去了。 “咦？” 还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的小雪一下子就被那个小球给击中了额头。 “呜……” 失去了刚刚的气势之后，小雪还是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小孩子。似乎被敲中的这一下还有些疼，双手捂着疼痛的地方，眼泪花又有要泛出的趋势。 这是…… 本来就很小的球体在刚刚那么一下之后好像变得存在感更加稀薄了一些。狠狠地撞击了小雪的额头之后又被弹回到了小黑的手里。 这…… 难道是那个灵魂巨人里的一部分？ 看着这个奇怪的球体，上面还飘出稍许的鬼火，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很难注意到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呀嘞、呀嘞。怎么回过神来的时候都成了这个样子了。 似乎那个小球体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 把注意力放在刚刚那个被自己撞到的小女孩身上。 原来就是她啊…… 看着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自己的样子。小球体也是同样的吃惊。 没想到居然只是这么小的一个小女孩。 虽然还有很多的感慨，可惜现在已经是来不及了。 生与死的轮回在催促着它立刻启程。 没错……自己是死了。而且还是那么的不甘心。 只是一切都到了这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不甘心也是那么的渺小。 这么虚弱的自己究竟还能干什么。 报仇？ 别开玩笑了。 这种样子的事情……想做也做不到了啊。而且……假如刚刚那一下也算的话，那也差不多就是报仇了。 要说明白，它还是明白。 可心里终归是放不下。 心中的怨恨…… 可是，这是也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纠缠不断的心结最后也只会在这样的实情前化为乌有。 没办法啊…… 重重的一声叹息。 并不是原谅了、更不是看开了。 对遇到这样事情的自己来说。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只是……没有办法了啊。 明白自己就快要消失的小球，甚至连一个灵魂都已经算不上的它。再次看着那边，一直凝视那边，那边的那个小女孩。 “安睡吧……” 轻轻的、温柔的、却也是悲伤的…… 这不用你说啊。 虚弱的自己连一声抱怨都做不到。 到底是在同情呢……还是在对自己感觉到悲伤呢。 面对女孩的声音，它没有那个精神去思考。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对……都是小雪的错。” 原来是在自责啊…… 至少比被人同情好。 “小雪只能为你做一件事情，请安睡吧。在那黑暗却温厚的大地母亲怀里。” 明明已经没有了眼睛的感觉，却还是能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了起来。 “真的……” 已经看不到了眼前的一切，周围的全都是包裹自己的黑暗。除了还能听到她细小的声音以外就再也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嗯……我明白了。” 并不是原谅了，也不是看开了，只是……接受了，接受了她的道歉。 也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听到，在感觉到自己消失之前。它尽了自己最后的努力对着她说了那句，也不知道是否能传达到。 原来这就是什么都不去想的感觉啊…… 意识渐渐消去。 放下的，放不下的。全都不去想，果然要轻松不少。 不知道…… 他们…… 是不 是 也…… 小黑手中的小灵魂球在出现后连几分钟都没有保持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死者无法复生。 只是，还能获得道歉的机会真的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它接受了自己的道歉。 望着什么都没有的手心里。 小雪真的对此感觉到了唯一一丝的庆幸。 “猫jiejie……” 依旧还是在哭泣着的样子。 依旧还是那么伤心的少女心。 现在似乎多了一丝丝另外的情绪。 褪去了那分的激动，表情柔和了不少。 再也站不稳的女孩一下子扑到了小黑的怀中。 泪腺还是没有停下来。 但她却安静了很多。 默默地哭泣着。 小黑不懂发生了什么，只能保护着小雪不要再受到更多夜风的侵扰，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 唯一能察觉到的是，也许小雪获得了救赎。也许就是刚刚那个奇怪的灵魂小球的缘故。 小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觉得小雪好就好了。 夜 还是那么的静悄悄。 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流淌的河水反射.出姣好的月光。 慢慢地、静静地、让一切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