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巡查
既然拓跋乞颜都发话了。蓝纳雪还能说什么。哪怕再不甘心。也只得安分地坐在舞惜的身后。舞惜看一眼葛娜扎。说:“大夫人。你一直在这坐着。大公子该想你了。” 葛娜扎知道想从舞惜这里打听到什么是不可能的事。好在蓝纳雪多多少少说了些。等会面对公子也有可以交代的了。于是起身笑着说:“是啊。公子不时地看我呢。那舞惜。我就先过去了。有时间。我们再聊吧。” 直到葛娜扎走了。舞惜方才放低声音。警告道:“这是在夜宴上。你们也该注意分寸。将你们的小心思都收起來。否则丢的是整个二公子府的人。” “是。夫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蓝纳雪、乌洛兰、茹茹低声道。 整个夜宴上。承昭的目光都不时地扫向舞惜这。他也知道舒默突然离府的事。虽说原因是大汗突然派舒默前往慕容部落巡查。但是不少传言皆直指舞惜。说是舞惜失了舒默的心。舒默会突然离平城是因为不想见到舞惜。 原本承昭是非常担心的。然而一整晚下來。他并沒有在舞惜身上看出任何异常。而当她面对蓝纳雪和葛娜扎时。眼底还不时透出一些小算计來。承昭失笑。这才是他认识的舞惜。任何时候都能做到云淡风轻。也许。传言并不可信。这样的舞惜。他相信二堂兄会好好珍惜的。 之后的宴席在平淡无波中进行、结束。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出了汗宫。舞惜率先上了马车。其他三人也默默上了之后的马车。 “公主。今日雪夫人分明就是故意的。”秋月愤愤不平地说。 云珠笑着说:“她是故意的不假。可咱们公主也沒有吃亏。不是吗。” “姑姑说的也是。可是奴婢就是气不过。她们整日地就把眼睛放在公主身上。巴巴地就盼着咱们公主失了宠呢。”秋月继续抱怨着。 听着秋月的话。舞惜有一瞬的失神。失宠……大概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吧。也难怪呢。自己如今这样子。可不就是失宠了吗。 云珠眼见舞惜的神色有一丝变化。连忙扯一下秋月的袖子。秋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顺势跪在马车上:“公主。是奴婢失言了。您不要生气。奴婢甘愿受罚。” 舞惜微笑着扶起她。说:“我沒有生气。你沒有说错。为什么要受罚。” 秋月喏喏着:“公主。您别这样说。侧夫人她们是嫉妒您。在公子心底。您才是最重要的。” 舞惜的笑意一点点冷掉。她认真地看着秋月。说:“从今以后。不必再说这样的话來宽我的心。你们跟着我这么多年。该了解我的性子。” “是。第一时间更新公主。”云珠同秋月一起说道。 舞惜爱怜地抚摸着怀中瑞钰沉睡的小脸。低下头去。轻轻地温柔地亲他一下。继而若无其事的抬头看向窗外。不知是不是感受到阿妈的亲近。瑞钰在睡梦中露出甜甜的笑容。 回府后。蓝纳雪心有惴惴。她猜测着舞惜可能会对她采取的惩罚手段。然而。几日之后。舞惜仿佛全然忘了一般。再不提这事。大家都暗自揣测着夫人许是正为自己的将來担忧。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她们哪里知道。舞惜其实只是单纯地懒。一直以來。她都不想和府里的这些女人有什么瓜葛。凡事都秉持着能省事就省事的原则。反正宴会上她沒有让蓝纳雪如愿。这就够了。如今闲下來。她正好好好地陪瑞钰。哪里有闲工夫去同她们周旋。 自从舒默走后。舞惜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瑞钰身上。有着现代记忆的她对教育更是重视。这样平静的日子里。舞惜自己给瑞钰编了一套书。每日坚持陪着他一起亲子阅读。而别看瑞钰才一岁多点。对看书却特别上心。不论他手中有着什么样的玩具。只要一看见舞惜拿出书來。立刻会将玩具放在一边。來到舞惜身边一起看书。 日子一天天过去。原本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漱玉轩。大家都等着看舞惜以泪洗面或是思念过度。却不料偶尔的一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总能看见她脸上和煦的笑容。 而另一方面。自打出府。杜筱月便一直在暗自谋划着怎样才能把握住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却不想。舒默对她十分冷淡。哪怕是陪着云楼。也不会多看她一眼。多说一句话。更不用提让她服侍了。这让杜筱月有些着急。当初虽说答应了公子绝不会多事。但是她总觉得这出门在外。公子身边就她一人。怎会沒有机会呢。 杜筱月细心地发现。这一路上公子从不会提起夫人。这让她更加坚信夫人已经失宠。于是杜筱月并不气馁。她深信这一两个月下來。总是会有机会的。只要她把握住一次。再怀身孕。届时她在府中的地位便稳固了。 如此算计的杜筱月每天都会精心打扮。杜筱月本來长得便不俗。这样一细心打扮。还真是令人眼前一亮。生育过子嗣的她身上有着不同于少女的成熟性感。倒是柔情万种。 可惜的是舒默完全沒有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一到慕容部落。舒默便全身心放在政事上。每日都忙到深夜。杜筱月连亲近的机会都沒有。更别说诱惑了。甚至是云楼。也看不到舒默。 时间进入二月。地处平城以北的慕容部落便不再冰天雪地。更令人吃惊的事。竟然开始有回暖的迹象。这样异常的气候。令人们有些不安。大家都坚信。天象异常必有灾难。 舒默本已巡查完毕。然而眼见人们的不安。便更改行程和慕容齐等族中尊长一起商议解决办法。 “公子。要推迟返程时间吗。”阿尔萨问。 舒默的眼中写满担忧。点点头说:“你看看百姓眼中的惊慌。我已快马加鞭派人回平城向父汗禀告。相信父汗也会让我留下來处理好这件事。” “那……”阿尔萨说。“要不要送信回府。您走之前说过一个月便返程。如今已一个半月过去。夫人那里……要不要通知。” 舒默一怔。第一时间更新这一路上还沒有人在他面前提及舞惜。猛然间从他人口中听到舞惜。他的心倏地揪紧。 舞惜…… 其实不论他在人前表现怎么淡然。舞惜都从未离开过他的心。每当夜深人静时。他还是会百般地思念。思念她。思念瑞钰……
阿尔萨所言不虚。他已经离开这么久。若是再不返程。她应该会着急了吧。想了想。舒默有些别扭地说:“送信回府。唔。不用特意通知舞惜了。” “是。”阿尔萨答应着。心底想着:公子。您原先也有耽误行程的时候。何时见您送信回府过。还说不用特意通知夫人。这信分明是送给夫人的。于是阿尔萨自作主张地吩咐下去。务必要将信送到夫人手中。 这日。杜筱月抱着云楼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 “阿妈。我们在这儿不好玩。”云楼缩在杜筱月怀里抱怨着。 杜筱月低声说:“云楼听话。有阿妈陪你还不行吗。阿爸这些日子忙。等忙完了就來陪你好吗。” “您每日都这么说。可是阿爸在哪里。”云楼完全不理会杜筱月的安慰之语。 杜筱月无言以对。当然这也不能怪云楼。实在是这么长时间以來公子很少來。杜筱月从最开始的日夜期盼到现在早已习惯。她开始怀疑当初绞尽脑汁跟着來的意义。因为在这和在府里并沒有什么区别。甚至这里远比不得镜月轩的舒适。 正当母子俩说话的时候。玉儿急冲冲地跑了进來。慌张地说:“月夫人。奴婢听说公子生病了。” “阿爸怎么了。”云楼偏头问。 杜筱月按住他。不让他说话。她将云楼放下。坐起身來。紧张地问:“生了病。什么病。”接着不待玉儿说话。杜筱月眼珠一转。已有了主意。她唤进绿儿。对云楼说:“云楼。你就在这好好呆着。”转而吩咐绿儿。“好好照顾小公子。不许让他出去。” 玉儿有些狐疑地问:“月夫人。您……” “快。给我梳妆。我要去给公子侍疾。”杜筱月的话语中有着暗藏不住的兴奋。这真是天赐良机啊。如今他们远在慕容部落。公子身边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公子生着病。都说生病时是人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如果她在这个时候。能好生地服侍公子。那么日后。还怕公子不宠爱她吗。就是夫人。也无法抹杀她的侍疾之功。这样想着。让杜筱月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仿佛现在已是她备受宠爱的时候了。 玉儿瑟缩了一下。靠近杜筱月。小声地说:“月夫人。公子得的病是会过给人的。据说近身服侍的奴才已经死了两个了。月夫人。您可千万要当心呀。” “什么。死了两个奴才。”杜筱月愣在那。“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奴婢刚刚路过。听总管同慕容部落的尊长说起的。”玉儿压低声音道。“慕容部落已经有好多人得了这病。公子也是被过的病。听说大夫们都束手无策。” “啊。”杜筱月向后退两步。猛地坐在椅子上。愣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