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等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敢抬起头来了,当然不是猛一下子的,而是缓缓的把头抬起。“啊,爷,你这是要做什么?”只见他把摇浆丢在一旁,双手捏住船边,眼里似有星辰一般闪耀掠过,僵死一般盯着黑色无边,说时迟那时快,只是一阵白光刮来,我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时间还在流逝吗?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像是一阵香风淹没了我,差一点点我就无法呼吸,急了一身热,满脸的一颗颗汗水滚落了下来。但见一张笑脸,可不就是一双大眼睛登着我,难不成我是一件奇妙的事物,勾起了泛红的人心。我看她约莫不到十六岁样子,乌黑的长头发,只是那暖心的笑容直接刻入了骨髓。我就后退着爬了起来,她的后面还站着几个人,都像是一脸的平静。不过再看起来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们,穿着也是很新奇,类似古装,而我一下子却没有了语言思想,耷拉着头,眼里依然有着恐惧,说不了半句话。那姑娘伸出她的手指着我说着我听不懂话,就瞧见后面的几个人一下子过来把我抓了起来。只见他们抓起我的体型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只有一颗樱桃的大小放在她的手里。可恨她咬着嘴唇不知道是哪一种脸色,反正比云彩要好看了一倍,只是一瞬间我感觉一阵头晕,朦朦胧胧的像是在黑暗中,可能是她把我放进了口袋里。再后来我置身在一个花盆里,左右砖头,终于看见她一个人坐在窗户边,应该在想什么事情,我原以为人是不会流泪的,只是看见她眼里有一丝光芒摇曳。而我最担心怕是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因为我的体型还在缩小,我好想呐喊,却无力逃脱。到最后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融化了,但见花盆里生长出了绿叶,还在慢慢的成长,直到托出一片嫩红的花瓣,却没有了我。都说夜里的风已经刮了一亿年,而今晚却是无比的柔和,只轻轻的拂过,那瓣花就落在她的身旁。她转过头来看见了,好像想起来了什么,那是一个世界的毁灭,巨型的有机生物,残留着嗜血和杀戮,唯独一个空间,像一面镜子,没有时间,安静的如死亡。她拿起来花瓣,又看向了花盆,就在一刹那间,好像看见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她紧闭了眼睛,脑海里一阵胡乱的狂风,犹金龙咆哮,莞尔低头皱眉,拳头大小的心拧巴的更紧了。“是谁?”“等我...”“像是昨天,又像是今天。”“不,一定是真的。”咚咚,有人敲门,“小妹,安睡了吗?”她忽而睁开了眼,觉着掌心里一股热流滚动,望手里看没了花瓣,只是一圈红润慢慢消失。她站了起来跑去把门打开,一个一脸兴奋的青年男子装着一件天大的好事。她看见他高兴的叫道“二哥,你怎么来了?”说完就带着哥哥到了屋里坐下。二哥也顾不着要水喝就急忙说道,“父亲同意了,让我和大哥表弟一起带着你去帝馨涯爬山虔诚...”她姓东方名婳,有两个亲哥哥,祖上做纺织,到了他父亲和三个叔叔这一代的时候,原有的八千万产业只剩下不到了万分之一。也是赶上了一个大时代,本城已经改名大龟城。住进了一门大户人家,姓江,做多项融资产业。倒是一次偶然,那一日河水非常的清澈,大哥带着东方婳和几个小伙伴划船,看着两边的花花绿绿以及忙碌着人们,心里可劲的高兴,却瞧见桥头站着几个青年,最前头的一个有着老鹰一样的眼睛盯着这边。本来还是一脸欢乐的东方婳抬头的时候却怎么把脸沉了下来,浑身像长了刺一样不舒坦。倒是大哥立马站直了身子向那边的人握了拳喊了一句“江公子。”被叫做江公子的青年,名江烩,长了张方脸,可谓棱角分明。他稍微迟疑片刻,倒是移开了那双看向东方婳的眼睛,略微不屑的回了句“东方公子。”大哥才愣神过来看见小妹好像不高兴,他是没有完全瞧见那江公子的脾性,自然心里也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反感,只是稍微有一点被忽视而已。后来江家有意思向东方家提亲,带客厅里几乎所有人都来了,吃吃喝喝,唯独东方婳躲在自己的房间里。直到大哥再此找她也要出来见见江公子。“大哥,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就是不乐意,我就想现在一个人呆着。”“又不是非要刻意为之,起码你要去吃饭吧?”“我不,我不想吃饭。”大哥看着meimei如此执拗也就不说什么了。傍晚的时候,父亲来了,说了一些江公子的好。倒是东方婳哭了,从小母亲虽然走的早,父亲两个哥哥也非常宠爱自己。父亲说希望女儿幸福快乐,过上更好的生活。到最后,江家来了好多次,送了好多礼,其产业上也多有合作,父亲他们也都忙碌了起来。只是东方婳突然觉得和自己的亲人有了一种隔阂,她什么都不需要,就是多么希望还像以前那么天真烂熳,开心就笑,还可以大声的哭,哇哇的哭。虽说人与人之间相处一段时间也许就是另一番天地,可是东方婳却是以为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哪怕多看一眼都是一种窝火,被缠上了毒丝一般难受。每当被创造机会,东方婳却依然不愿意和江烩独处,总是要往有人的地方走,“你真的很美,在下仰慕已久。”那江烩说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眼睛直勾勾的,倒也不顾及旁边还有她二哥显得手足无措的不知走还是不走。而东方婳却浑身打颤,立马回了句“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就头也不回的一步跨两步,赶忙溜了,也不忘看向二哥抿了一下嘴。这下江烩心里可造的气,“哼,走着瞧,小爷有的是时间...啧啧。”把手一撮,脸上立马又平静了下来,也没有拱手,就对着婳的二哥说,“店里还有事情做,先走了。” 东方婳的二哥比她也就大两岁,比江烩小几岁。他可能有几分腼腆,语气里有一抹清淡,又一抬手“江公子请。”说罢就带着江烩走出了大门。很快到了元宵节那一天,以往每家每户都是张灯结彩的,这次缺少了热闹,好似所有人都相约好了的,都在城的中心聚着一大片人海。天上挂着无数的各种各样的花灯,在下面是舞动着的穿着奇异服装的像天宫下来的仙女,手里拿着彩花。这时东方婳一个人也来到了这里,看着那美妙的画面,脸蛋儿红彤彤的,心想也要去猜一猜灯谜。但见那上空一女子浑身穿着雪,双手拿着一行字,毛笔写的红字“大雨下在横山上”婳就那么看着笑了,说一声“这个简单,雪”忽然起风了,由下空升起一团团紫色夹着青绿的雾,慢慢散开显出两个大字“美梦”仿佛内含皎月,如瑶水一般的,散发着遥不可及的传说,十分漫长,岁月凝固了,一条无边的沙漠,一人前行,有着犹犹豫豫,不舍回首,渐渐模糊了坚毅的身影;打一成语。东方婳怔怔看着,仿佛想到了什么,泪眼婆娑,绝尘、绝世、如梦似幻,可突然身体紧张的一缩向前了几步,猛回头看见一双将要伸过来的手,冒着nongnong的烟熏,可不就是江烩,那照射过来的眼睛还在喷火一般,再下面口里的牙齿都留着污水。东方婳本能的赶紧淹没在了人群中,而跟着江烩的女子似笑非笑,红色的嘴唇格外渗人。“咦,果不其然,好一个天上人间的嫣然尤物。”三月下雪,大哥和二哥来找meimei出去看雪景,没见着人。几乎把家院找完了也没看见meimei,倒是担心了起来,因为meimei变得越发的不爱说话了。当然父亲有他的考量,毕竟江家是这个城池中真正的大户。两个哥哥也只好多想陪陪婳,只要能好好说道说道,在他们看来,江烩算得上是一位公子。但是meimei的能够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她不会离家出走了吧。找了很久两位哥哥终于在老宅的深处找到了meimei,就见她站在那荒亭中,呆呆的望着院墙角落的一株绿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栽种的,也不知道它生长了多久,却是没有多余的枝干,只是零零散散的叶,下那么大的雪也没有遮盖了它的绿。他们当走进的时候,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静静地走到了meimei旁边。好一会儿,东方婳才回过神了,看见哥哥本来如霜的脸蛋浅浅的一笑一丝染红,而他们心里倒觉得痛了。所以两位东方公子多次祈求父亲能让meimei出去散散心,好找回开心的样子。 帝馨涯,传说是上古的大能伊帝为等爱人琴馨儿所化。伊帝曾经是一个奴隶,据说有一次主上带着琴馨儿小公主坐大轿出城,中间停顿的时候,琴馨儿看向了外面抬轿的奴隶,不知怎地小脸仰着流泪,也许是哭声影响了伊帝,至此第一次他抬起来头看着那张若隐若现犹如雪山的白莲花,想要捧在手心里呵护,永远不要再让她哭泣。后来强敌来袭,他拼生死夺造化,历经磨难终于在一次次斗争中强大起来,只为了守护那份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