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你不是我的丈夫
第397章你不是我的丈夫 比尔斜起唇角,看着达茜从身边经过,一脸的幸灾乐祸。 楚易伦淡淡发声,“比尔,你也退下。” 比尔笑容急敛,尾随达茜转身,顺手掩上了房门。 屋内,楚易伦依然连一眼也不曾投射到蔷薇夫人身上,语气清淡,却带着独特清凛的质感, “夫人,如果你在索亚其皇宫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介意将你重新送回科洛身边。” 蔷薇夫人,“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研究那种试剂,可你是否知道,那种药剂并没有试验成功,如果你真的执意要用在自己身上,恐怕最后的下场……恐怕最后的下场比死还要更加让人恐惧!” “够了!”楚易伦眉峰跳动,声音更加冰冷,如同某种锋锐的利器出鞘,寒光凛冽。 “我念你对我有十九年的养育之恩,不然,就只凭你敢对流离下毒,我早已置你于死地!” 蔷薇夫人语气哀哀,“阿伦,程流离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先是科洛对她的母亲神魂颠倒,现在又轮到你……” 楚易伦转身欲走,“天色已晚,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派人为你更换一处住所。” 身后,蔷薇夫人紧走几步,扑跌在地上,依然努力向前伸出手臂,呜咽着,“阿伦,阿伦,为了程流离,你不值得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 楚易伦蹙眉,步子愈加急促,边走边对侍立在旁的比尔叮嘱,“封锁这栋屋子,严禁任何人靠近这个女人,还有,等会喂她服下一包哑黄散。” 哑黄散是楚易伦秘制的一种可以导致声带麻痹的药物,服用后半年之内无法发声,与哑巴无异。 比尔点头,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被灰发掩住了半轮漂亮的灰眸,乍看上去似乎有些狐媚,仔细看去,却闪着几分顽劣的光芒。 索亚其皇宫的地下实验室。 楚易伦继续专注调配着那种紫蓝交织的液体。 几天前被注射液体的小白鼠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肌rou发达,利齿形同獠牙。 同笼的其它白鼠已经尽数被它咬死,仔细看去,致命伤都在喉管处,且尸体异常干瘪,仿佛血管内的血液已经被尽数吸干。 那只白鼠在笼中上蹿下跳,速度惊人,力量也让人讶异。 小小的身体不断撞击笼壁,若不是笼子用精铁打造,坚固异常,只怕早就撞穿笼子逃了出来。 楚易伦仔细打量了半晌这只白鼠,这才抬起头来,向实验室中的研究人员问道,“人体试验进行得怎么样了?” “回陛下,白鼠试验成功后,昨天我们已经用一名青年死囚做起人体试验,目前看来一切都很顺利。” “人在哪里?” 研究人员带着楚易伦来到一处防弹玻璃隔出的密闭空间外面。 从外面向里望去,厚重的透明玻璃里面大约十多平米的空间,里面一个赤着上身,只穿一条蓝白条纹手术裤的青年男子躺在床上,腰间,手腕脚腕以及脖颈处都被棕色皮革牢牢捆缚着。 男子兀在不停地挣扎,口中发出嘶嘶的声响。 “昨日静脉注射了微剂量的药剂,受验人体表现同白鼠类似,全身肌rou变得发达有力,双侧上下磨牙坚固锋锐,心率加速,脉搏上升,同时伴发血压的急速升高……” 楚易伦眼不错地盯着那男子,“意识和神智呢?” “意识清醒,虽然伴随有躁动易攻击的倾向,但还都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还有别的变化吗?” “今早我们抽检了血液标本,化验显示受验者的红血球计数增长明显,镜下红血球表现出明显的嗜血性,红血球的容积也随之增长明显……” “有否给受验者输血?” “陛下,按您事先的指示,我们还没有给受验者输过血,不过看情形……” 研究人员担忧地看了眼男子,“只怕不进行输血,受验者的红血球无限膨胀,会引发不可知的危险。” 话没说完,那男子在床上的挣扎突然变得异常剧烈,头颅急剧地摆动着。 几秒之后,嘭地一声巨响,男子整个身体如一颗炸弹被引爆。 鲜血横飞,透明的防弹玻璃黏满血rou,场面一片狼藉血腥。 研究人员瞠目结舌到几秒钟完全说不出话来。 楚易伦的瞳孔也微不可察地骤缩。 “陛,陛下,都是我们的失责,今天早上我们观察他的血液标本,结果还显示——” “不必说了,”楚易伦抬手制止了研究人员的急切辩解,“下次试验,可以酌情进行输血。” “是。” 研究人员垂首恭敬侍立。 楚易伦带着随从从地下实验室返回皇室寝宫。 程流离正坐在寝宫内弹着钢琴。 从后面看她的双肩迤逦起伏着,玉指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翩跹起伏,如同十只玉白的蝴蝶在其中飘然起舞。 琴声悠扬。 啪啪啪,楚易伦从后面鼓起掌来。 程流离回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许迟疑,些许懵懂,些许迷蒙。 伺候在两旁的侍女赶紧都对着楚易伦行了个屈膝礼,“陛下!” 程流离眼中的迷茫更甚,她站起身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楚易伦一步步走近,眼中慢慢蓄积了愈来愈多的戒备和审慎。 “你是谁?”她退后一步,一手放在已经高高腆起的腹部,防御的姿势如此明显。 跟在楚易伦后面的山姆挥手让侍女们退下,微叹一声,“流离小姐,这是索亚其的亚里欧陛下,难道你真的不认识了么?” 楚易伦眉头微蹙了下,看着程流离的眸光却依然温柔如秋水。 山姆赶忙改口,“流离小姐,这是阿伦少爷,是你的丈夫,楚易伦,想起来了么?” “阿伦?我的丈夫?……楚……易……伦……” 她缓缓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的迷惘如雾般一阵浓一阵淡。 最终,却仍是缓缓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你不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我的丈夫……” 她淡如青黛的眉峰紧紧锁起,继续朝后连连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