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泰国王子的调戏
低声道,“我去去就来。” 不待夜斯洛做出反应,转身匆匆朝着女用卫生间走去。 等到几分钟之后她走出来的时候,仿佛是换了一身衣服——那袭裙子被她反面穿了出来,原先露背的后面被她穿到前面,胸前用一朵银色丝巾编制成含苞待放的玫瑰花型,却恰如其分地遮挡了过于暴露的领口。 而且最庆幸的是她在里面穿了同色系的抹胸,更显得浑然天成,妙不可言。 而深v的前面换到背后,正是这个服装季最流行的款式。 下面的裙摆也被她用别针做了小小的改装,原先柔软的,流畅而下的随身线条,被她改成了非常别致的花苞造型。 与胸前的那朵丝巾编制的玫瑰花遥相呼应,相得益彰。 现在的这款裙子看起来,除了颜色与公主身上的那袭晚装裙一样外,完全就是另外一套衣服,并且完全不着任何痕迹。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向着夜斯洛走去,与此同时—— 索菲娜公主松开哥哥艾勒里的胳膊,在众人的簇拥与逢迎中也转身款款向着夜斯洛而来,途中随手拿起两杯红酒,“ro,”她的笑容甜润而优美,眼睛深情得如同泌出水的黑钻,“恭喜酒会成功举办,我谨代表泰国皇室恭祝夜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 “谢谢!”夜斯洛接过红酒,深刻的笑容同样无懈可击,“欢迎王子与公主殿下的到来!夜某有失远迎,还请多多恕罪,酒会中请随意,有什么需求,请跟我的主管联系……” 紧跟在夜斯洛身后的一名西装男子跨出半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夜斯洛疏离清冷,公事公办的口吻,将索菲娜刻意的亲昵完全晾了出来。 索菲娜却也不恼,“ro,我们有快一年没见面了吧?什么时候可以去皇宫做客,我……” 三丈之外。 程流离正迎着夜斯洛疾走,突然感觉脑后一松,用来束住长发的那支百合花竟然被人一把摘走。 回头一看,竟然是今天的重头客之一,泰国皇室的艾勒里王子! 百合花被擎在艾勒里的鼻端下轻嗅,他的眼里充满了惊艳的神色,这个女子是何许人也,在他的国度竟从未见过这样的倾城之颜,顾盼流转间似能摄人心魄? 那一头被摘去百合花的长发在他眼前流泻下来,宛如幽静的月夜从山涧中倾泻而下的一湾黑瀑,令他的目光都直了起来。 “你是谁?”他用泰国语轻声询问,难得会有这么温柔的腔调,“从哪里来,为什么我以前从没见过你……” 刚刚进人宴会厅的时候,他和索菲娜身边立即被人团团包围,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夜斯洛身边的这个女伴,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见程流离似乎听不懂泰国话,他重新又用英语问了一遍,语气更是柔得能滴出水来。 “艾勒里殿下,我是洛少的女伴,欢迎您和索菲娜公主大驾光临这次酒会,我谨代表洛少和夜氏集团对您二位的到来致以最隆重的欢迎……” 程流离淡淡开口,正宗的伦敦英语说得极是官方正宗,言语间滴水不漏,既表明了身份,又用客套疏离的语气拉开两人的距离。 艾勒里微怔,一抹极为遗憾的神色从他眼眸中划过,他还想再多看一眼,这边夜斯洛大踏步走来,一把将程流离揽进自己的怀中,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吻,“怎么去了这么久?来,我给你介绍——” 转身面对艾勒里以及随后紧追过来的索菲娜,“这是泰国皇室的艾勒里王子,以及索菲娜公主,这位是我的未婚妻,程琉璃小姐。” 此话一出,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不谈面前两位的神色改变,光是周围的讶异之声已经要将整个会场淹没! “天哪,真是不敢相信!” “哦,洛少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 “他不是与索菲娜公主有着非正式的婚约吗?” “坊间不是都传说他是泰国皇室钦定的驸马?” “哦,索菲娜公主怎么受得了……” “不过光看外表,确实是这位少女与洛少更相配些!” “她是什么来头?明星模特,还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似乎不是大明星哦!没见之前有曝过光啊!” “嘘,听索菲娜公主怎么说——” 索菲娜轻咳了一声,周遭的喧嚣声立即静止下来,偌大的会场,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能辨别出针头针尾那头先落地。 “恭喜洛少,”索菲娜巧笑倩兮,笑容看起来完美无瑕,“敢问这位程小姐是哪家千金?什么时候与洛少缔结了婚约?” “她的身份并不重要,至于婚约,我也是刚刚决定的,借着夜氏集团的庆祝酒会,向大家宣告这个喜讯!” “这么说,您还没有向这位小姐求婚?”索菲娜看向程流离双手,手指晶莹纤细,宛如美玉精心雕刻的艺术品,可是上面却光秃秃的,没有佩戴任何饰品。 “这有什么?”夜斯洛微笑,向侧面伸出手掌,紧跟在后面的助理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只蓝丝绒的首饰盒,打开,里面两枚华美的情侣钻戒。 夜斯洛拿出纤细的那枚,漫不经心地替程流离戴在手指上,然后将男士的那枚草草套在自己指间,“成了。” 自始至终,他没有询问过程流离的意见,仿佛她只是他豢养的宠物,根本不配有自己的思想。 一抹嘲讽的笑意倏忽划过索菲娜的眼底,“呵呵,”她娇笑着,伸出涂着鲜亮蔻丹的手指抚上夜斯洛的前胸,却侧头轻蔑地看了程琉璃一眼,“洛少,看来,您的这位未婚妻真是海量肚涵,好生让人钦佩啊!” 夜斯洛像是没有听懂她话中的嘲讽意味,反手握住她的手掌,放在唇边轻吻一下,无比绅士地道,“谢谢您的夸赞,我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自始至终,程流离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表演,神色淡淡的,并没有发出任何辩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