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夜斯洛的床头新欢?
更何况,她的情绪还依然处于极度的激动震惊喜悦之中…… 一言以蔽之,她也理不清心头那些乱麻般的情绪…… 只是觉得,整个人异常的亢奋,她四处探头张望,却根本没有发现夜斯洛的身影。 他是如何从那场火拼中逃脱的? 中国那边的新闻媒体不是众口一词地报导他已经遇害了么? 难道说,这个男人真的像传闻中所说的那样,有九条命? …… 没有看到夜斯洛,但是,在教堂中一直跟随在夜斯洛身后的那位身穿黑衣,却冰雪一般清冷神秘的美人儿,却一直就坐在她一个过道之隔的座位上。 她一直在闭眼假寐,看都没有朝她看过一眼。 可是程流离心中的感觉却很复杂。 这个女子和以往出现在夜斯洛身边的女人都不同,她虽然也很美,可是,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表明她并非以往那些俗艳的莺莺燕燕。 给人最明显的感觉是冷,冷且艳,但绝不流俗。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无可挑剔的美丽,双眼微阖,遮蔽了如雾的黑瞳,长发在脑后盘成毫无瑕疵的发髻,黑色皮衣,看上去,就像电视中常见的那种杀手打扮。 但是,从她一直可以享受坐在机座上的待遇又可以看出,她应该不是夜斯洛手下普通的女杀手。 那么,她到底是谁? 程流离咬着下唇,难不成,又是夜斯洛的床头新欢? 可是,看着这个女人,她却怎么也无法对她产生丝毫的反感。 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了几下,程流离背靠着座椅,用手紧紧地捂着胸口,强力压抑自己胃部的阵阵翻涌。 一只纸袋递到她的面前,“忍不住,就吐吧。” 清淡而疏离的声线,但并不惹人生厌,程流离苍白着脸接过纸袋,敞开袋口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有呕出,一张脸已经白得如同白纸。 女子凝视几秒,起身朝着机长舱走去。 紧身的黑色皮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纤细的腰肢,纤长的双腿,紧俏的臀部…… 即便她是女人,看了也还是心中一动。 不多久,机舱门打开,有人向她走了过来。 她并未及时抬头,以为还是那名黑衣美女,遂强笑着抬起头来,“没关系,不碍事的,我……” 嘴角的笑容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僵硬成一朵寒冬深夜里冻住的冰花—— 怎么也没想到,出来的竟然是那个世界上她最盼望着看到,又最没脸去见的男人——夜斯洛! 男人手插在裤兜里,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程流离像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动也不能动,只是定定地仰头看着他。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缠—— 明明是该开心的,不是吗? 这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结果吗? 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并没有让他死去!此刻的他好端端地站在她的面前,英俊得像是从地狱深处而来,专门负责勾走少女魂魄的**修罗…… 可是,她为什么会发抖? 心脏像是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疼痛从心脏深处一直蔓延,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每一处…… 机窗外的云朵,仿佛停止了变幻的形态。 夜斯洛深邃的双眼望向她,像是带着强烈的穿透力般直直凝视着她。 程流离干涩的唇颤巍巍地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发出来。 夜斯洛英俊的脸上只有无尽的阴沉,盯着她,一步步地走过来。 五步,三步,两步,一步…… 程流离站起身来,脸上的激动还来不及逝去, “阿洛——”终于能够沙哑地开口,嗓音却变得根本不像是自己的,“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是真的没有死,对不对?” 起的动作太急,身子因为极度的虚弱而不由自主地摇摆了几下。 夜斯洛唇角微勾,脸上挂起恶劣的笑,声音却冷得像是冻在冰棱中,“程流离,你还是这么会扮无辜、扮柔弱!这么楚楚可怜的纤纤弱质模样,可真是能激发天下任何男人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嘲谑的笑容加深,眼神却阴寒得令人脊背发冷! 程流离眼神中的雀跃激动与不安,像是被传说中的魔杖点中,一下子僵在原地。 “阿洛……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楚易伦还活着……我一直都以为……” “住口!”夜斯洛黑眸闪现骇人的嗜血光芒,握住旁边吧台上一只水晶杯,猛地砸在她的脚旁! 片片碎裂的玻璃片,像透明的冰棱花,缤纷地开在她脚下。 程流离闭紧了嘴巴,她没什么好说的,夜斯洛的“死”确实与她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这接近一年的时日里,她一直以来处心积虑的目的,的确是要置他于死地。 只是,楚易伦并非是他杀死的,他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要让自己抱着这个莫须有的疑虑日、日呆在他身边…… 可是,她似乎也没从正面询问过他这个问题啊…… 只不过是晚归的时候,躲在大门之外,听到了他与夜斯昊之间的一番对话—— 现在想来,那番对话寓意含混,模棱两可,可以这样解释,也可以那样解释。 可是自己当时,却是认定了他是楚易伦遭遇不测的最大幕后推手。 再加上自己自作聪明地想从夜斯昊的口中套取所谓的“**”,夜斯昊对自己哥哥隐藏极深的莫名仇视,又岂是她能轻易堪透的。 他自然是唯恐竭尽所能地将她往斜路上引,能引多斜引多斜,巴不得她斜刺里拔出把刀将夜斯洛直接劈了! 而夜斯洛,她在他身边蛰伏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他对她的恨意并不是毫无所察的吧? 情人之间,哪怕一点点的隔阂都会如同豌豆公主床铺下那颗小豆子,被无限的放大,更何况,“知晓”此事之后,只怕她看他的目光,都会带着自己也不察觉的仇恨与咬牙切齿…… 夜斯洛那么多疑,警惕性又那么高,他真的一点也没看透她在他身边的那些小动作吗?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