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你的孩子不是我设计流产的
“你故意让我听到你和夜斯洛一半的对话,故意含混言辞让我曲解事实,你从始至终从来没有正面肯定过我的疑问,可你的语气,你的眼神,你的态度,你闪烁其词的欲言又止,又怎能不让我怀疑……” “琉璃,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楚易伦根本没有死,是么?” 夜斯昊的眉峰微乎其微地抖动了一下,“什么?” “楚易伦根本没有死,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他——” 夜斯昊看了看旁边更换的崭新的液晶电视,“怎么可能?我明明听到哥哥吩咐手下,为了达到长久占有你的目的,要他们不惜一切代价置楚易伦于死地……” “可是楚易伦并没有死!据我对夜斯洛的了解,如果他想要一个人死,那人绝对不能活!楚易伦活着,那只说明了一件事——夜斯洛根本没想夺他性命!” 夜斯昊眼神愤怒而又无辜,“琉璃,你在怀疑我吗?楚易伦还活着,也许只是他的母亲神通广大,也许是哥哥的部下杀错了人,总之那道命令确实是哥哥所下,我有什么理由欺骗你?” “你的手机上安装有变音器。”程琉璃冷冷地开口。 “那是为了让你和伯母通话时不至于被夜斯洛识破!” “可是那个变音器我看着很熟悉,如果没有记错,我在另外一个场合曾经看到有人使用过——” 夜斯昊的脸色瞬间大变,不过只有短短一瞬就恢复正常,“变音器这种东西,全世界每天都会有数不清的人使用,你在别的场合见过,那当然也很正常。” “不过使用美国fbi专用制造商所制造的全频变音器,而且又是身高一米八零左右亚裔男子的几率,应该还是不会太高!” “琉璃,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上次我被顾敛儿设计绑架,幕后的指使人,不是别人,正是你——我一直全心信赖的夜斯昊!” 夜斯昊低低咆哮,“你疯了么?你遭人绑架那时候,我正在法国上学,怎么可能回国做这种事?再说,我恨不得用我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怎么可能会假借别人之手去去伤害你……” 程琉璃冷冷地笑着,“你机关算尽,只可惜百密一疏,不该将顾敛儿整容一番,又重新以日本人的身份潜伏回冷玉宅!” 夜斯昊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我来告诉你,我在蔷薇庄园生活了十八年,蔷薇夫人是什么人?全球制毒和易容第一高手!我从小就见识过她至高无极的易容手法,这么多年的耳浸目染,我早就练成了透过一个人的脸面识得她的本来面目!顾敛儿不过是整形,并非脱胎换骨,你以为换张脸,就能蒙过每个人吗?就算五官完全改变,可是一个人的声音、神态、形体、说话行动时不自主的小动作等等都是不会改变的,这些深入骨髓的烙印,比一个人的脸更具标志性……” 夜斯昊的目光闪动着,“你的意思是,山田穗子就是整形后的顾敛儿?琉璃,我还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 “我本来还没有完全的把握,可是,在经历了你们的所谓‘订婚典礼’,经历了所谓的‘意外失足流产’,我才确信山田就是顾敛儿,除了顾敛儿,没人会对我有如此彻骨的仇恨!不过算我瞎了眼,一直以为你被她蒙在鼓里,现在才弄清楚,原来你们两人早就沉薤一气,狼狈为jian!” 夜斯昊突然沉声道,“我没有!你的孩子不是我设计流产的!”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我走到台阶前面,明显感到有人推了我一把,才会跌倒下去的!” “我不清楚是不是顾敛儿在后面捣了什么鬼,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对你做这样残忍的事情!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永远不会!” “那你费尽心力邀我出席你的所谓‘订婚典礼’,到底意欲何为?除了流掉我的孩子,令夜斯洛伤心欲绝,我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 夜斯昊半天寂然无语,很久之后才抬起头来,“琉璃,你身子太弱,先去吃点东西好不好?张伯炖了燕窝……” “你先回答我的话!你千方百计要我出席你的订婚礼,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说了你就可以先去吃饭吗?” 程琉璃:“……” 夜斯昊长叹一声,“好吧,事到如今,很多事情也不必再瞒你了——我邀你参加订婚礼,是想要楚易伦知道你的存在!” “什么?难道楚易伦——你的意思是,楚易伦他,他……”程琉璃用手掩口,惊讶失声。 “是的,”夜斯昊点头,“你猜的没错,楚易伦失忆,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的记忆里是没有你的存在的——” 程琉璃咬着唇,“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和楚易伦相距万水千山,你如何能知道索亚其王储的事情?” “因为,在他还不曾成为索亚其王储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楚易伦的失忆,难道不是飞机失事的后遗症,而是有人事先筹谋布划好的?” “蔷薇夫人来找哥哥密谋这件事的时候,我恰好在场,听到了一部分内容,按照蔷薇夫人的计划,哥哥出力,配合她筹划好楚易伦假死的现场,然后发布信息,在全球散布,待索亚其的正牌王储安德鲁王子麻痹后,再一举**,将其推翻,推举自己的儿子楚易伦继承王位……” 程琉璃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之后—— 她的声音沙哑,“你的意思是,夜斯洛从一开始就知道,楚易伦是假毙?所谓的飞机事实不过是蒙蔽安德鲁王子的一个幌子?” 夜斯昊无言缄默,但神情无疑便是默认了。 “为什么他不告诉我?”程琉璃失神地嗫嚅着,“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